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站在布木布泰身边,忽然,她感觉到衣角被人用力扯了一下。
她一回头,就对上了顺治恶劣不爽的眼神。
她还没说什么,只见顺治猛地就拉过了顾池就往身后推,而他却一瞬间就站到了顾池原先的位置,他似乎是好奇似的凑到了多尔衮和布木布泰面前。
并且很有兴趣的,非常迅速的抢过了被多尔衮握在手里的白色瓷瓶。
也许是因为多尔衮受伤的原因,或许又是因为多尔衮并不设防,没想到真的被顺治给抢走了手中的瓷瓶。
多尔衮眸色微闪,看向顺治时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迷茫。
布木布泰唇角的笑一瞬间凝滞,她瞳孔微缩,眉头一皱就对着顺治冷嗤一声,“福临!你做什么!这是给你叔父的药,你皇家礼仪都学到狗肚子去了,现在是做什么?!”
顺治不为所动,他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瓷瓶,像个好奇的熊孩子,恶劣又纨绔,“噢?额娘,你怎么那么说呢,朕不过就是好奇额娘给摄政王的药而已,每次额娘给摄政王的药,似乎都比太医给的有效呢……”
他一歪头,眸光在布木布泰和多尔衮之间打量,眸里憎恶又厌弃,“难不成,额娘这给的药不是太医院配的?还是说也是太医院配的,只不过是因为所赠之人不同,所以摄政王的伤也就恢复得不同了?”
这话里的意思,显然太过露骨,太过大逆不道。
满宫的宫女太监猛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恨不得捂住耳朵充耳不闻,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福临!!”布木布泰瞳孔猛地一缩,语气冷厉,显然被顺治这话说得气急败坏。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多尔衮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淡淡的站在那里,淡淡出声,“皇上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摄政王出事,额娘可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恐怕是朕这个儿子出事,也不见得额娘有这么着急吧!”顺治讽刺冷笑,话里满满的恶意,似乎根本没想过他这话传出去究竟会给自己母亲带来什么样不好的影响。
顾池站在顺治身后,她很敏锐的察觉到顺治这话出来后,站在多尔衮身边一瞬间气急愤怒的多铎,还有太后布木布泰一瞬间气息的外泄。
自然了,多尔衮心里在想些什么顾池目前还看不出来。
不过,怎么说她也看出来了多尔衮可不太像是宫里暗暗传的对太后痴情一片的样子。
明明他们才不过几句对话而已,顾池却觉得他们真的是句句都含着深意。
顾池心里思索,若多尔衮不像宫中暗传的那般爱慕太后,那么背后真相是什么,他体内的蛊虫究竟又是什么蛊?
她视线落到了顺治手里把玩的瓷瓶,也许,那瓶里的药对她来说有突破。
心里那么想,面上却带了迷茫,她似乎反应过来,气呼呼走出来,伸手就夺过了顺治手中的瓷瓶。
她瞪了一眼错愕中气急败坏的顺治,气焰一如往昔,丝毫不惧他是个皇帝,娇纵又任性,“皇上这是干嘛,太后姑姑关心叔父有什么错?!药好不好用只要有效就行,管它是姑姑给的还是太医给的,你在这叭叭叭的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叔父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