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与涂山璟大婚前夕,她来到防风谷,给了她一个匣子。
匣子装饰古朴,花纹复古,匣面上刻着一个红彤彤的“喜”字,庄重之下又添了几分喜庆的味道。
她看着她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打开了匣子,里面是这些年来花容在大荒各地的产业商契。
她说:“这是我和你二哥一起送你的新婚贺礼,以后这花容便全部都是你的产业,更是你嫁进涂山氏的嫁妆。”
那个瞬间,她感动的想哭。
这些年来,花容在大荒开遍各地,每个月的盈利流水,实在可观,是多少氏族羡慕的所在,可她就这么轻飘飘的全都送给了她。
涂山氏本就是大荒首富,最不缺的便是钱财,便是父亲把整个防风谷送给她当陪嫁,也不会让青丘的人高看她几分。
但花容不一样,花容自成立以来,走的便是上层贵族路线,这不仅仅是盈利的金钱,更有着其背后复杂的人脉关系。
她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给她撑腰。
她抱着匣子,笑看着她,第一次真真假假的说:
“要不你变成西陵公子娶我吧,我就不嫁给涂山璟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她站在她的对面,瞬时就懵了,连眼睛都瞪圆了几分,“啊啊这这”的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她看着她这副有些震惊,还有些呆愣的模样,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相交以来,一直都是看她成竹在胸、凡事在心、掌控一切的样子,倒是很少见她像现在这般呆呆萌萌的,煞是可爱!
她那时第无数次羡慕起她二哥来,真真是好福气,能得她一心眷恋。
同时心里还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是可惜,可惜都姓防风氏,但她是防风意映,不是防风邶。
她想她若是二哥,一定立马把人娶回家。
那一天,她当着她的面,没有哭,笑的很开心。
但那个晚上,她却在床榻上被感动的不能自已,翻来覆去,一整晚,心里都是一个人。
所以你看,她为什么爱她?
因为她就是这般值得她爱!
那些男人,谁又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呢?
与涂山璟大婚那日,她特意服下了从她那里要来的助孕灵药。
晚间,洞房之时,她只期盼上苍,给她一个孩子,一个能让她一次就解脱的孩子。
有了孩子,她和璟两个人都能解脱。
上天垂帘,神族不易有喜,她却是一次就怀了双胞胎,她听到喜讯过来看望她时,还小声问她,
“你不会是真吃了我给你的那个药吧?”
她当时一扬头,毫无畏惧,
“吃了。”
不吃,哪来的双胞胎!
有些事,对于她和璟而言,一次便够了。
她还笑着调侃她,
“没想到你这圣手医师的西陵公子,在这方面也是医术超群呢!”
她当时听了还挺自豪,直言这是她的老本行,还大言不惭的包她三年抱两,五年抱三。
气的她当时轻捶了她好几下,她又不是兔子,哪有那么能生?
况且孩子,有一个她已足矣,现在有两个,已经是老天爷经她的手,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后来,孩子平安出生了,先出生的是哥哥,后出生的是妹妹。
哥哥,她取了名字叫涂山玖,小名阿玖。
妹妹,则取了涂山遥,小名遥遥。
涂山氏是在大荒内存在了几万年的上古世家,平日里一应礼仪规矩都最是繁琐复杂,更不用说对下一代取名的习俗和寓意。
她本以为这两个名字,应当会在长老们那里十分不好通过,要想如愿,少不得要花费一番功夫去应对。
却不曾想,涂山璟主动接过了所有压力,以族长的身份,力排众议,十分强势的定下了孩子们的名字。
在这件事上,意映十分感激他。
为此,她还专门找了时间,去向他表示谢意,并且旁敲侧击的跟他表示,若是喜欢哪家女子,可以纳进门来,她一定不会阻拦。
却没想到,涂山璟听了她的话,一向温润如玉的脸色当即黑了三分。
意映也无所谓,既然他没有这个心思,她便也乐得自在,之后再没提过。
阿玖、遥遥,在某种意义上,是她对她遥远的思念。
因为她是——西陵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