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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海兰心如死灰,可这死灰又很快复燃。

    她知道,自己不会死。

    只要永琪还在,姐姐还受宠,她撑住了什么都不招,她就不可能会死!

    她死死地咬着牙,哪怕只是远远听见进忠的声音,身体就已经开始发抖,可她有自己的信念,哪怕再来了一次贴加官,她也仍旧还是坚称:

    “我只是找人做事,恰巧用到了乌拉那拉氏的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休想诬赖我!污蔑姐姐!”

    进忠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恼羞成怒的神色,实则,眼底全是愉悦。

    他忙到了很晚,又抓了十来个人,才听见进宝过来禀告:“中午的时候,永寿宫的春婵姑娘过来找过您。”

    进忠愉悦的神色骤然一凛:“说了什么?”

    进宝忙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说令嫔娘娘心神不宁,来问问,查问出凶手的消息了没有。”

    进忠抓住他的肩膀,将人兜头转了个圈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下回永寿宫再来人,就是天塌了你也立刻过来告诉我!”

    进宝摔了个大马趴,却也听出来他的气急败坏,忙点点头:“我知道了,哥哥您快去吧,一会儿那位来了,我就说您两天一宿没睡,找了个地方眯觉去了。”

    进忠虚虚地点了点他:“你可真行!”

    虚晃一下想揍他,最后也就是朝着他脑门拍了一巴掌,匆匆走了。

    进宝捂着脑门,讪讪地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子。

    还说李玉脑子不清楚呢,我看哥哥你对上永寿宫的时候,除了脑子更好使,其他的地方,还真是不遑多让!

    他试探成真,想着刚刚进忠都气急败坏了,也没真揍扎实了,嘿嘿笑了起来,从角落里钻出来,到了慎行司,冲着海兰微微一笑,俊秀的脸上满是温和:

    “贵人您醒醒,奴才这就要伺候您下一个刑罚了,您多担待。”

    慎行司里海兰惨叫的时候,进忠却是越走越慢,快到永寿宫的时候,他拐进了转角的黑暗里,靠着冰凉的墙壁,手指不自觉地轻抚脖颈。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之间,他俊美的脸上重新挂上浅笑,正要绕出来,却忽然看见了一道身影,在永寿宫的宫道上徘徊。

    进忠微微眯眼。

    凌云彻?

    他想起来前天晚上令主儿说过的话——凌云彻,不能动。

    一双狐狸眼黑漆漆地望向凌云彻,进忠站住了脚步,眯眼看着他来来回回地徘徊,然后,竟胆大包天地去敲了永寿宫的大门。

    他直接被气笑了。

    但凡永寿宫里有个背主的奴才,令主儿马上就能被流言蜚语直接弄死。

    他费心费力地调教人,连洒扫的小太监都是调查过好几遍之后,提前选定好了预备着,就等令主儿成功进位,好给送过来伺候着,如今,竟是给了凌云彻方便。

    他冷着脸站在门口,冷眼瞧着,那凌云彻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还进去了。

    “呵!”

    一声轻笑溢出薄唇,进忠双手环胸,自以为笑得清冷凉薄,实则满脸的嫉妒阴狠,以至于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只站了半个呼吸,他就迈开长腿,加快脚步冲到了永寿宫门口。

    正要关宫门的小太监一愣:“进忠公公?”

    进忠冷着脸挤开他:“别出声!”

    小太监脸色发白:“是。”

    进忠走了两步:“锁上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过来禀告,今晚但凡出点儿岔子,你知道小爷我的性子。”

    小太监忙点点头,将门臼插死,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门上,眼珠子挤进门缝,眼睛耳朵轮流朝着外面站岗。

    进忠嘴角边挂着讥屑的冷笑,跟在凌云彻背后,眼见着他一路往正殿走,阴森森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

    他冷眼旁观,眼见着凌云彻进了门,眼见着大门关上,眼见着屋子里出来声音,眼见着……那声音哼哼唧唧……

    他再也止不住怒火和杀意,迈步上了台阶,见王蟾鬼鬼祟祟地正左右偷看,鬼魅般靠近了他:“干什么呢?你很怕啊?”

    王蟾像是一下子被掐住了脖子:“进……”

    进忠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人扯到角落里一手刀敲晕了,阴沉沉走到了门口,抬腿就要踹门,忽然想到嬿婉那双总是含着薄红的眼睛,一下子僵住了身体。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进去?

    那岂非是凌辱于她?将她当做泥泞去踩?

    ……都是凌云彻的错!

    该死的人,从来都是凌云彻!

    他猩红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指尖掐进了肉里,鲜血淋漓却不自知,满心都是里面的闷哼。

    渐渐的,他觉得哪里不太对。

    似乎……喘息出声的声音……有点儿多?

    他脸皮抽了抽,凑过去仔细听了听,听出是揍人的闷响和闷哼,险些喜极而泣,一时间情绪转换太快,以至于俊脸都扭曲了起来。

    房门忽然打开,春婵一愣:“进忠公公?”

    她左右看看:“王蟾真是的,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说着话,离得近了,才看清楚进忠可怖的表情,她一下子白了脸,戒备地望向他。

    进忠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我看见,凌云彻进来了。”

    春婵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醋,那没事了。

    她压低声音:“主儿今天心情不好,听闻凌大人找过来,就准备实现一下承诺。”

    进忠忍着进去的冲动:“什么承诺?”

    春婵眉眼弯弯:“见一次,就打他一次!”

    屋子里传来嬿婉的声音:“春婵?怎么了?谁在外面?”

    室内的动静瞬间就没有了,安静得仿佛只有嬿婉一个人。

    进忠微微清了清嗓子:“令主儿,是奴才。”

    他微微躬身,快步走了进去。

    虽是眉眼低垂,可进去的第一眼,就将屋子里的场景全都看了个明白。

    四个小太监死死压在凌云彻身上,其中一个还拿双手紧紧捂住他的嘴,怪不得没一点儿动静呢。

    嬿婉衣衫整齐地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见他进来,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转开脸。

    她一身粉嫩的旗装染上了血迹,可她那么生闷气地坐在那儿,就像是一朵干净纯白的茉莉花,让人觉得她不该被任何脏污沾染。

    进忠快步走到嬿婉面前,狠狠踩了一脚凌云彻的手,单膝跪下:“奴才见过令主儿,今日刑讯有所收获,奴才就来得晚了些。”

    嬿婉望着他漂亮含笑的狐狸眼,撇开脸不看他:“哦?是吗?我不信。”

    进忠最看不得她心里有委屈,张嘴就想哄,话到了嘴边儿,却是看向地上的凌云彻:

    “这是什么?擅闯嫔妃宫殿的侍卫?这等混账,怕是得打死了了事,令嫔娘娘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