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枪,这把武器他可从来看不上眼。事实上对于罗卡斯拿来说,除了毒刃和泰坦装备的武器,还有死亡直击导弹,舰炮轰炸,就没有任何远程武器能对他产生威胁了。
让子弹脱离弹道、让火炮在发射前炸膛不过都是小把戏。
但这种小把戏也是在灵能支撑下才能做到的,罗卡斯拿看着地狱枪,思考自己勉强撑起来的护盾能不能挡住地狱枪的灼热激光。
地狱枪开火了,能看出来使用这把枪的强盗也是老手。每发激光几乎都点在了同一个位置上,罗卡斯拿勉力支撑护盾,但也只是拖延了一两秒而已。
护盾破碎,灵能反噬冲击着罗卡斯拿的大脑,激光也贯穿了他的身体,烤熟了他的内脏。
罗卡斯拿痛苦的躺在地上,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虚弱的一天。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一双染血的铁靴,铁靴高高抬起,准备踩碎罗卡斯拿的头颅。
叹息了一声,感慨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不能为校长分忧后。罗卡斯拿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又一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什么东西上面,对于他的凡人身体来说柔软而温暖,对于他的灵魂来说则是有些燥热难过。
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到一个黑发的女性正关切的看着他。罗卡斯拿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手指堵住了嘴唇。
“嘘你需要休息一会”
温和的嗓音让罗卡斯拿有些沉迷,他不知道这是凡人肉体的反应,还是他身为万变魔君的本质升起了一层占有欲。
好想将她制成一个傀儡啊
罗卡斯拿如此想着,随后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在昏睡之中,他看到了羊皮纸浮现在眼前,上面显出了新的字样。
“和她一起行动。”
这句话消散,将罗卡斯拿又一次激醒。
猛地弹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气,罗卡斯拿看着自己身处何处。
他在一个屋子的床上,从墙壁的痕迹和材质来看,他应该还身处这个不知名巢都的底层。
身上没有衣服,只有缠绕的绷带。罗卡斯拿挣扎起身,披着洗的发白的床单,寻找着那张羊皮纸。
“该死的它可不能丢啊”罗卡斯拿紧张的寻找,那玩意可是交易契约,丢不得。
“你在找这个吗?”熟悉的温和女性声音响起,罗卡斯拿回头看去,还是那个面容姣好,眉间带着英气和自信的黑发女人站在门口。
她的手中晃动着一张羊皮卷,富有感情的诵念上面的词句。
“写的还不错这是什么圣典上的文字吗?”
罗卡斯拿没有回答,那上面的经文他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见过,很有可能是奸奇或者卡洛斯新编出来的。
“这是我在感悟帝皇真理时书写的草稿。”
女人表情没有变化,但罗卡斯拿作为一个奸奇大魔,察言观色的能力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欲魔,他能看出来女人温和慈祥面容下的审视。
只要有一点点不对劲,他一定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是吗?”女人轻轻笑了笑,坐在了罗卡斯拿的床边,她将羊皮纸塞到了罗卡斯拿的手上,并掀开了他用来遮挡身子的床单。
“等等!女士!”
罗卡斯拿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害羞,毕竟色孽那边的玩法他也见过不少。不过他理解凡人的状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操纵这个肉体表现出最正常的状态。
“呵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让我看看。”
黑发女人手上动作很快,柔和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她掀开了床单,用手指划过了罗卡斯拿身上绑着绷带的地方。
一抹神圣的金光在她的手指上绽放,这种虔诚的光芒肉眼凡胎无法观察,但确实深深震撼着罗卡斯拿的灵魂。
何其磅礴宏大的神圣之力,他见过的所有主教都不及她身上信仰之力的万分之一。
罗卡斯拿感到颤栗,他的灵魂猛烈的颤抖。他用尽全力护住灵魂不受信仰之力的灼烧,并控制躯体做出该有的表现。
被女人手指划过的地方颤抖了一下,罗卡斯拿也做出了忍受疼痛的表情。
“好的挺快的,你会没事的。”
女人安慰着罗卡斯拿,手掌贴向了绷带,她治愈着罗卡斯拿身上的伤口,并让他逼近衰竭的内脏重新焕发生机。
“谢谢”罗卡斯拿额头流着虚汗,来源于肉体和灵魂的疼痛正在折磨着他。
黑发女人脸上淡淡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消逝过,她突然眯起眼睛,双手摁住了罗卡斯拿,以一种强硬的姿势把罗卡斯拿摁在床上。
“女士?”
“嘘安静一点”
看着女人的脸靠的越来越近,罗卡斯拿紧张的闭上眼睛,就像任何一个接触漂亮女生很少的单纯男生一样羞红了脸。
这种尴尬的姿势持续了一会,罗卡斯拿才感觉到自己被按着的手获得了自由。他睁眼看着女人站在床边,用手揉了一下鼻子。
“你确实没什么问题了,你的伤都好了。”
“呃刚才算是医疗检查吗?”
“嗯你也可以这么认为算是一种医疗检查吧。我可以嗅到坏东西身上的恶臭。”
女人很是自豪的点了点鼻尖,然后像是恶作剧一样扭了一把罗卡斯拿的鼻子便转身离去。
“等一等。”罗卡斯拿喊了一声,女人也停在门口,脑袋微微转动,将半只耳朵对准了罗卡斯拿的方向,同时一只手悄悄摸上了剑柄。
“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哦?”女人转过头,向着罗卡斯拿眨眨眼。罗卡斯拿也是配合的脸红了红,并低下,做出一副不敢注视女人漂亮眼睛的害羞样子。
“我我叫塞莱丝,你呢?年轻的孩子?”
“我叫罗卡。”
“明天见哦~罗卡~”塞莱丝朝罗卡斯拿摆摆手,然后掀开门帘离去,门外传来孩子欢呼的声音,还有塞莱丝的安抚轻笑声。
罗卡斯拿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陷入初恋的少年一样。
校长啊我已经明白我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