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
秦段听完叶崇安的几句八卦,暂别几人,走进了隔壁一号房间。
熏香氤氲,玉石长烛,月白皮毛铺在地上如柔软流水,房间内恍若人间仙境。
秦段甫一进房间,两个灵皇修为的长老护卫便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忠心守卫。
她怀中的小白狐轻盈地跳了下来,殷切地跑向榻上的人。
只见紫衣长袍的美人横卧榻上,玉白柔荑支着美艳侧颜,红白玉珠流苏斜插在松松垮垮的发髻边,搭在洁白光滑的香颈上,十分惹人垂涎。
在她周围,五六只白狐或趴或卧,蓬松的尾巴如花蕊颤动般微微摇摆……这画面极具冲击力。
秦段见流阴公主伸出手指冲她微勾,她忽而一笑,顺势坐在了榻边。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殷知容被这赞美逗笑,她支起身子,靠在秦段肩上,娇莺婉转。
“久仰秦大炼丹师,还以为你是个闷头的,没想到如此知情……识趣。”
秦段鼻尖萦绕着暖香,“公主殿下,只是想见见在下吗?”
殷知容瞧着秦段如水墨山水般清冷的无双面容,语气亲密,“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段。”
“你自哪里来呢?”
“云起城。”
殷知容手中巾帕绕上秦段如玉鹤般的白颈,眼睫眨了眨,伪装真好,她一点都看不出。
“你……是男是女?”
秦段却没有如殷知容所愿地顺从回答,而是轻轻勾住巾帕,将之扯了出来。
“暖香惑人,公主有话直说便是。”
殷知容长眉微挑,“不愧是大炼丹师,我这摄魂丹倒让你见笑了。”
秦段此刻已经确定,流阴公主似乎早就认识她。
难道是……
“公主认识秦半?”
秦段的话虽是疑问,但却带着肯定之意。
殷知容靠在软榻上,语气微冷,“秦半有个妹妹,也叫秦段。”
秦段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我就是。”
她能看出,流阴公主和秦半的关系应当不错,否则也不会知道这些家事。
“似乎性格不太像?”殷知容歪了歪头。
秦半聊起过他的妹妹,殷知容自己在心里总结,大概就是个不爱说话,胆小怯弱的老实人模样。
秦段无谓一笑,“虎狼在侧,人总是会变的。”
随后,她起身正色,“我在学院内找不到秦半半点存在的痕迹,也想问公主,他去哪儿了?”
殷知容的目光凝在秦段坦荡的面容上,沉默片刻后,缓缓启唇。
“秦半他不在天恒,你无需追查他的下落。”
秦段与殷知容对视,聪明人已经懂得了彼此的意思。
原来秦半他去别的地方做二五仔了,因此流阴公主把他的痕迹抹去以作保护。
秦段暂时了却了一桩事,她点点头,“既然他相信公主,我也相信公主。”
殷知容水眸微动,心内已经相信了秦段大半。
“若有什么事,可来公主府找我。”
秦段随意点头,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时,她蓦然挑眉回眸。
“秦半是公主您的男宠?”
殷知容猛地咳了几声,面上浮起几团红晕,她丢来巾帕,“什么宠不宠的。”
她素来放纵,从不在意什么,只是如今当着人家妹妹的面儿,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段浑不在意,朗然轻笑,慵散轻松地走了出去。
……
叶崇安见秦段回来,连忙上前,喜笑颜开的模样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美人相邀,师弟没露什么怯吧哈哈哈?”
苻玉和南云竹面露好奇,倒是祁疏低眉垂首,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段把玩着巾帕,颇有风流老手模样,看得叶崇安脸颊抽搐,再次回忆起求保护的打脸模样。
五人看完最后一场兽赛,出了地下兽场,在奇珍大阁内径直撞上了一行墨蓝衣衫的人。
“秦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