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人间界。
同样有个逆天而为的人,这个人连同不死鸟被天撕碎。
自此之后,世间再无九九人皇 ,有的只是天子。
永恒之夜屹立在半空之中,他那庞大的身躯上,四只巨大的手臂高高举起。
每只手臂都紧紧握着一把散发着幽冷寒光的武器,有的似长刀,刀刃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仿佛能吞噬一切;有的像巨斧,斧刃宽阔而厚重,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太慢了太慢了”,永恒之夜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话音未落,他的四只手臂便如四条愤怒的蛟龙,迅猛地舞动起来。
任何兵器都能在他手中入魂破极。
兵器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狂风骤雨般朝着逆天而行劈砍而去。
逆天而行眼神一凛,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向后疾退。
但永恒之夜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他只能勉强躲避。
那长刀的攻击如同闪电般犀利,每次挥砍都在逆天而行刚刚站立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巨斧的攻击则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所到之处,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
逆天而行不断在攻击的缝隙中穿梭,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武器带起的劲风吹得猎猎作响,有几次差点被刀刃擦到。
他知道不能一直处于躲避状态,于是看准一个间隙,手中的武器朝着永恒之夜的一只手臂刺去,试图打破这疯狂的攻击节奏。
永恒之夜似乎早料到逆天而行的反击,他那四只握着武器的大手突然改变了攻击轨迹。
原本直劈而下的长刀和巨斧,此刻斜着横扫过来,就像四把巨大的镰刀收割着一切。
“哼,还是太嫩了!”永恒之夜的声音冰冷刺骨。
逆天而行赶忙将身子压低,几乎贴地滑行,才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轮攻击。
他的后背已满是冷汗,可眼神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
他双脚一跺,借着力道高高跃起,手中武器飞速旋转,化作一道绿光朝着永恒之夜的面门刺去。
永恒之夜不慌不忙,其中一只手松开武器,那武器竟悬浮在空中,继续保持攻击姿态。
而他空出的这只手,手掌上瞬间凝聚出一团绿色的小刀,朝着逆天而行射出。
逆天而行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那刀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带起一阵灼痛。
但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另外三把武器又呼啸而至。他只能将武器横在身前,试图抵挡。
“铛!”的一声巨响,逆天而行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嵌在石壁上。
他感觉双臂发麻,可眼神依然坚定。
他迅速起身,深吸一口气,全身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一股绿色的光芒笼罩着他,此刻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质的提升。
“入魂!”,他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冲向永恒之夜,手中的武器挥舞出一道绚烂的光影,主动迎上永恒之夜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不够,不够,还不够,你就只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吗?”
“小子,还妄想改变命运?”
逆天而行一次又一次地被永恒之夜击败。
每一次的战斗,他都拼尽全力,但永恒之夜那压倒性的力量总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在战斗中,逆天而行的身体不断添上新的伤口。
他的身体各处被永恒之夜的武器划出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每一次受伤,他都能感受到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
在受伤之后,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用灵魂之力疗伤。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自我修复过程,他的灵魂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着,将破碎的身体重新凝聚起来。
这也使他的灵魂力量每天都在缓慢增长。
可是,当他再次站起来面对永恒之夜时,实力的差距依旧明显。
尽管他知道下一次还是会被打败,但他心中那股不服输的火焰从未熄灭。
不经意间,岁月已经匆匆流逝。
破极!!!
逆天而行终究还是斩出了这一刀。
这股力量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永恒之夜。
所到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缝隙,似乎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也无法承受。
“哼!”永恒之夜冷哼一声,四只手臂同时发力,朝着逆天而行的破极之力打出了自己的破极攻击。
他的攻击如同四条汹涌的怒龙,咆哮着冲向逆天而行的刀芒。
刹那间,两道破极之力犹如汹涌的怒潮在半空中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能量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最终,逆天而行力竭。
但仍战意高昂,毫不露怯。
“可以了”,永恒之夜收手,并扔出一块碎片,“去做那搅动云彩的风吧!”
逆天而行恭敬行了一礼,收好碎片向着山洞外走去。
邻近洞口,一道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归墟那边有我的一个老朋友,你可以去试试看”
这一次,永恒之夜没有送给逆天而行一把刀,他本来有这个想法的。
但当他亲眼目睹这个小子从入魂到破极只用了短短几个月,他知道,不必了。
那种强者的气质,无惧,无悔,无所不能。
他只在天和兵主神身上看到过与之相似的气质。
“看来,这次我赌对了,命中注定终结神权的人有所改变”,在逆天而行走远后,永恒之夜幽幽道。
远方的逆天而行也有疑惑,但由自己的灵魂铸造命器,走自己的路,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像,前世的大剑士子羽,李靖和武庚一样,有属于自己的炼气。
“武庚,这一次我定要走得比你更远”。
北山矿场。
武庚心急如焚地背着身受重伤的白菜,在这冷漠的矿洞四处奔走求救。
他的脚步慌乱而又沉重,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绝望。
他跑过了一条又一条矿道,路过了一个又一个矿井,每到一处,他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够伸出援手救救白菜。
可是,那些奴隶有的只是冷漠地看一眼便匆匆走过,仿佛眼前的这一幕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景象;有的则是远远地躲开,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还有的人甚至在一旁冷言冷语,嘲讽着他们的狼狈。
武庚的呼喊,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在任何人心中激起一丝同情的涟漪。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他们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只能在绝望中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