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们的归队,营长的通讯兵也传达了新的命令,留下3分之一的干部进行骚扰,其他战士迅速穿插到国军粮仓。
我们在接到该命令以后,把轻伤员留下继续战斗,重伤员转移到安全地带由军医进行治疗。
我由于没有受伤,便跟随队伍又一次踏入了国军的粮仓。由于奇袭和猛攻,国军这会正处于蒙圈状态并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则是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门口的国军早就被部队处理了。里面的国军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这时候有的战友疯狂的拿日军的粮食,有的战友则牵制日军。
每个人恨不得有八只脚八只手,随着我们的加入国军更没有招架之力了,这时候我是能拿的就都拿走,拿不了的直接烧掉。在任务中有战友发现还有几门迫击炮,歪把子机关枪。随着侦察兵的带回来消息,被引出去的鬼子开始回营了,已经拖不住他们了。我们便准备撤退了。
这一仗打的快,撤退的也快。等回到营地发现战友们收获都很充后,事先准备的推车,竹篓等东西装的是满满登登,还意外缴获了不少重武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微笑。
接下来就是统计战争损耗了,我们七百人打的只剩下四百多人。副营长被流弹法穿了脑袋,连级别的干部损失大半,排级别的干部更是消耗殆尽。
再看战利品,看着拿回来的战利品,营长情不自禁的说这些粮食够一个团吃上小半年了。这段时间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了。再看缴获的迫击炮,和重机枪这武器团里都没有多少,我们营倒是有了。
团长让大家伙去休息吧,我在看望我们班唯一的一个重伤员以后也休息了。英俊的班长也牺牲在这次战斗中。等到了第二天,营长再次集结部队。简要说了一下战斗情况,并为死去的战友进行了默哀。没有想到的是营长竟然当着全营的面说我有勇有谋,这一战20多人的敢死队只死亡三人,且功盖全军。
然后,用战利品准备办一次庆功宴,日本的罐头加上一些蔬菜,炊事班炖了好几锅,罐头就像不要钱的一样往里面放。大米饭一锅又一锅,战士们大口的吃着米饭炖菜,都是营长的意思。营长告诉我们上级的政策是留足足够的口粮其他粮食全部押运到团部。这次胜利首先让大家吃个痛快再说,至于上交是肯定上交的,我们部队一直在流动,夹缝中生存,带着这么多粮食也根本不方便。所以运送给团部也是应该的,但是重武器被我们营长藏了。营部开会整理了现有力量进行了一定的队伍缩编和队伍整合,等待上级对队伍的扩充。
现在我们一个营只剩下400多人,还有两个连,三个排。除了上级对队伍的扩充,还有不少直接向营里报名参加队伍的。我们也在接收,等到一定人数再向上级汇报进行正式编入。
经过这场战斗我们损失过于惨重,短期内不会有新的战斗指令。这段时间还进行练兵和晚上的扫盲,说到扫盲了。都是战士自愿参加,可比现在的老师教学生容易多了。他们也就一个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剩下真就不认识几个字,一般他们问我什么字然后我就直接在破黑板上写下来告诉他们读法,怎么写的。一方是渴求知识,一方是愿意接受,这个工作开展起来无比容易了。因为我们营部的扫盲工作比较顺利,效果显著得到上级的多次嘉奖表扬,并派了不少兄弟部队的干部前来学习,我的名字也在团里有了一点名气,因为就我读了这六年多书,上的还是洋学校,数学地理方面的知识还是懂一些的。其他兄弟部队的文化教员跟我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平静的日子过去了很久,一天团部开全体成员会,由于上次战争的干部缺失,加上新的革命同志的加入,我们兵员也得到的极大的补充,已经快900人了。现在处于兵多将寡的情况。营长准备提拔一些新人担当干部方便管理部队,其实就是之前的空位由下面的人一个个补齐。之前的连长被提拔到副营长,之前的排长提到连长。
我本来以为这个会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宣布排长的时候,宣布任命我为第二排排长兼营文化教员。当时我是一愣,我觉得我肯定能当个班长,然后给新来新兵蛋子讲讲我做敢死队的事情,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直接给我提到了排长。不过宣读我任命的时候,我们营长怕难以服众便把我带领敢死队以伤亡两人为代价为偷袭国军粮站大获成功的事情,和我长期做文化教员,使我们营的文化程度远远高于兄弟部队,讲给营部的人听,所以直接破格提拔我为排长。大家听后并没有不满,而是响起了轰鸣的响声。
可能是大家觉得我敢死队这件事做到了智慧和勇猛。还有就是长期做文化教员基本上营里的人都认识我,我没有少帮助他们写信念信,他们对我也是十分欣赏。
总之我这个排长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接下来就是其他的一些任命,每一个任命过后就是雷鸣的响声。直到任命结束,我觉得我的责任更大了,之前只要服从上级,听上级的话就可以了。我本身并没有多大的追求,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为了一口饱饭而已,没想到刚投军不到一年我便被提拔了。
说不高兴是假的,一个排四五十人,我成了一个小领导。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权利这个东西,带给我的是什么感觉呢,妙不可言。任命结束以后,营长找到我问我说“能不能担任这个重责,为50个革命同志的生命负责,因为你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就会使同志们丧失生命”。这话让我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但是我觉得我能做到。思索片刻后我坚定的回复道,我能胜任。
这一年是1929年,这一年我十四岁,这一年我直接破格当上了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