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喝了口茶,她雍容的放下茶盏,然后,她拉住了顾池的手左右翻着看了看,“看你这手腕着实素淡了些许,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正好,本宫这里前些时候得了皇上赏的翡翠镯子,成色是极好的,你戴着正合适”
窦漪房说着这话时,她身后的宫女恭敬上前,手中的托盘往前举。
窦漪房拿起托盘里的翡翠镯子,直接戴在了顾池的左手手腕上。
那莹白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一抹绿,像是炎炎夏日里一抹清凉的景,看了让人不觉眼前一亮,浑身舒畅。
顾池看着,面上带了欢喜,“巧慧很喜欢,多谢母后”
窦漪房笑着拍着顾池的手,“别和母后客气,瞧瞧,多漂亮啊,这衬得这手腕呀,越发纤细白嫩了”
只不过突然,似乎凑近了闻到了什么,窦漪房带笑的脸突然沉了下去,她面色大变,握着顾池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你身上用了香?”
顾池心里淡定得一批,面上却带着适时的不解,她解下腰间的荷包,“这是臣妾的荷包,里面放了些干花,凝神驱蚊的,母后,有什么不妥吗?”
窦漪房连忙站起来,面色肉眼可见的不好看,“启儿自来闻不得香,一闻到身上就会起红疹子,你们昨晚待了一晚儿,启儿岂不是!本宫现在就去看看他!”
听到窦漪房这话,顾池连忙从原主记忆里找了找,似乎好像刘启真是这样,不过见窦漪房马上就要冲出去去见她的宝贝太子时,顾池连忙阻止,似乎有些隐忍委屈,“母后不必去了!昨个夜里,太子并没有和臣妾待在一起”
顾池虽然很嫌弃太子,但是作为母亲的窦漪房肯定不乐意别人嫌弃自己儿子,所以为了不让窦漪房觉得她没有反应显得很冷漠以后会给她找小鞋穿,到时候又是一笔麻烦,顾池索性就让自己表现得委屈一点,眼里甚至还隐隐带泪,似乎受了什么莫大的屈辱。
毕竟洞房花烛夜嘛,新郎不在,按照常理来说,新娘肯定都不会舒服就是了。
果然,窦漪房本来担心刘启的表情一松,可在听到顾池说昨晚刘启没有和她待在屋里时,脸上“腾”的一下带上了怒容,“洞房之夜,启儿不和你待在一起那他是去了哪里?!有什么事是让他连大喜之日都不顾!”
顾池垂眸,似乎难堪到了极点,眼睛都没敢直视窦漪房,声音似乎带了哭腔,“母后,太子殿下昨夜去了书房,他昨个晚上和臣妾说,说是想要看书,不看心里不舒坦,臣妾,臣妾也没有办法……”她说得委屈,垂下的眸里却一片平静。
“好啊!大喜之日他不和你这新娘子待着,跑去书房看什么书!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值当他在大喜之日看!”
说着,窦漪房盛着怒火冲冲走了,也没多管顾池。
窦漪房走后,顾池把桌上的茶盏归位,眸里丝毫没有荡起一点涟漪,起身,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