方佳淳意默默地看了眼,自听到十四爷后就不吱声、板着脸的皇上。
低头继续喝着小酒,吃着点心水果。
她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惠贵人之后,受披发之辱真的是怨不得别人。
十四爷夺嫡时期,不帮自己亲兄长,反倒帮八爷对付兄长。
皇上登基后,将十四爷软禁景陵。
这些事惠贵人但凡多动脑子,都不会将那簪子戴上。
太后这明显是想借簪子,提醒皇上十四的存在,想让他放了十四爷。
可惜惠贵人只觉得太后是重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并未深想。
“端妃娘娘驾到。”
一身着绿色吉服的妃子走进殿内,来人面色苍白带着病弱之气,行走间全靠侍女搀扶。
三步一咳,明明短短的路程,走下来也呼吸急促,倒是异常柔弱惹人怜爱。
“端妃可是武将家的女儿。”
身侧本来跟方佳淳意说着小话的敬嫔,不由轻声感叹。
“武将家的女儿?不像啊……”
方佳淳意看了看端妃,又看了看同是武将家女儿的华妃,一脸疑惑。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敬嫔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她本不相信华妃小产的事,真是端妃做的。
但端妃之后默认了,不相信也只能相信。
“哦。”方佳淳意识趣的不追问。
端妃请完安后入了座,见了见今日的小寿星,并将自己陪嫁的项圈送予了她。
皇上向着苏培盛示意了一下,苏培盛一招手。
丝竹之声再起,换了舞衣的舞姬跳起了另一支舞。
莞贵人和敬嫔相继出宴席散心,欣赏了美妙的舞蹈,趁着间隙,华妃看了看曹贵人。
曹贵人点了点头,面带着笑容起身:
“皇上,臣妾心想,今日这歌舞虽盛,却未免刻板了些,既是家宴,在座的又都是亲眷,不如想些轻松的玩意儿可好?”
皇上看向曹贵人问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曹贵人:“在座的姐妹既是陪伴圣驾,自然身有所长,不如将这些长处写出来抓阄。”
“无论谁抓到了什么,便出来以娱宾客,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来了兴趣,笑着回道:“这主意倒新鲜,就按你说的办吧。”
等莞贵人和敬嫔回来后,曹贵人要了抓阄行令的差事。
皇后写了副字,敬嫔填了一阕词,齐妃画了个憨态可掬的福娃娃,富察贵人弹了古琴。
方佳淳意在系统的作弊下,抽到了箜篌。
不为啥,就怕华妃也针对她。
不过看她抽到箜篌后,曹贵人表情都没变一下,说明华妃并未在她的签上做手脚。
大概是自己不如莞贵人招人恨?
自己到底是满军旗,父亲如今已上任户部尚书,华妃也不能明目张胆针对。
毕竟阿玛是管钱的,虽然不会少给军饷之类的,使点小手段磨磨人还是可以的。
无伤大雅的事情,皇上不会介意太多,这还说明阿玛和年羹尧不对付呢。
要是关系好了,皇上才会介意。
方佳淳意后,惠贵人有孕不参加,便轮到了莞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