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胆小的男村民想转身跑,但司灵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挥煞冰戟,寒冰从众人身后迅速攀升,变成了一堵结实又严密的围墙,将男村民们团团围在中间。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男村民仇恨的目光看向男人。
都是他!
都是这个男人将这两个女人引来村里!
那个被众人怒视的男人这才意识到不对。
空气中,村人血的腥臭味道让他双腿发颤。
他手中的长刀被他扔下,然后将身旁的两个女人推了出去。
是那两个与司灵等人同行的女妖。
被男村民们称做钩子的妖。
两个女人猝不及防被男人推到司灵和仇秉真面前,脸色煞白。
“别别杀我”其中一个妖道。
话音刚落,头身两地。
鲜血溅到男人的脸上。
男人只感觉脸上温热,眼前一红。
滴答答的血从他的发丝滴滴落到地上,溅起黄土。
男人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头用力在地上磕着:“大人!女侠!饶了我们吧!”
男人的额头一声声砸在地上,就像无比诚恳的信徒,遇到了天地间唯一的杀神。
“我也是为了活下去才做这个的,求求你们了!”
“你们这么美!身材这好!又是这么心善!”
“饶过我吧!”
慌乱之间,也不管好赖,什么话都往外说。
司灵冷笑:“类似的话,你可能经常听过吧?”
司灵的目光从地窖那里移了回来,移到了男人身上:“但第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你的感受又是如何呢?”语气诚恳,就像真的在问男人的感受一般。
男人磕头的动作一滞,抬起头,呆愣地看向了面前器宇轩昂的女人。
而司灵这句话中的好奇和平静,真的让他短暂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的感受如何?
他只觉得恐惧。
对失去性命的恐惧,让他不由得说出那些求饶的话,让他不由得折辱了他引以为傲的男人尊严。
寒光一闪,他伏在地面上的手掌与身体失去了联系。
手腕处传来剧痛,露出森森白骨,随即,便被鲜血浸透,染红了黄土。
司灵轻笑:“我问你,感受如何?”
男人抱着失去手掌的一只手臂,在地上翻滚嚎叫。
男村民都紧紧缩在一起,靠在如墙面一般挡住他们退路的寒冰之下,即使背后的寒冰要将他们的后背冻伤,他们也不敢往前迈一步。
不少人手里还拿着武器,看到这一幕,手中的武器也不要了。
武器被“噼里哗啦”向远处扔去。
他们高举双手,像是投名状一般向着司灵和仇秉真宣扬着他们的无害。
男人全身心都被那失去手腕的疼痛侵袭,他在地上打滚,只顾着尖叫,根本无法回答司灵的问题。
司灵再次举起煞冰戟,挥下,又快又准。
男人的小腿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血流如注。
司灵语气不善:“别让我再问一遍!”
男人心中的恐惧终于战胜了疼痛,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
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他结结巴巴道:“我错了!我错了!”
司灵冷笑。
突然,眼前寒光一闪。
那男人竟然用仅剩的一只手抓起地上的长刀,不顾断了一截的伤腿,半跪在地上,撑起身体,朝着司灵砍来。
司灵后退一步,手中煞冰戟一挥,男人顿时变成两截。
倒在地上的时候,男人的下半身还在抽动。
司灵的目光移到了冰墙下的男村民之中。
来的这些村民,基本都是男人。
也对,像这样抢夺女性生育成果的村庄,女人是被压榨的,是在家里洗衣做饭挖野菜的,只有男人才能耍起棍棒,才有资格保卫自己的村庄。
司灵真不知道,在最开始还没形成这种局面的时候,那群女人,到底是被灌下了什么样的迷魂药,才能甘愿被小男人压在身下。
司灵笑着看向那些男村民:“这个人,听不懂我的问话呢。”
“你们也来猜猜,他说出求饶的话,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大着胆子道:“是是害怕!”
司灵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也是。”
见司灵认可,麻子男松了一口气,旁边的男村民也都安心了一些。
但下一秒,司灵手轻轻一点,那个麻子脸丑男瞬间被冻结成冰块,整个身体都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死肉一般的青灰色:“既然如此,就赏你个全尸吧。”
根据男村民们与男人的对话来看,地窖中关着的那么多人,绝对不只是那个男人自己所做。
司灵目光看向那群人中稍微好看一些的男人,指了指他。
说是好看,其实也就是矮子中拔高个,勉强算是能看。
司灵爱美,她的眼睛看不了癞蛤蟆。
那个男人颤抖着被男村民们推了出来,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司灵道:“你们将这些女男关押起来,做什么的?”
男人结结巴巴道:“男的卖到花楼,女的女的当孕器,生下来的孩子”
司灵将长戟放在他的肩膀,戟刃对着他脆弱的脖子:“说!”
男人闭上眼睛如同豁出去一般:“孩子卖到达官贵族家,当虜隶!”
“那她们如何怀孕?”
男人沉默了。
司灵一个字一个字道:“用另一个地窖里面关押的男人?”
男人犹豫着,片刻之后才浑身颤抖着缓缓点头。
司灵怒吼,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说实话!”
男人身子一个激灵,腿间的裤子被黄色的液体浸湿,随即流到膝盖处,在地上蔓延成一片。
司灵挥动长戟,男人的头瞬间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动了。
司灵抬头,又点了一个男村民,他再次被惊恐不已的其他男村民推了出来。
司灵微笑,笑容却带着渗人的寒意:“他不说实话,你来说。”
男人身子一抖,跪在了司灵面前,惊恐地快速看了一眼旁边还跪着的尸体。
他咽了口唾沫,道:“是我们村里的男人每个月都会”
他没有再说下去。
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