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商量如何完善细节,这才转了话题,开始说些玩笑话,或是逗弄着几个小公主,或是推起牌九,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宴席上,茉雅琦提起了自己与皇上的建议,等淑和搬到北五所之后,就叫四福晋去教骑射去。
敬妃感慨万千:“这样也好,宫里面的公主会的多了,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只是这远嫁终究是叫人心痛。”
“倒也不用担心的太过,还是看好眼巴前儿的事情,以后才有可能,公主们还小着呢,谁能舍得这娇娇弱弱的公主远嫁呢。”
在场众人齐齐点头,都是有女儿的,其中心意都明白的很。
不过马上就是年末了,即使是茉雅琦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这晋封也如期开始。
日子是钦天监特意选择的,说是十二月就这么一个好日子,倒是因为是晋封贵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一切从简,再加上不用拜见皇后,只半个上午也就完成了。
祺贵人坐在正间内意气风发,自己终于又回来了, 若不是之前那惠嫔多事,自己怎么会被降位,如今她倒是怀了孕,以后说不得能升为妃子,自己还不知道要熬上多久才能成为一宫主位,只是随便想想祺贵人就气得不行。
景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礼单:“小主,这是各宫送过来的贺礼,小主看看咱们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吗?”
祺贵人矜持的拿起单子,眼睛随便扫了扫,看到惠嫔送来的一对粉芙蓉缠枝瓷瓶,嗤笑一声:“一个嫔主就那个这玩意出来送礼,真是寒碜,罢了罢了,她们家中没有什么好东西,咱们也不多计较。
景泰,去将惠嫔送过来的瓷瓶放到我官房中,插上两朵花,也算是他的用处。”
景泰从不多话,应下便去翻找礼物去了。倒是祺贵人想着那碧常在与自己一块晋封,皇上还给她改了封号唤做芮贵人,叫她一下子成为本次晋封的焦点,这怎能不叫祺贵人生气。
祺贵人再想起那芮贵人或许一直在盯着自己犯错,心中更是焦躁不已,她不过就是甄家的养女,借此机会入了宫也就罢了,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若果真敢找自己麻烦,那自己也不会叫她好过!
祺贵人的满心不忿不必再提,后宫如今的焦点也不再此时的晋封上,本来皇上应该在晋封之日,去各位新晋小主那里去过夜以表恩赏,却没有想到夏刈将碎玉轩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表情淡漠,看着这折子久久没有言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回,这才抬起眼来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夏刈。
“沈氏与太医温实初私通有孕?你上报的可属实?可经得起查证?”
屋子中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便是去调查此事的夏刈额头上也滚下了豆大的汗珠,“皇上,确实有此事,微臣这里人证物证都有。
原本在碎玉轩看门的小太监小印子可以证明,在惠嫔没有复宠之前,温实初多次出入碎玉轩,每次都要在正堂内带上半个时辰,里面只有惠嫔的贴身宫女采月伺候。
后惠嫔复宠有孕之前,就有人看到采月在御花园埋了药渣,便是连熬药都不假人手,从不敢叫人靠近,而太医院那边也有捡药的药徒说起那几副安胎药的时间,也在惠嫔复宠之前,可见惠嫔在复宠之前便有了身孕。”
“这些还不够,你可还有证据,证明这个孩子是温实初的?”
夏刈砰砰的磕了两个头,这才开口说道:“有人,有人见到,温实初在惠嫔外自中呆了两个时辰,走的时候大汗淋漓,形色鬼鬼祟祟的,这个时间与那药徒所说的安胎药时间,完全对的上。
微臣……皇上!”
夏刈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觉得自己眼前一晕,有些恍惚,身边的苏培盛连忙过来扶着皇上,朝着外面大喊叫太医。
太医很快便过来了,而如今管着宫务的敬妃和茉雅琦也赶到了,皇上身子不适,任何人都不敢马虎。
“皇上这是气急攻心,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卧便能好,老臣去给皇上开一副清热清肺的药方,以免皇上内火堵塞,留下祸患。”
敬妃赶紧摆手,叫太医离开开药方去,转身问向身边焦急不已的苏培盛:“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皇上怎么生了这样大的气!”
苏培盛怎么敢将此事说出来,这可是后宫的丑闻啊,若是没有皇上的允许,苏培盛是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娘娘就别难为奴才了,此事,此事还是等皇上好些了,娘娘亲自问皇上吧。”
皇上并没有晕过去,毕竟茉雅琦每日的补汤不是白送的,就是要叫皇上身子骨坚持住,以后还有许多事情叫皇上痛苦呢,若是现在就晕了过去还了得。
看着皇上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说,茉雅琦和敬妃也很有眼色的什么都没有问,在一旁照顾皇上。
皇上现在的内心很是不平静,惠嫔沈氏,自己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端庄稳重之人,与嫔妃们相处也很是和谐,也是被太后夸奖过的人,原本还想过叫她帮着皇后处理宫务,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能给自己戴绿帽子!
本来安静的屋子中,皇上冷不丁的开口说话,叫众人看向了茉雅琦:“懿妃,你对此事可是知情?”
茉雅琦皱着眉头,“臣妾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皇上说的是何事?”
皇上转头看向一无所知,坐在床边等着自己解惑的懿妃,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怕懿妃询问,只怕懿妃也知道此事,自己的妃子知道了却不告诉自己,全都瞒着自己,那自己还如何信任自己身边的女人们。
皇上摆摆手,叫苏培盛将刚才夏刈汇报的事情说了出来,茉雅琦和敬妃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苏公公,这是在说笑吧,这混淆皇室血脉,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啊!惠嫔,惠嫔不会应该会这样愚蠢吧!”
敬妃也急忙说道:“是啊,皇上,惠嫔不像是这样的人。”
皇上面无表情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又怎能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