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坐在主位处理着公务,她眉头皱着,目光虽是在册子上的,不过如果仔细去看,就能看到她有些涣散的目光,而她手中的公务册子未翻一页,很显然,窦漪房在走神。
“娘娘,喝杯茶润润嗓子吧。”伺候的宫女缓缓上前,举手托起一个盘子。
窦漪房听到这声音回过了神,她放下手中的册子,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思绪,她伸手拿过茶盏,轻撩茶盖,仿若漫不经心,“太子在良娣那细数待了多久了?”
宫女略微沉思, “约莫有一个多月了。”
“太子不是不太喜欢良娣吗?这次怎么在那待了那么长时间,作为太子如此沉溺女色,良娣也不知道劝劝…”
窦漪房心里很乱,她觉得,刘启不宠巧慧不太好,但是太宠了也不好,她想要看到的是不咸不淡,而不是这种几乎心里眼里只有那一个人的样子。
她觉得,是该好生敲打敲打了。
翌日
巧慧和“太子”也就是重楼到了椒房殿。
一到椒房殿,窦漪房就来了个下马威,不过她话中虽带着机锋,面上却笑意盈盈。
“巧慧,母后有句话要和你说,你和太子两人新婚不久感情好蜜里调油本宫理解也很高兴,不过嘛,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正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太子如今还算稚嫩,须得多加历练,如今耽于女色,不太好听。”窦漪房一顿,“巧慧,你懂本宫的意思吗?”
巧慧怎么会不懂,她太懂了,不过那又如何,她微微一笑,“母后此言差矣,殿下作为一国储君,自小习得储君之道,后院除了臣妾就一个栗美人,美人数一手可数。而且,殿下不过在臣妾那待了些许时日罢了,怎么就算沉溺女色了,臣妾妇道人家,也不太懂这些,不过臣妾也知道,若是小家都没做好,又如何承担起大家,协调之事,殿下心里自有沟壑。”
窦漪房闻言心里一哽。
重楼自然是给媳妇撑腰的,他看向巧慧时,眸里带着温情与欣赏,“巧慧说得很有理。”
窦漪房心里又一哽。
如此几天下来,别说下马威了,她找了别的法子不动声色想要调教调教巧慧,依旧被巧慧顺利躲过去或者说是重楼给撑腰撑过去。
窦漪房憋屈得没话说,脸色越来越难看。
巧慧却是过得越来越好,日子越发滋润。
……
如此,又过了几日。
这日,巧慧和扮做太子的重楼正在用膳,而突然这时,朝露殿外响起一阵嘈杂声。
然后,巧慧还没细看,就见从外面冲进来了一个熟人。
栗妙人一冲进来就直接跪下,语气哀婉动人,“太子殿下……”
欲语泪先流,绝美的脸蛋上晶莹的泪珠衬得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魔尊神色冷淡,没有丝毫的动容。
巧慧看向栗妙人,栗妙人是在她和刘启成婚的第二天,也就是她和窦漪房告状的中午进入的太子后院。
只不过因为巧慧和重楼在当晚就把刘启给绑了敲晕了,所以栗妙人除了那天的中午外就没见过刘启了,如今一个多月过去,她自然坐不住了,或者也觉得她和刘启有着以前的交情,就算她冲进来,刘启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索性,她就拼了一把。
巧慧绷着个脸,神色极冷,她到现在还记得,栗妙人当时冲进朝露殿转着镜子照出她脸时对她的讽刺,还记得,她拉着她的手自导自演摔在地上撞伤额头惹刘启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