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辛的吐槽咆哮毫无用处,他骂完之后身形一僵,那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瞳转而射出蓝光。
他沉默的坐回去,暂时成为了奸奇的仆从之一。
伊弗蕾妮见状也是心里忐忑不已,随后伊莎的声音在她的心底绽放。
奸奇只是吓唬人罢了,就算这牌他赢了,他也不能出来活动太久,我们都盯着他呢。
伊弗蕾妮听完也是松了一口气,手捏麻将的动作也是轻快几分。
帝皇和奸奇的对战已经是灵魂之力的对抗了,他们通过麻将的牌面来引导着澎湃的力量涌出攻击到对方身上。
“若是纳垢在这里,他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牌面的色泽”奸奇冷笑两声,随后推牌大叫道,“自摸!绿一色!”
那苍翠绿色的条牌码成一列,幻化为卡塔昌般的致命丛林猛轰向帝皇的灵魂国度。
抗下这一击后,帝皇也是回以同样的冷笑。
“既然你喜欢绿色,不如让我回你一份如何?”
“哦?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奸奇嘻嘻笑着,在下一轮牌局就接连摸走了数张牌,让帝皇想要凑出来的绿一色缺少关键牌型。
只要摸到了四条,帝皇便可以拼出绿一色还治其人之身。
他目光凛然,摸到的下一张牌是五条而非四条,不过对他来言算不上什么阻碍。
作为佩图拉博的父亲,在某些方面他们父子二人是相通的。
在奸奇戏谑嘲笑的目光下,帝皇紧捏住了手中的五条,然后手指用力一搓,那由灵能和奇绝金属构成的麻将竟然绽放出如太阳般灿烂的熊熊火焰。
帝皇的手臂被火焰完全吞噬,但他的动作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最终那五条中间的一条红被生生刮了下去,只剩下四个绿色的条存在。
“自摸!绿一色!”
帝皇怒吼出声,那奸奇前脚送出去的致命丛林又被还了回去。
奸奇咬牙切齿,对于帝皇搓牌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但他又没有办法
毕竟自己只是力量的投影,没有凝实的躯体存在,无法和帝皇一样靠蛮力搓开牌面。
“你真是没有变化啊,大远征那就是如此莽撞,没想到打个麻将也是如此。”
“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牌局继续,奸奇明白自己若要战胜帝皇就必须要靠其他方式。
双方你来我往,役满互轰。
“大竹林!”
“自摸四暗刻!”
“小四喜!”
“混一色七对子!”
两位都神力使用至极限,伊弗蕾妮在旁边被如此阵仗吓的瑟瑟发抖。
很快,所有的点数都集中在了帝皇和奸奇身上,甚至帝皇还靠着之前手指生磨出十四张白板打出了麻将中从不存在的禁忌招数。
从麻将的角度来算,这纯白板组成的牌只是字一色三暗刻四杠子而已。
但牌面组成可是全所未见的,就算是出千也不会如此离谱,所以帝皇决定将这副牌起名为——天地创世。
然而奸奇不可能坐视帝皇手指磨牌,他私下里也抽出许多神力阻挡着帝皇的动作,两人拉扯许久都筋疲力竭。
若是让帝皇再来一次天地创世,他肯定是做不到了。
奸奇那洞悉未来的能力又一次发动,既然麻将每一次洗牌都会拼凑出不同的结果,那么只要在无限的结果中将有利于自己开局从时间线上尽数抽出即可。
帝皇出手阻止,但为了不让奸奇开局胡牌,他自己也无法开局胡牌了。
缺东少西,短一无九的国士无双十三面静静的码放在帝皇身前。
在如今危急的关头,若是无法在起手就听牌便和失败没有任何区别。
奸奇嘻嘻怪笑,起手暗杠白板还成功四暗刻听牌,大有一波直接送走帝皇的气势。
抽牌摸牌奸奇连续将四张九条全部摸在手中,彻底断送了帝皇用国士无双十三面翻盘的可能。
阁下的手指磨牌确实厉害,但碰上如此复杂的牌面,若仅仅是磨牌可无法为你取得胜利
这便是世界末日!是诸神的黄昏!
奸奇的嚣张样子全部落在了俄德迈尔的眼中,她很不理解奸奇打个破麻将为何还如此上头。
仔细想想,奸奇对于游戏是什么样子可能不太在意,他真正关心的只是最后的胜利。
自觉胜券在握的奸奇悬浮空中,无数雷霆闪电凝聚在他双手之间,将桌面上的麻将尽数吸起,连那刚刚摸见的四张九条也在电闪雷鸣中杠在一起!
“抢杠!胡了!”
帝皇怒吼一声,没有急于推牌亮面。
奸奇先是震惊,然后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帝皇?你发疯了吗?你差的牌可不是一张简单的白板,国士无双十三面也不需要四条的参与!”
帝皇没有回答奸奇,只是面色凝重的捏住自己牌组中二条用力搓揉起来,火焰又一次升腾,这里面还裹胁着奸奇的变化混乱之力。
无数的奸笑和低语在帝皇耳边绽放,嘲讽他的行动不过是螳臂当车。
帝皇竭尽全力,将绿色的二条生生磨下来,凭空制造出了一张白板。
这还没完,他的大拇指紧紧贴着刚磨下来的绿色二条,帝皇怒喝一声,这二条便被猛地甩在了七条的空位上。
这还没完,帝皇吐出鲜血,将那组成第五张九条的最后两条染红,然后他当着奸奇那震惊的想骂娘的阴沉淡淡的说着。
“现在,我的牌凑齐了。”
“我真就xxxx!”
对于奸奇和有些麻木的俄德迈尔来说,帝皇这是恬不知耻。
对于观战的原体和禁军们来言,帝皇做出的诸多行动简直帅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们高举手臂,站在帝皇的身后大声欢呼着这是人类的胜利!帝国的胜利!伟大帝皇的胜利!
国士无双十三面漂浮于帝皇身边,犹如寒光凛冽的弩箭一般射向奸奇的虚影,硬生生将他从影阳的身后砸回了星炬之中。
帝皇伸手,欢呼的众人也是快速安静下来。
“父亲,您身体还好吗?”多恩询问着,这贴心的一番问候在他平淡如水的语气里显得有些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