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燃烧的火焰将呼吸的空气都烘烤到炙热，火舌将可以舔舐着它可以接触到的一切，站在火焰里的女孩的面容变的模糊不清，他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眼前她的身影跟记忆里的重叠，伏地魔一时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是谁。
佩妮也凝望着远处和贝拉特里克斯站在一起的伏地魔，他的气息和之前一样强大，即使相隔这么远她依然能察觉到他体内磅礴的魔力，这是一位不弱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强大巫师。
但又有所不同，比起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年纪他要年轻上许多，但外溢的精神力却不如后两位老人集聚、纯粹，换句话说他的精神力极度不稳定。
一般来说人只会在将死之时精神力才会溃散，这也是她一直觉得他命不久矣的原因，而今天再见到他这样的感觉更明显了。
普通巫师的寿命在两百年左右，历史上活了几百岁的也不是没有，据她所知伏地魔还很年轻，所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佩妮心脏剧烈跳动跳了跳，她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面伏地魔也将自己从莫名其妙的思绪中扯出来，看向佩妮的目光充满杀意，他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拥有影响他判断的能力。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人还是尽早去见梅林的好！
伏地魔举起手里的魔杖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杀意，“阿瓦达索命！”
比他更先动手的是佩妮，已经形成的魔咒先发制人，红色的火焰风暴一般向伏地魔袭去，炙热的红与裹挟着恶意的绿碰撞，就连伏地魔身后的贝拉特里克斯都被掀飞了出去。
数分钟的僵持后代表绿色的索命咒缓缓往佩妮的方向推进，佩妮嘴唇被咬的发白，紧张的汗水沁进眼睛她也不敢眨，毕竟她可是在用生命做赌注。
绿光照在佩妮脸上让她的表情显得狰狞，而红光在伏地魔圆润光滑的头皮上反射出宝石一样的光泽。
“该死……”佩妮低骂出声，怎么过了好几年她还是打不过这死光头！
“别负隅顽抗了，小女孩——”伏地魔如同毒蛇一样阴冷森寒的声音像是死神的低语在佩妮耳边响起，“乖乖地去见梅林不好吗？”
手里的魔杖因为魔力持续输出已经开始烫手，听见伏地魔说的话佩妮直接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能活着谁去死啊！你这么喜欢梅林怎么自己不去见他！”
伏地魔蜡白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魔杖更用力地挥出加大了魔力的输出。
“嘶……”
佩妮倒吸一口凉气，对方攻势太猛她差点被轰飞出去，堪堪稳住身形之后她看伏地魔的眼神又多了敬畏。
不愧是黑魔王，强的一匹！
最后这场僵持以佩妮的几个连续幻影移形的躲避而结束，她现在看起来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汗水几乎打湿了她的全身。
“结束了……”
伏地魔高大的身形在佩妮正前方闪现，他魔杖顶端闪烁着随时可以了解人生命的绿光，用一种漠视的眼神看着佩妮像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这是佩妮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到死亡离她如此之近，或许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死亡她对死亡没有特别的恐惧，像是生命最后时刻的倒带，脑海里伊万斯夫人、伊万斯先生、莉莉、西弗勒斯、詹姆……他们的脸在她脑海里幻灯片一样闪过。
甩甩头佩妮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又在偷窥我的记忆。”
“这是光明正大的入侵，魔法的妙用。”
伏地魔不理会她的无能狂怒冷冷地回答道，他承认他想从这个女孩的脑海里明白些什么东西，但她比他想象中更敏锐过早地察觉到他的窥视。
“主人……”被两人战斗余波掀飞的贝拉特里克斯在战斗结束才赶过来，她看起来狼狈极了，头发被狗啃过一样凌乱，美艳的脸上有大大小小的划痕、血迹，合身的衣服也变的褴褛。
伏地魔并不喜欢失败者，哪怕这个人是他信任的属下，他没有回头看贝拉特里克斯一眼。
“你在想什么？”
伏地魔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坐在地面上，虚弱到几乎拿不住魔杖的女孩，她真的太奇怪了，明明离死神离的那么近也没有一丝恐惧。
“我在想邓布利多什么时候来救我。”佩妮朝伏地魔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在你来之前我就联系上他了。”
“又见面了，汤姆。”
身后适时传来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以及贝拉特里克斯的惊叫，“邓布利多！”
“门托斯。”
“再见，伏地魔。”
英国某处房产，佩妮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半空又无力地摔倒在地上，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噢——”
佩妮呻吟出声，魔杖被她随手扔到一边，它已经太烫了，差点烫掉她手上的皮。
“真好，又是活下来的一天。”
房子里黑乎乎的一片，佩妮只能借着路灯临摹天花板上吊灯的形状，它看起来不小，材质应该是水晶，在路灯的光影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又或者是半个小时，黑乎乎的房间里响起脚步声，佩妮没有回头她知道来的是谁。
“邓布利多”进门的时候顺手开了灯，明亮到刺眼的灯光差点闪瞎佩妮的眼睛。
“嗷~”她痛苦地用手臂搭在眼睛上缓解不适，眼泪不受控制地眼角滑落，嘴巴却不停地抱怨着，“你就不能温柔地对待一位年轻人吗？这一点也不邓布利多。”
披着邓布利多外皮的格林德沃嘲讽地抽动嘴角，语言刀子一般刻薄，“啧，你还要在我的地板上躺到什么时候？”
回来的人当然是格林德沃，包括当时去救她的“邓布利多”也是他扮演的，毕竟她的行踪邓布利多根本不知道，而且他们也不想让伏地魔知道格林德沃也站在了他的敌对面。
“我太累了……”佩妮继续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格林德沃表情更嫌弃地看着佩妮，他的表情太冒犯了，于是佩妮睁开眼睛看他，“你再用这样的表情看我，我就告诉邓布利多你让我去找伏地魔送死。”
“明明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佩妮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猜邓布利多信你还是信我？”
格林德沃，“……”
结果显而易见。
邓布利多有多护犊子他是知道的，是不是他无所谓，只要他参与其中他就别想得到邓布利多一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