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就这么转身走了，姬虎燮目光黯淡了下来，失落的垂下头。
少女迎着月光，走在了曲径小道几步，停下了身子，微微偏头，“你不下来吗？”
莫不是，真的要在墙上待上整晚？
虽然有真气护体，但若是真的吹上一夜风，还是有点傻的。
“我叫姬虎燮，来自黄龙山逍遥御风门。”似乎舍不得眨眼般，直直的看着少女，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她的眼里含着笑，纯粹的黑白二色，可渐渐的，那黑白分明的二色变了，在他的眼中，显露了真实……
黑白分明的眼瞳倏地变了。极美，令人一见惊艳的异瞳，紫色与碧色对称，仿若剔透的琉璃，含着一泓清泉。
“玉京宫之主，寂夜玥。”
“你？”看到这样的异瞳，姬虎燮有些吃惊，还是干脆利落的跳下了高墙，几步追着少女上前，走到了她的身旁。
好奇她的一双瞳色。
少女眨了眨眼，闪过一丝狡黠，“我听闻似我这般异瞳，外面少见，对吗？”
“罕见。”姬虎燮点了点头，真的很漂亮啊，青年被少女笑看来时，看的心尖一颤，都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你既也出身玄门，可有道号？”少女也不在意青年总是忍不住看向她的灼灼目光，仿若感觉不到般，不为所动。
神色自若的带着他走在了前往道宫的小径上，叮铃当啷的玉玲音，微弱，清脆曼妙。
“我没有。”姬虎燮摸了摸鼻尖，垂下了头。
他现在有些无措，因为心乱了。
这是他下山以来从未经历的事情，可又从心的舍不得离开，明明他只打算跑来看一眼传说中的天人就会离开的……
心正在怦怦跳，每看一眼，都跳动的格外剧烈，像是要蹦出嗓子眼一般。
以至于，少女问他时，他总是下意识回答，也下意识跟着她一路走。
“云栖，这是卜算出来的道号。”
浑然天成，没有一丝缝隙的道宫终于在姬虎燮的眼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道宫的主人是个少女，也令这座宫殿带着几分轻灵精致。
每一处随意栽种的都是外界求之不得的奇花异草，但在这里不过寻常。
青玉为阶，琉璃做瓦，暖玉化宫墙。
漫漫云雾缭绕，似有泉水滴滴，池上芙蕖盛开，挂一番白虹下水来。
两个人安静的漫步在了抄手游廊上，停在了一处雅致的院落前。
“今夜，你便在这里休息吧。”云栖提着灯，在青年面前晃了晃。
将他唤回神，便又要转身离开。
至于明日，是走是留，不晓得，不过同为玄门弟子，既然有能力上山，怎么也要收留人家一次。
“等等。”眼看着少女就要离开了，姬虎燮忍不住开口唤道。
“嗯？”似乎有些意外，又不知道眼前的青年还有什么事，“怎么了？”
“我可以叫你阿玥吗？”姬虎燮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紧紧盯着不解看他的少女。
寂夜玥，夜寒清冷，明月又高悬，听着便遥不可及，令他心中微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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