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佩妮如何瞳孔地震,她今天都得在纽蒙迦德住下。
虽然顶层的监狱破破烂烂,纽蒙迦德其他楼层的房间倒还不错,比佩妮在霍格沃茨住的寝室还要宽敞、舒适许多。
佩妮的房间和伊洛克的房间就隔了一条走廊,她今天已经很累了,往身上甩了了“清洁一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兜里的双面镜亮了又亮也无人在意。
斯内普放下双面镜气馁地趴在桌子上,刚洗过的头发也有气无力地耷拉在脑袋上。
好烦,佩妮没接他的双面镜。
狼毒药剂在卢平身上效果显著,他打算向佩妮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显然对面的人现在没有时间。
半夜佩妮是被饿醒的,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伊洛克也不是个贴心的管家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年轻的小女巫会有进食的需求。
佩妮迷迷糊糊地把干粮往嘴巴里塞然后成功把自己噎住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后她的意识终于恢复了清醒。
发光的双面镜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上面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未接记录有好几条,佩妮挑眉,难得今天小斯内普先生有时间和她彻夜长谈,倒是有些不凑巧。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他应该睡觉了吧?
这样想着佩妮还是拨通了双面镜,相隔两国的双面镜连接时间有些长了,代表连接成功的光芒一闪对面几乎是瞬间接起。
佩妮有些惊讶于斯内普的速度,但也深知少年的害羞也就没有再调侃他,“晚上好,西弗勒斯。”
“晚上好,佩妮……”
斯内普近乎贪婪地看着女孩的眉眼,他真的是太想她了,明明不久前他们才通过双面镜但他还是很想她。
她看起来不是很好,脸颊上红色的、刚结痂的细小伤口,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倒现在眉宇间还藏着倦色。没换睡衣但头发是散乱的看着像刚睡醒,她大约是被饿醒的,已经找东西填过肚子了,嘴角还有这食物的残渣。
斯内普的眉头拧成一团乱麻,他离双面镜更近了些好似这样就可以离女孩更近一些似的,“发生了什么?佩妮?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不仅不好还很倒霉。”佩妮叹了口气,想起之前莫名其妙追捕她的那些食死徒,梅林在上,她好像遇见了一群神经病。
想到斯内普在斯莱特林不太美妙的处境佩妮并没有把自己被食死徒追杀的事情告诉他,只是提了一句被一群神经病追杀了几天,还好有伊洛克救了她。
诉苦之后佩妮心情好多了,心情郁闷的成了斯内普,他的眉头皱的更紧,手掌把校服袍子攥的死紧内心却深感无力。
虽然佩妮将遇到的危险模糊了大半他还是从她的神情和反应里推测出了对手的难对付,他还是太弱小了,他要什么时候、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佩妮呢?
“好了,西弗勒斯,别做出这样的表情,开心一点好吗?”
女孩又恢复成了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笑的眉眼弯弯甚至还有闲心来安慰他,“我猜你找我一定不是为了看我诉苦。”
本来想要和她分享成功的喜悦,但斯内普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冬日里冰窟窿里泡澡,冷的厉害,他努力调动微笑的神经也只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是想告诉你狼毒药剂实验成功了,在卢平身上效果很不错。”
“祝贺你,西弗勒斯,你会是一位伟大的魔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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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来的比佩妮想象中的更晚。
纽蒙迦德看不到阳光,黄昏时分也见不到夕阳的光。
金红色的凤凰福克斯带着邓布利多在火焰中飞出,彼时佩妮正与昏昏欲睡的伊洛克在餐厅共进晚餐,耀眼的火光从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
伊洛克的精神瞬间振奋,他端了杯鲜红的葡萄汁几步走到落地窗边上,眼里的兴奋毫不掩饰。
“暗中窥视老人的秘密恋情可不是一位英伦绅士该做的,伊洛克。”佩妮也学着他的样子端着一杯葡萄汁前排吃瓜。
“抱歉,我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穷鬼和绅士除了性别外应该没有相同之处。”伊洛克已经很熟练地对佩妮的话进行反驳,“如果你不想看可以坐回去,别影响到我。”
“好吧,你赢了。”
邓布利多在纽蒙迦德的入口处驻足良久,入口处曾经刻着格林德沃至理名言的石刻上蒙了一层灰,像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那个人被过往的荣光抛却。
高耸的纽蒙迦德塔楼此时像是张牙舞爪的深渊,邓布利多凝视着塔楼最顶端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这里来过了,如果不是佩妮的原因他也许此生也不会到这里来。
不想,也不愿。
他们唏嘘的过往就应该随着时光埋葬,最好谁也不要提及,就像在他近百年的生命里的那些不重要、直到后来想不起来的事情那样遗忘。
可到了这里邓布利多还是犹豫了,不知从何时起面对盖勒特·格林德沃他缺少了一名格兰芬多应有的勇气。
福克斯在邓布利多肩上站着梳理羽毛,等到它把两只翅膀的羽毛梳理完毕邓布利多还是站在入口处没有任何动作。
“咕?”福克斯用喙啄了他一下发现他还是没有动作后自顾自地飞走了。
在窗户前暗中窥伺的两人也一脸疑惑地盯着下面的邓布利多,他们脚都站酸了这人似乎也没上来的打算。
“可怜的佩妮,看来你的校长要抛弃你了,他似乎并没有进来的打算。”伊洛克斜倚在窗前对佩妮报以同情的眼神。
佩妮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蓝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估摸着今天应该看不成邓布利多的八卦她有些可惜地咂嘴,无视了伊洛克的话她准备直接回房间睡觉了,昨晚她和斯内普聊的太晚了。
“这小家伙真的是越来越不好玩了。”摇晃着酒杯伊洛克也迈着懒散的步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