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不是当事人。
作为当事人的皇帝只感觉一股酥麻从脚底升腾到头顶,麻的他脑子都有一瞬间的不清明。
他不由得张口应道:“诶~”
同时,伸出了两只手,揽住了卞隽水蛇般灵动的细腰。
手感是滑腻的,鼻尖是清香的,身体是躁动的。
皇帝刚想化被动为主动,一不留神,卞隽却从床上滑了下去。
她站在不远处,抬起手臂,用袖子的薄纱挡住半边脸颊,娇羞地看向皇帝。
身影婀娜,美景影影绰绰,引人探究。
皇帝哪经得住这等挑逗,当下就从龙榻上起身,做了一个恶龙扑食状,就要去抓卞隽。
卞隽也将这尺度控制的极好,纱衣总是从皇帝的手掌心中滑过,却不让他真正的抓住。
两人就这样在寝宫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来。
你来我往几回合后,就在皇帝即将露出疲态之时,卞隽又顺势往皇帝怀中一倒。
娇躯在怀,把皇帝老儿搞得心花怒放。
皇帝抱着怀中美人,嘟着唇就要吻下去,卞隽伸手,揽住皇帝的脖子,顺势避开这一吻。
皇帝也不恼,只当是情趣,色眯眯道:“徐嫔妃,今日你格外妖娆。”
卞隽捂嘴一笑,往他耳边吹气:“都是因为臣妾深爱陛下~”
司灵在屋檐上没忍住“啧”了一声。
家人们,谁懂啊。
真的,她哭死。
感觉卞隽的闺房游戏一时结束不了,司灵从屋檐上溜了下来,变作一只金鼻白毛鼠,跑到变作太监的阿鸡脚边。
她困了,她想躺下。
阿鸡见无人看向这边,便将司灵从地上拿起,放到手掌心中。
刚要将司灵揣入衣襟之中,一旁同样是假太监的樊恒召突然伸手,将变成了鼠鼠的司灵抢到自己手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进兜里。
阿鸡正要去抢,几个巡逻的守卫却从他们的面前经过。
作为守在皇帝寝宫门口的两太监,怎么可以有如此嬉闹浮躁之举?
他们当即一甩手中拂尘,做严肃状,肃穆立在门口,目送守卫经过。
司灵才不管这等事,反正她在哪躺都是躺。
房内传来皇帝与卞隽说话的声音。
皇帝的声音中尽是顺从和讨好:“好好好,我这就撤下通缉令。”
司灵一惊,连困意都少了些许。
卞隽这就成功了?!
皇帝冲着门口喊道:“来人啊!”
在不远处值夜的贴身太监推门进入寝宫之内,低头冲着皇帝行礼。
此时皇帝含情脉脉地看着卞隽,匆匆的嘱咐了几句,那太监便领命走了。
等太监走远了,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闷响,随即,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阿鸡和樊恒召对视一眼,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回到樊恒召的宫殿之中,卞隽已经换上了正常衣服,正在院子里嗑着花生赏月。
见他们进来,卞隽对他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司灵从樊恒召的衣襟中爬出,往下一跳,双脚还没落到地上,司灵便点击了装备【美人】系列皮肤。
她瞬间就变成了人形,一袭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仙人。
卞隽举起桌上的清酒,递给了司灵。
司灵接过酒杯一笑,轻盈的落座在一旁的石凳之上。
“所以,你把皇帝打晕了?”司灵抿了一口酒,问道。
卞隽一副无奈的样子:“我不喜欢没有精气的老男人。”
司灵耸了耸肩,没有继续问。
反正目的都已经达到了,继续跟皇帝待着也没有多大意义。
卞隽将两颗花生米扔进嘴里,道:“放心吧,给了他一场美梦,他不会察觉到的。”
阿鸡也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樊恒召轻轻一笑,挨着司灵坐下,将司灵的酒杯斟满:“这酒,比墟云山的好喝吧?”
司灵挑了挑眉毛看向樊恒召:“确实不错。”
一夜便在这赏月和闲聊中度过。
皇帝从美梦中醒来,咂摸着嘴回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当即就升了徐嫔妃为徐妃。
他兴奋的很。
原来,他前段时间不行,不是因为自己身体,而是碰到的女人不行啊!
他果然还能战!
在寝宫中被丫鬟突然叫醒的徐嫔妃,一脸懵的接过来跪在地上,身前是宣旨的太监。
她昨夜被被翻了牌子,但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升级了?
但她还没蠢到把这个疑惑问出口。
徐妃匍匐在地,接过了圣旨,千恩万谢,又给了宣旨的太监一些金银。
太监这才满意离开。
与此同时,随着太阳的升起,四皇子樊恒召将救回了路宰相之女的恩人带回皇宫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听说是一群侠士,很厉害的那种。”
“真的吗?他们可以驱邪吗?”
“驱邪这种事,过几天墟云山的大师就要来了,听说他会给我们皇宫上下都好好作法驱邪的。”
“哎呀,姐姐,你的消息真灵通啊。”
几个婢女一边抱着自家主子的换洗衣服往浣衣坊走去,一边交流着消息。
朝堂之上。
司灵四人一直到天边浮现出曙光才散了聊天局,头刚粘上枕头,便收到要去面圣的消息。
司灵捂住宿醉后的有点疼的脑袋,不情不愿的从床榻之上坐起身。
走到院里,她也看见了同样不情不愿的卞隽和一脸冷峻的阿鸡。
樊恒召早就上早朝去了,此时估计正在朝堂之上等着她们三人。
院子正中,站着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正拿着圣旨。
见他们三人出来,太监原本有些不耐烦的脸上出现殷勤笑意。
阿鸡上前,抱拳道:“公公,可有何事?”
昨晚他是见过这个太监的,但有障眼法,阿鸡不怕太监将他认出来。
太监举起了手中的圣旨,庄严展开。
司灵、卞隽都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行礼的意思。
太监脸上闪过不快,道:“为何不跪下接旨?”
卞隽冷哼一声没说话,司灵则道:“我等行走江湖多年,立誓只拜天地,因此不跪,还请公公谅解。”
太监眉毛一竖,厉声道:“你们不跪,我如何念旨?”
阿鸡在旁道:“公公,息怒。”
那太监一甩袖子:“我这就回禀圣上,说你们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