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入天启城覆灭影宗之前，借着百晓堂那位情报使，云栖传达了无双城与暗河的纠葛给百晓堂，便是为了引出姬若风。
姬若风自然不信无双城的人会这般好心给自己情报，一夜推敲，后来时不时的试探，可叹的是，都被自己那徒弟四两拨千斤挡了回去，还将这个算计他们的少女护的密不透风。
但今夜，这个少女还是来了。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百晓堂一定会出手？”姬若风很好奇，但现在却不生气这个少女对于他的算计，毕竟人家用的是阳谋，如此的明晃晃。
所谓阳谋，最终的结局双方得利，即便是算计也是大大方方的告诉你，我就是在算计，并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不会让人反感。
“因为你是白虎使，江湖风波终究影响朝堂。”云栖看着外面的雨幕轻声道，“天启城也不平静。”
或者说，天启城就从来没有平静过，打从朝堂和江湖之间被撕开了那道口子，界限不明开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皇帝萧毅，还是琅琊王，都已经说不清了。
曾经无双城的一位城主帮助皇帝攻打城池，以无双剑匣十三剑破城门，名扬江湖，得天下无双之名。
几代萧氏皇族用影宗控制暗河，成为江湖之中的影子。
曾经的乾东城，西南道，曾经的学堂，历历在目。
亦或者如今用了来自江湖的天启四守护。
“哦？”姬若风疑惑一声，语气随之又带上了笑意，“怎么个不平静？”眼里带着几分质疑，逐渐生出了戒备。
“你猜大皇子和浊清是什么关系？”云栖似乎没察觉到他眼中的戒备一般，拂了拂飘动的衣袖，又继续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再猜猜，他们联系无双城想要做什么？”
似乎感觉还不够刺激一般，“琅琊王王府如今闭门，想来也是那位王爷感觉到了这风雨飘摇了。”
风雨飘摇。
这四个字让姬若风眼中一厉，但却不是针对身边的云栖。
或许是坐在皇宫的明德帝，或许是老而不死还想要出来搅风搅雨的那些老太监。
“的确是，风，雨，飘，摇。”姬若风定定的重复这四个字。
他握着无极棍的手开始收紧，鬼面具覆盖他此刻的神情，但身上的气息却慢慢变得凌厉。
“你的合作要求，我同意了。”他缓缓说道。
轰隆一声，外面电闪雷鸣。
雨夜之中又有一道红衣身影，也撑着伞出现了，从远处而来，轻快的脚步，附带着真气踩在泥泞的道路上，好似很厌倦这般的尘泥。
云栖和姬若风同时看向那道正在走来的身影，不约而同，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只见云栖看着那道身影，也向着破庙的门口走去。
“先生。”云栖脚步一顿，转身回头看着姬若风。
姬若风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似不明白对方还有什么话。
“若是不想与道门为敌，这消息，不能入望城山。”云栖这句话很轻，但这一刻，却让姬若风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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