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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春天与冰雪的故事 2

    天色淡蓝而未黑,伊万·帕帕宁海军上将号在这处无名港口丢下船锚,他们今晚在船上过夜,享受任务开始前的最后一个温柔乡。

    船舱内,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孩聚精会神的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她的手在键盘上来回跳动,屏幕上字符不断行进,任务报告在她手里飞速生成。

    高桥雅树,日本人,卡塞尔学院三年级,执行部预备执行官,言灵·催眠,深度催眠他人,使之沉睡,擅长侧写,是个能从零碎线索中找出线头的可靠女孩。

    另一个漂亮女孩进来了,她摇晃着一杯香槟,扑在雅树背上,亲吻了一下雅树的面颊,把香槟递到她嘴边,“妞,明天可就要出任务了,你不去找楚师兄让他把你和你老公分在一组?”

    “伊芙蕾,我们还没有结婚,他不是我的丈夫。”雅树声音平静,或许是早就习惯了自己室友的疯癫性子,她的话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手里依旧忙个不停。

    “而且执行部有规定,情侣不能参与同一个任务,我不会和他编入一个小组。”雅树补充。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知道?”伊芙蕾笑着用脸摩擦着雅树的脸颊,脸上带着调笑,跟个女流氓没什么区别。

    “中国有句俗语,叫‘人在做天在看,’意思是不论你做了什么,你的心和头上的天都是你的见证者。”雅树轻声说。

    “可你是个日本妞啊,你不是应该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么?什么有利你就信什么!”伊芙蕾放开了她的室友,躺在床上,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屋顶的灯。

    光透过玻璃和香槟酒打在伊芙蕾的额头上,印出一片暖黄色的波纹。

    “我一开始了解到日本文化是从鲁思·本尼迪克特写的《菊与刀》,老家伙在这本书里毫不避讳的点明你们日本这个名族并不介意当强人的狗。一开始我觉得老家伙铁定是个脑残,八成是哪家精神康复中心跑出来的重症患者,哪有人在明知真相的前提下还帮着仇人做事的呢?

    可日本在二战后的种种表现的确证实了他的观点。

    虽然在民俗文化和历史传统这方面那老小子简直就是个胡编乱造的二把刀,但他在研究你们名族劣根性性这方面的确有点东西,虽然东西也不多。”

    “我3岁就入了美籍,日本在我印象里只是个很少回去的故土,我对那里没有感情,所以你就算咒骂日本低贱我也不会反驳,如果你有需求,我还可以给你鼓掌,不过你要等到我写完这份行程报告。”

    伊芙蕾闻言一个起身,双手环住了雅树的腰,一把把她抱上床。

    “还写什么报告,楚师兄出任务递交的报告材料可是出了名的少,他可不用我们搞定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

    乔纳斯在船长室里对着显示器上的航海图拍照,他在这次任务里担任楚天骄的助手,他比楚天骄大3岁,情报经验相当丰富,兼任CIA和IRS的情报教官,是执行部杰出的中流砥柱。

    只是他血统等级只有B级,通常不会派遣给他战斗任务,这次的搜寻任务是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调查无名港的爆炸始末,整个任务十分依赖他的言灵。

    诺玛给出的地图里没有这个无名港,现在乔纳斯正通过网络向诺玛传输坐标,他尝试了很长时间,笔记本电脑和手机一直没有信号。

    “这里有什么通讯设施么?我们似乎和大本营断开了联系。”乔纳斯问船长。

    “当然没有。”船长白了乔纳斯一眼。

    这艘巡洋舰的现任船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英国老海军。他打过多格湾海战、纳尔维克海战、阿尔比恩海战、塔乌尔角海战等多次大型战役,小规模团战更是数不胜数,他的大半生都奉献给了大海。

    他的背上至今还嵌两块靠近脊椎的弹片没有取出,左胸嵌着子弹,他每次过安检的时候检测仪器总是响个不停。

    老头足够幸运,天生心脏在又,加上龙血庇护,历经无数大风大浪后老头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并在战后被追授了将衔,要不是昂热找上了他,他现在还在法国的天体海滩看着漂亮女人晒太阳。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新开业的迪士尼?拜托,这里是西伯利亚!当年毛子把小鬼子发配来挖土豆的鬼地方!”

    “如今苏联没了,一大帮子萝卜白菜正在谈判桌上嚷嚷着分家产呢,谁会来这块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给你兴修基站?”

    乔纳斯皱眉“这里就是一块孤岛,如今我们失去了学院本部支援,这意味着这里的一切都对我们具有威胁。”

    船长耸耸肩,指着窗外,“你就是杞人忧天,这艘巡洋舰可是核动力船,即使不是满编,它现有的火力也足够封锁一个海峡!你看看你们头,他在甲板上跟那毛子向导有说有笑,哪像担心任务的样子。你看,他们还向我们激动的挥手呢!”

    乔纳斯定睛看去,心头一颤,这哪是什么挥手,毛子向导发了疯的往回跑,楚天骄也没了踪影,那是他发动言灵的征兆。

    这里有什么事是需要楚天骄发动言灵的?

    乔纳斯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们一定碰到了不得了的麻烦。

    楚天骄猛地拉开控制室大门,顾不得缺氧,大喊:“调头,赶紧调头,暴风雪来了!”

    起风了,地面卷起的白雪隆起一阵白茫茫的雾,墨色的卷云层从北边俯冲过来。在这种靠近极点的高纬地区降雨概率极低,比撒哈拉沙漠还小,可一旦出现黑色积雨云,就会瞬间变天,狂暴的风雪会将一切掩埋,如神灵审判般宣告肃杀。

    海面上的雪尘被卷了起来,像是一场白色的沙尘暴,足足有几十米高,原本巨大的舰艇在大自然的威力前渺小得像一只匍匐在地的虫子。云层覆盖的区域是漆黑的,而另一半闪着冰雪反射的光,黑与白的界限渐渐逼近了伊万·帕帕宁海军上将号。

    “起锚!”大副猛喝。

    伊万·帕帕宁海军上将号的作战广播响了,水手们第一时间通知船上所有人找到身边最近的固定点锁上安全扣。

    锚链在核动力炉拉扯下紧急上升,这艘长150余米宽17余米的庞然大物快速后退,湖面的冰层被它撞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豁口。伊万·帕帕宁海军上将号如同钟面上的摆针,后退一段距离后猛然顺时针旋转,朝着风雪的最远端俯冲而去。

    巡洋舰穿越了狂风,暴雪卷起了港口边的海水,海水倒飞着蒸腾而上,像一面倒挂的瀑布,它们没入黑压压的乌云后又急速下坠,变成了一颗颗硕大的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