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在那群丧尸啊不,先生的追赶下,嗷嗷大喊:“卞隽!救我!”
卞隽刚睡醒,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与卞隽共度了一夜的美丽先生,此刻躲在卞隽身后,声音嗲嗲的引人怜惜:“这是怎么了?我好害怕”
卞隽下床无情,先生此刻的撒娇,她并不觉得可爱,只觉得吵闹。
卞隽伸手向后一挥,男人便被推出一米远,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似乎被什么封住了,无法开口。
司灵又大喊了些什么,声音却被先生们的翻天覆地的表白覆盖,听不真切。
不过没关系,司灵很快又跑到了卞隽的跟前。
司灵在卞隽面前短暂停留:“痴情蛊!”
卞隽,惊:“都吃了?”
司灵:“虽然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但是,应该是。”
说完,先生们已到跟前,司灵再次拔腿便跑。
卞隽放心了下来:“嗐,我还以为啥事。”
挥手,癫狂的先生们瞬间静止在了原地,除了眼珠还能动,身体的其它地方便如同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僵直在半空中。
即使是刚刚跑得起飞双脚离地的先生,此时也是悬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歇,司灵转头一看,便是这么个场景。
司灵绕过那些伸出来的带着无尽渴望的纤纤玉手,惊魂未定地站在卞隽身旁。
“太吓鼠了”
司灵坐在大厅之中,心还在砰砰乱跳。
大厅的地上,全是被撕扯的如同布条的纱衣,这都是那些先生们在癫狂之中,自己撕下来的。
阿鸡递过来一杯清茶:“压压惊。”
众妖都听说过痴情蛊的事情,在司灵绕着二楼跑来跑去的时候,妈妈赶紧让厨房做了一大锅的催吐汤。
这痴情蛊,既然是从口中而入,那就再从口中出来,蛊便解了。
只是必须要争分夺秒。
如果催吐汤没及时吐出来,当蛊与身体彻底融为一体之时,便只有死亡才能解决了。
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从后院传来。
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怪异的香味,但这股香味若有若无,如一缕丝线,钻入众人鼻腔,一时间,竟然连卞隽都没有察觉。
几名龟公端着一大锅的催吐汤走进大堂。
他们身后,是拿着石碗,手微微颤抖的白楚。
白楚他真的很慌啊,怎么到他做一顿饭,这些优雅的先生们就变成了这副鬼样?
还没琢磨过来,妈妈便叫他赶紧做催吐汤。
听其它龟公的议论,好像是
痴情蛊?
什么是痴情蛊?
哪里有痴情蛊?
一道闪电从他脑海中劈过!
熬煮着催吐汤的他,如同看见瘟神一般看向那个“辣椒油”
不会吧?
他赶紧将那小白瓶剩下的所有东西,都倒进了灶肚之中。
火光闪烁,水汽升腾,水雾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就在那烟雾消失的一瞬间,白楚突然闻到一股异香,但这股味道很快被催吐汤那更强烈的味道掩盖。
汤煮好了,被端了出去。
手中的碗分给众人,众人各自领了任务,开始给先生们灌汤。
随着最后一滴催吐汤被灌进先生们的肚子里,先生们的表情从痴狂,慢慢变得迷惑,最后一个个的脸都变成了胆汁般的绿色。
——想吐!
他们想吐!
催吐汤的功效发挥得很快,众人都注意到了先生们脸色的变化。
卞隽一挥手,他们顿时解除了禁锢。
几十号妖趴二楼的走廊,哇哇呕吐了起来。
一时间,蛙声一片。
场面惨不忍睹。
没有消化完的麻辣鸡丁、炒时蔬,配合着汤汁和胃液,吐得到处都是。
司灵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也转身呕起来。
但她早上没吃东西,刚刚又运动了许久,胃里根本没有可以吐的,只好干呕,呕得脸色苍白,呕得目光呆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蛙声渐渐停止。
众人都走到了大厅,没有人对刚刚的事情做出任何评价。
在一片寂静之中,突然响起了申屠皓的声音。
申屠皓昨夜激战。
刚刚的混乱没有吵醒他的沉睡。
他睡得很舒服,做了个好梦,梦见自己又能回去当花魁了。
心情美美地打开房门,一只脚跨过门槛。
“吧唧——”
真是奇怪的脚感呢。
申屠皓脸上挂着依然甜美的微笑,迷糊地低头一看。
笑意僵持在脸上。
那不明物体正穿梭在他美丽可人的脚趾之间。
爆鸣声响起。
花楼的大门在下一秒传来急切的敲门声:“白妈妈!白妈妈!你们没事吧!火灾警铃怎么响了?!”
卞隽丢了个噤声给申屠皓。
妈妈揉了揉耳朵,走到门口大喊:“没事,白妈!有个先生不听话,正教训着呢!”
外面的白妈顿时放心了许多:“哎呀,真是吓死我了”
声音渐远,看来是走了。
申屠皓无声的张嘴又闭嘴,冲下楼对着卞隽手舞足蹈。
卞隽挂着标准的礼貌微笑,给他手里塞了一把瓜子:“吃,不够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决定要回去了。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大厅里面,有点缺氧,有点燥热。
真奇怪,明明是秋天,怎么会热起来呢。
司灵一众九人,除了司灵自己,都开始扯领子,给自己扇风。
一只鸟突然飞了过来,停在司灵的头顶,无论怎么动,都稳稳地待在那里。
真是可爱的小鸟,身姿在阳光下灵动矫健。
司灵:?
什么时候她这么受一只鸟欢迎了?
又一只蝴蝶飞了过来,停在她的肩膀。
真是美丽的蝴蝶,羽翼在阳光下冁然生辉。
然后是一只黑蛾子、一只蝙蝠、一只乌鸦
救命啊!
司灵求助的目光再次看向卞隽。
但此时,卞隽的目光也有些变了。
她看着司灵,就像看着一个玩物:“司灵,你好香你的肉味道会比其她人更好吗?”
司灵:?
司灵一哆嗦,目光又落在其它人的身上。
望了一圈,除了阿鸡和樊恒召,其它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十分奇怪。
有点癫狂,但又不像刚刚的先生那样陷入十足癫狂。
而是癫狂中带着一抹清明,清明中带着一丝挣扎,挣扎中带着浓浓的情欲。
头顶盘旋着飞鸟、蝴蝶、蝙蝠、蚊子等等生物的司灵不知道哪里又出了问题。
阿鸡和樊恒召也注意到了众人的变化,上前一步双双将司灵挡在了身后。
他们想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相互之间有些看不惯,但这一刻,他们异常团结!
“你们干什么!”他们齐声对着另外几人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