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户被打开通风,燃起带着幽冷香调的雪信。
萧楚河转身帮着云栖穿戴好了衣服,直接就把人搂在怀中,抱到了左室水阁垫了几层软枕的长榻上。
一身黑衣的暗卫等候在一扇屏风外,朝着走出来的萧楚河抱拳抱拳一礼,才从怀中拿出了一封藏好的密信。
云栖看了一眼,便捡起了矮桌上棋盘上散落的棋子。
“瑾宣。”
萧楚河走回了水阁之中,站在了窗边的矮桌前,垂眸望着被规整好正在复原的棋盘,原本这是一个未完成的残卷,但现在在云栖的手中,隐隐已经有被补全的雏形。
萧楚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瑾宣这个人不好控制,野心勃勃又阴狠毒辣,当年便和萧羽勾结在一起,甚至是他亲眼所见,很明显,这两个人被压制的却是他那愚蠢的七弟。
至于当年的雨夜刺杀,瑾宣出现在那一夜的原因,萧楚河也不是不明白。
“你听说过熬鹰吗?”
云栖目光落在了棋盘上,语气有些淡,好似比起瑾宣来说,眼前的残局更值得她付出注意力。
萧楚河听的一愣。
随之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眯起,随手从壶中拿着一枚棋子把玩,并没有说话,反而缓缓坐在了云栖的对面,也看着云栖补着残局,又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云栖不紧不慢的解释,“熬鹰就是将抓到的鹰锁住脚,然后每天不给或者只给一点点食物,并且不许它们睡觉,直到将它们的傲气和戾气消磨干净,变得听话乖顺为止。”
萧楚河若有所思,紧接着突然轻笑了一声,“五年的寒霜咒术,既不让他死,又有生的希望,又要每个月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可他到底还是活着就有一分生的希望,先是寻找解药,解咒之术,最后再被打击的失望继续受着折磨。”
“直到你这个下咒之人出现,早已经磨碎了傲骨和野心,只想求生。”
萧楚河的笑声变得轻快了起来,“每半年的一次的缓解。”
其实就是想要让瑾宣头上一直悬着一把刀,让他动弹不得,既不能活的舒服也不得死的轻巧,永远活在寒霜复发的恐怖阴影里面。
“高明!”萧楚河随意扔了棋子,诚心夸赞,对着云栖竖起大拇指。
如何不高明,你看,瑾宣大监这种人都能够控制的了,这可是他父皇都做不到的事,如今都被反噬了。
“当然,毕竟鹰实在是野性难驯,也只能如此,总比给他一朝解了咒术,还要担心他挣脱后啄了自己眼睛来的好。”云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但萧楚河也明白这话语之中的意思,对此他也非常赞同如此对待瑾宣。
不听话的东西,自然是要死,毕竟没有价值还会伤了主人,留下来的确是没用的,当然,既然注定死,那也要榨干所有价值之后,这是对待小人的方式。
况且对于他来说,如今瑾宣的作用自然也只有在他父皇跟前安抚的效果了。
华锦传出消息,明德帝中毒至深,即便是解毒了,也无法拖延太久的寿命。
作者:ot 这一对本来就是黑心肝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ot
作者:ot 瑾宣:……ot
作者:ot 谢谢,慢半拍ha,开通了一个月会员,加更。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