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龙庚肆看着辰龙曦阳,心中莫名涌现出一种愧疚之感。
想了想,辰龙庚肆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曦阳,今天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
“今天下午?”辰龙曦阳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道:“今天下午没有什么安排,训练员给我安排了基础的训练计划,他自己去给我找一些解决办法去了。”
“解决办法?什么解决办法?”
辰龙庚肆有些疑惑,辰龙曦阳想了想,道:“最近一个月,我在训练之中一直感觉好像差点意思,有点像是那种能够达到更高境界之前的需要突破桎梏的那种阻滞感。”
“这种阻滞感,三姐应该也有体会过吧?”
辰龙曦阳看向辰龙庚肆,她心里面也偶然间想了起来。
自己这位世界最强的三姐知道的事情绝对比自己多,日常训练出现的一些问题自己应该都能从对方身上找到答案。
辰龙庚肆摸着下巴,也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这种阻滞感她自然是知道的,现在训练的时候她也感受到这种阻滞感,她清楚,自己如果突破这种阻滞感的话,她的高度绝对能够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只可惜在美国的那段时间训练加上那一场比赛,她已经摸到了那一层膜,只是没能突破,还不够。
过去的确突破过几次那种阻滞感,而每一次突破都让她的实力大幅上升,一步一步走到现如今这番地位。
“有体会过,而且突破过。”
辰龙庚肆对着辰龙曦阳说道,辰龙曦阳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双眼放光。
“只不过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我不好和你去描述。”辰龙庚肆无奈摊开手说道。
“哦。”
意料之中。
辰龙曦阳有些无奈,她也清楚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去摸索,只要能够成功突破的话,自己肯定能够追上三位姐姐的脚步。
不过时间还很长,自己距离正式参加比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辰龙庚肆看着辰龙曦阳,想了想,道:“这样的话,反正你下午还要训练,要不我陪你一起?”
辰龙曦阳听到辰龙庚肆的话之后一愣,随后问道:“可是,三姐你不去学生会里面处理公务么?”
“就放一天吧,没事的,毕竟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海外比赛,也没见特雷森学院离了我就不转了不是么?”
辰龙曦阳微微颔首,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道:“三姐,其实在你离开学院这段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去了解一下,找会长的话应该会清楚的。”
看着辰龙曦阳这样,辰龙庚肆有些奇怪。
“什么事情?”
“三姐,我记得,你好像被称为‘世界最强中长赛马娘’吧?”
“嗯。”
辰龙庚肆微微颔首,她清楚自己现在的名头称号非常多。
除却世界最强之外,还有那个从一开始就跟着她到现在的“华国集大成之最强”。
只不过这个名头已经很久没被人称呼过了。
“日本的最强长距离赛马娘,已经濒临退役了。”
辰龙庚肆听到辰龙曦阳的话之后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想到了对方是谁。
目前唯一一个实质上赢过她的赛马娘,目白麦昆。
辰龙庚肆有些惊讶,印象中,目白麦昆完全是那种不会服输的赛马娘,况且那一场大阪杯虽然自己不放在嘴上,但心里面想的一直是要找到一场比赛好好找回场子。
今年的这场日本杯,辰龙庚肆原本以为目白麦昆也会参加的。
“不是,因为什么啊?”
“目白家现在还没有放出什么消息,这消息只有少数人知道。”
辰龙曦阳说着,摇了摇头。
“麦昆的话,我听spia队伍那边说,是在天皇赏秋比赛开始的前几天受伤了,而且,伤势严重。”
辰龙曦阳说着,语气有些沉重道:“没有记错的话,是左腿悬韧带炎。”
辰龙庚肆一愣,有些愕然的看着辰龙曦阳。
【1993年10月27日,结束了在木屑赛道的训练后,目白麦昆的左前腿被检查出悬韧带炎,并在29日宣布退役。】
【左腿悬韧带炎对于赛马而言几乎算是难以治愈的炎症,因为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对于赛马而言,相当于比赛生涯就此结束。】
左腿悬韧带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辰龙庚肆也清楚,这种病对于赛马娘而言,几乎是无法治愈的绝症。
长时间的静养的确可能治愈,但治愈之后会有很大概率再次复发。
强撑的话,最极端的情况会是无法行走。
“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对于麦昆的境况,我不了解。”
辰龙曦阳说着,叹了口气,她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也会出现这样的伤势。
毕竟不能奔跑对于赛马娘而言无异于死亡。
辰龙庚肆有些沉默,她也畏惧伤痛,并非是怕疼,而是自己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目标需要去实现,她无法承担受伤之后的代价。
时间不等人,她清楚自己的时间在进入十一月之后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钟声”每个晚上都会准时响起,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声音也愈来愈大。
况且,她可不希望在离开之后,会给对方留下来一副伤痕累累的躯体。
辰龙庚肆摩搓着茶杯,思绪繁杂。
一旁的辰龙曦阳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辰龙庚肆的身边。
这时仇中医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过来,将药汤放在桌子上,看着沉默的二人,疑惑的开口道:“怎么了?姐妹两个人闹矛盾了?”
“没有。”
辰龙庚肆摇了摇头,道:“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只要遵医嘱,恢复是很快的事情。”
仇中医将碗推到辰龙庚肆的面前,道:“已经放了一小会儿了,但喝的时候还是小心烫。”
辰龙庚肆看着仇中医点点头,看来仇中医刚刚已经听到她们两个人讲话了。
端起碗,轻轻吹了吹,像是想到了自己伤病的样子,辰龙庚肆直接喝了一大口。
那一刻,辰龙庚肆皱着眉头,吐着舌头。
温度很好,但,好苦啊!
注意到辰龙庚肆这副样子,仇中医露出微笑,摸着胡须道:“良药苦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