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睛。”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仿佛带着混响，迷人神志。
江千雪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不会以为自己很迷人吧？超绝低音炮和气泡音，我都不敢看你。”
怕自己憋不住笑。
苏临渊一把搂过她，“他手又不好看，你老看干嘛？”
他知道江千雪是个轻微手控，平时抓着自己的不放手，他还挺乐在其中。
“那你睡一觉吧。”
紫佛一抬手，洒出刺鼻的花粉。
两人昏昏倒地。
江千雪闭眼前还在骂：搞偷袭！！
……
一望无际的花海，江千雪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唱着小曲，采着小花。
看她背上的篮筐里全是药材，江千雪猜测她是个医女。
“你好呀。”
医女看见一只受伤掉落的鸟。
“真可怜，但我不会伤害你。”
就这样，在医女的细心呵护下，这只小鸟很快就恢复了。
“你的羽毛真漂亮。”
她把它当成自己亲密的伙伴，“我一个人好无聊，你陪着我也会无聊吗？”
医女准备放他离开，“那你回去吧，飞在天空中享受自由，记得回来看看我。”
可是小鸟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来陪伴他。
桃溪山是个灵气充沛的地方。
它觉得自己可以修炼诶。
江千雪看出来了，这是那只妖鸟。
后来，医女救了一个男子，两人相爱。
可是男子是个有婚约的浪荡子。
他也不过是欺骗医女的感情。
大婚之后，他亲手剜了医女的眼睛，只是为了治好他的未婚妻。
小鸟一直在阻止他，可是他根本不把这只鸟放在眼里。
一把掐住他，“小畜生，滚开。”
“库卡库卡库卡！！！——”
鸟落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被下药毒哑了的医女泣不成声，血泪直流。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紫佛看了好久才明白。
她是在说：快离开这里吧。快走吧。
我快要死了。
确实，男子不打算救她。
紫佛鸟打不过他，悲鸣一声，猛地飞了出去。
奇怪的是，它在第二日眼瞳变色，一夜之间灵力暴涨。
他回去，啄了那男子的眼珠，狠狠吞了下去。
他那挑拨离间的未婚妻，其实眼睛根本就没坏，所以毫不例外的。
紫佛也吃掉了她的眼睛。
医女的眼睛却找不回来了，她到死都不得瞑目。
……
“后来，我爱上了这种感觉，喜欢吃人眼珠子。”
一道声音响起，紫佛笑着从天而降，变态又嗜血。
“可那些村民只是瞎了，眼睛还在呀。”
江千雪防备的看着他，反问道。
“因为我后来觉得，吃人眼珠子会让医女姐姐不高兴。所以改成吸食他们的眼目之力。”
“为什么？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有仇。”
“嗜血成性，改不掉罢了。”
江千雪本来还觉得他可怜，现在只觉得他又可恨又可悲。
“她行医治病，你伤人作恶，也没见你对她多尊敬。”
紫佛破防：“你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
江千雪暗骂一句神经：他简直了，平等的厌恶每个人。
“他呢？”
“你是说与你同行之人吗？”
紫佛摇头晃脑的，甩甩手腕，恶趣味道：“我估计你现在不会想看见他。”
“为什么？”
“因为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他现在可快乐了，不过就是没认出你。”
江千雪突感不妙：“……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
紫佛哈哈大笑起来，“我能造梦，控制人们的梦境。我能看到人心中的欲望、恶念。”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我的眼睛了吗？就是它！它们！让我看见了这世间的丑恶黑暗！”
他轻吐一口气，笑得身体发颤：“我不想看见那些，我烦死了！但是我不得不看，眼睛会让我看尽他们，看穿他们！我……”
“你可以不要呀。”
江千雪冷冷道：“谁逼你了？你把自己戳瞎不就好了？”
她歪头挑眉，“我再问一遍，我的人呢？”
她一字一顿，“好、好、说。”
紫佛被她的模样吓到，却也只是一瞬间，“我又不是打不过你。”
“那试试。”
江千雪右手转动，法力波动随之而来。
“我说了，你现在不会想看见他，他软玉在怀也不想看见你。”
“滚蛋！”
江千雪一拳砸了下去。
紫佛后退数步，“你不信呀？你知道那些村民怎么瞎的吗？因为我在梦里满足了他们的各种幻想，打造了他们的囚笼。”
不过要是醒来了，就该收报酬了。
“只要他沉沦下去，他的眼睛就是我的了。”
江千雪挥手间，万花作雨，包围住这只可恶的臭鸟。
“你不带我去的话，我就捏死你。你也知道窒息的感觉不好受吧。”
“……唔。走！”
场景瞬变，花海消失，花瓣一片片的飘向远方……
大喜字的房间，看起来很熟悉。
“……”
是剑灵宗？
苏临渊的房间！
江千雪一脚踹开房门，“苏……阿渊！”
一进来就看见男子要往后倒去，她立马上前接住。
苏临渊满头大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
“你怎么了？”
他眼神迷离，“千雪，我，我……”
他的衣服乱乱的。
江千雪看向床边之人，衣衫不整的，长得和自己一个样。
？？
她想，骂人。
“死鸟，你有病呀？”
她骂了。
紫佛：“……”
竟然没睡觉？
他安排的族人也太没用了。
“滚吧。”
那长相与她一样的人又换了个面孔，说了声是，便匆忙跑出去。
江千雪给他把脉：被下药了。
“别看我，又不是我下的。”
紫佛摊开手，一副为难又无辜的样子。
“你有病。”
“对呀我知道。”
江千雪抬手又是一拳，紫佛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阿渊，你怎么样？”
“嗯。”苏临渊在她怀里，只轻轻答了一个字，就没什么力气了。
系统！有没有解药？
【没有呢。】
我不信，给我！
【我只负责你的性命安全和主角团的性命安全。】
“……”
江千雪无语：主角团只有我师兄师姐吗？
【目前来说，是的。】
可他的性命于我而言，一样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