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的第一站事实上对于分出许多分身的原体兄弟来说,每个国家都将在短时间内受到他们的拜访,只需要考虑下罗德岛和诸国的相对距离即可。
黎曼鲁斯很不适应这种虚弱感,他暗中询问马格努斯的分身法术原理究竟是怎样的,他感到自己变得连原来百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
【因为这里获取灵能格外艰难,所以我取巧用了另一种方式减少我的消耗。我塑造了一个个容纳原体的灵能躯壳,然后将我们的灵魂本质均匀分开所以你感觉到虚弱也是正常的。不过别担心我的兄弟,你身上还有我束缚原体力量的封印呢,必要时刻我可以解除它。】
【好吧,马格努斯。为了节约时间也只能这样做了。】
黎曼鲁斯和马格努斯交流完后也是回头看去,身后跟随着罗德岛派遣来的干员,从他们的种族便可判断出来他们这一站的目的地是何处。
骑士之国——卡西米尔。
抛去耀骑士临光,剩下的人黎曼鲁斯也只是知道一个名字罢了。
比如所谓的红松骑士团,那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合身的骑士甲胄像是孩子们模仿大人打仗的玩具,至少黎曼鲁斯绝不会将她们视为一个出色的战士。
但泰拉方舟的土著在衣着上总是在一种实用性不足的华丽上下功夫,因此将红松骑士团的四人撇进去倒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听说她们早些年是竞技骑士,靠着在竞技场中出卖自己的武力以此获得金钱维持生活,甚至还耗费自己的竞技所得去救助备受歧视的感染者。
当然她们自己就是感染者,卡西米尔对于金钱的巨大追求克服了对矿石病的恐惧,因此会征召感染者加入骑士竞技供人消遣。
就像是巢都下层,一群黑帮组织了竞技场,他们让人类和更深层的变种人做惨烈的厮杀。
抛去那个头戴尖盔并用一根银光闪闪骑枪当作武器的焰尾,红松骑士团的剩下三人的心性用黎曼鲁斯的话来评价就是年轻。
空有善良、热血、正义感却迷茫的不知未来的方向,隐约意识到卡西米尔的运作模式有问题却找不到第二条可走的路。
黎曼鲁斯当然可以三言两语点破这些骑士的迷茫,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尤其是他们前去卡西米尔不是抱着和平的目的,而是抱着不愿意听从便大开杀戒的冷漠无情。
来到卡西米尔的边缘,马格努斯十分疲惫的喘口气,分身裹挟这么多人飞行如此久的消耗更加巨大了,显然灵能在消耗的算计上有些特殊。
“我得缓缓我续不上力了。”马格努斯向黎曼鲁斯招手,额头并没有虚汗,他的灵能之海依旧深厚的难以丈量,只是流入到手中化为力量需要慢慢积累。
“那我们就走过去吧,移动城市离此也不远。”黎曼鲁斯拍拍他兄弟的肩膀,向那些在空中飞行过久,一落地也没克服失重感的干员们投去问询的目光,“你们还行吗?我们可没有时间休息,一场灾难越拖只会越棘手。”
“我的天呐!老爷子你们也太厉害了吧!”瑕光一边尖叫一边踉踉跄跄的走动着,和她的姐姐临光相比,瑕光的一言一行有种年轻的任性。
她的嘴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下了,靠近马格努斯后还问着,“这样的源石技艺究竟是怎么实现的?您是有什么独门的训练方法吗?如果我拜您为师,您会教我一些吗?”
瑕光被她的姐姐临光拉在一旁,临光的耳朵尴尬的抖了两下,因为实力的原因,她是从失重感里恢复最快的,“我为我妹妹的无礼感到抱歉,马格阁下、鲁斯阁下,她只是第一次在高空飞行所以有些兴奋罢了。”
“第一次飞行?临光你的言语还是这样寡淡,刚才我们所经历的可不是飞行这词能简单形容的。”干员砾甩着自己的短刃靠过来,她并不是感染者,也不是卡西米尔常见的库兰塔族,她跟着众人来到卡西米尔只是因为她在年幼时曾被拐卖到卡西米尔罢了。
手臂上洗不下去的商品条纹码和胸口里藏着的一枚卡西米尔四阶骑士勋章证明了她艰难的过往。
不过砾并没有被过去所打倒,而是始终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笑意。
黎曼鲁斯能从这妮子那半开玩笑的话语看到更深的情绪,和罗德岛的其他干员一般,这家伙也对博士有着极深的迷恋甚至,有些危险。
见到众人精神头还不错,黎曼鲁斯也就没必要带着马格努斯先行动了,她们在这里生活的经验会派的上用场的。
比如说,去确定卡西米尔这越发堕落国度的真正统治者是谁?
在朝着远处移动城邦靠近的路上,临光向两人说明了许多有关于卡西米尔的情况,这是那罗德岛档案库里所不能了解的。
国民院掌控卡西米尔的一切,其下分三个组织。
骑士协会、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和卡西米尔监正会。
骑士协会负责管理卡西米尔的大部分骑士,策划骑士特别锦标赛的进行。
商业联合会由各大公司的董事构成,他们掌握着国民经济的命脉,拥有对整个国家有巨大的影响力。
监正会则管理着卡西米尔的军事,手中握有防卫边疆的征战骑士团。
目前该国的权力就在商业联合会和监正会的手中争来夺去,双方皆不承认对方所拥有的一切。
商业联合会声称,卡西米尔没有他们的努力,只会成为泰拉大陆上毫无发展前景可言的落后之地,是时候放弃那些被时代所抛弃的传统加入新生活。
监正会声称,商业联合会正在腐朽卡西米尔由荣耀构成的根基,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不知道臣服于自己的主人,让各个领地的骑士无心去管理他们的封地,举办的竞技表演更是让骑士这一头衔变得毫无荣耀可言。
两方各有各的道理,黎曼鲁斯和马格努斯不在乎临光讲述时的感慨和惆怅,他们只确定了自己要征服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