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更衣,然后小心的将红色外套套在身上。
这就是顾隗,亦或是织田信长一天的开端。
这幅身穿军装的少女形象,如果是接触过型月的玩家应该都能认出,这正是战国大名,同时也是型月痛失小弟弟受害者联盟成员,织田信长是也。
看着自己略显单薄的身形,织田信长叹了口气,这是他,不,如今应该叫做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月。
原本的顾隗,就是一名过得且过的老二次元。
平日里除了上班之外,再也不会出门的那种。
穿越到这里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她撞了大运,在她的记忆中,只记得自己当时在拿着手机刷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变得模糊了起来。
省略下来,就是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就喜闻乐见的看到自己变成少女模样了。
同时她的脑海也在瞬间充满了关于型月世界里织田信长的记忆。
那庞大的记忆洪流使得顾隗的记忆就像一叶孤舟,瞬间被大海淹没。
因此,究竟是自己穿越成了织田信长,还是一个叫顾隗的倒霉蛋带着记忆被织田信长吸收,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起来。
“嘛,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说出了织田信长的名台词,这件事便就此被草草搁置了起来。
本以为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自己参与圣杯战争大杀四方然后将圣杯收入囊中,可没想到接下来的发现瞬间让她傻了眼。
她来到的并不是型月的世界,而是火影的世界。
???
巨大的问号瞬间在织田信长的脑袋上出现。
这个发现带给她的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她睁眼后发现自己痛失小弟弟时的表现。
同时一个令她更加震惊的发现展露在织田信长的面前:
当前的时间线正处于忍者家族混战的战国时代。
这段剧情原著没写啊,我该咋办?
“没有圣杯,也没见阿赖耶和盖亚的影子,自己到底是为何显现的?”
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织田信长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自己现在的状态,毫无疑问,是受肉后的姿态,那么,自己的魔力供给究竟来自哪里?
难不成自己不知不觉中被黑泥灌满了?!
然后——
“管他这么多,这正是我,也就是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实施天下布武的大好时机,哇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织田信长便将这些疑问通通抛在脑后,自顾自的探索起忍界来。
——————
“真是的,没想到晚上随便溜达溜达,都能碰到宇智波家的小鬼,不过正好可以问问他,现在的宇智波斑到底是个什么年龄。”
结束了自己的回忆,织田信长晃了晃脑袋,缓解着脖子的不适,迈步走出了屋门。
她如今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名落魄贵族的老宅,这名贵族在看到织田信长后,言语中多有冒犯,因此被她砍下了头颅。
房子也顺理成章的落到了织田信长的手中。
而对方唯一的仆人则被她大方的一脚踢开,在对信长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后一溜烟的逃走了。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战国时代,一个落魄贵族的生死,还不足以引起大人物的关注。
除非他的背后还有可以依靠的关系网。
因此,在居住数天后,信长也没能等来对方族人的报复和官兵的到来。
踱步来到了一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昨天晚上被信长救下的宇智波男孩正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得到了妥善的处置。
在床边,一名干瘦的青年背着药箱,正查看着对方的状态。
“哦,信一啊,这小子的状态如何?”
信长打量了对方一眼,便开口问道。
被称作信一的医者急忙抬头,看到信长到来,立刻躬身行礼。
在将身子重新直起后,这才开口说道:“托您的福,他的状态已经好很多了,不过我从来没有给忍者治疗过,因此”
对方的言外之意,显然有着推脱责任的意味,不过信长并没有在意,而是从怀中随便掏出了一些钱币抛给对方:
“无所谓,如果就此死掉的话,也是这家伙的命,这是你的报酬,收下吧。”
惶恐的接住钱币,感受着手中那独特的质感,青年的脸上挤出了更多的微笑,再次行了一礼,留下几幅草药,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对方的房子。
作为一直在附近行走的游医,信一自然知道对方并非是这个房屋的真正主人,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只要给他钱,他才不会去管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凡看到对方腰间的长刀和那华丽的服饰,就应该清楚,在这个时代,敢如此打扮的,一定不是常人。
而在看到信一急匆匆离开后,信长随手拉过一个板凳,坐在上面,双手环抱在脑后,紧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起来。
这三个月的行走中,她的一些问题得到了答案。
众所周知,忍界的能量体系是自然能量和查克拉,而织田信长作为从者,自然是不可能拥有查克拉的。
因此,脚下流淌着的魔力,很显然,就是被称作自然能量的存在。
“大筒木一族通过掠夺自然能量,来完成自己封神的梦想,呵呵,真是一群傲慢的家伙。”
想到了疾风传和博人传的剧情,织田信长发出了嗤笑声。
如果没有大筒木的到来,这片世界的发展路径,恐怕就会和自己所处的世界大同小异的了吧。
也多亏了这个世界还有自然能量,这才维持住了织田信长的存在。
“魔力最多的地方,分为了三个方向,很显然就是所谓的三大圣地。”
“有时间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将视线看向窗外,织田信长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也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呻吟声响起,一直在床上躺尸的宇智波男孩,此刻终于有了反应。
当他睁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硕大的木瓜纹。
正是听到声音后站起来俯视他的织田信长帽子上的装饰。
“你是谁?!好痛!”
被族人训练过的经历使他下意识就要伸手摸向自己的忍刀,但身体的剧烈疼痛让他停下了动作。
“对待救命恩人,你就是这种态度?”
见对方勉强支撑起身子也要摆出对峙的姿态,信长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救命恩人?”
嘴里咀嚼着这个词语,男孩昏迷前的记忆开始涌上心头。
“你是,那个”
最终,记忆定格在少女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