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脸嫌弃将滚落在脚底下那废物脑袋踢走的左首席,毫无反应之间被他所嫌弃,化作喷泉的日灌恒三以鲜血喷了一身后。
原本就有些黑沉的脸,迅速在血花中化作铁青,迎着依旧喷涌的血液,他刚想起身,却被身旁那未曾离开的黑衣人以眼神逼退。
为了不步入某废物后尘,即使心中再气愤,他也只能忍受着身上被被腥臭血液浸透的异样之感,瞪着一双倒三角眼面色越发紫青的坐在原位。
血液所代表的鲜红,从一米六高的喷泉处加压喷出,化作道道血珠自高空砸落,碎成一朵朵艳丽的血花,盛开在了这片象征着纯洁的以白净为主的教堂之中。
妖艳盛开的血色不仅打碎了这座教堂自成立以来,不可见神以血的规矩,更是打碎了那些蠢蠢欲动者内心侥幸之感。
迅捷而又狠辣的手段无一不彰示着,他们所引以为傲的身份在这里,也依旧难逃牛羊命运!
一位位年轻人畏惧着缩下脑袋的同时,那些年逾半百的老年人们,却一个个打起了精神。
不过他们目光并不是被那具无头尸体,与少许喷洒的血液所吸引,而是投向了高座之上那依旧带着笑容,仿佛只是拍死一头苍蝇的少年。
而且越看这人,这群大权在握,处事冷静的领导者们内心对这家伙的警惕性便越发高升。
原因无他,少年藏不住心事的脸上写满了不满,至于为何不满,他们却未曾可知。
也许是嫌弃太血腥,也许是杀人太少,不足以为他立威!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起码他们在座的这些人有活的可能。
要是后者,那就是不知道一个脚盆鸡够不够了
未等众人从思索中回神,高座上再度传来了少年听起来有些感叹的声音:
“既然脚盆鸡国的大臣们对你们所属之王如此忠诚,身为即将统领你们的王,我也不好太过绝情,这样吧,愿意继续追随往日天皇的,离开此地,不愿意的留下。”
充满朝气的声音落下,场上却迟迟无一人动身,甚至就连所谓的天皇,也未曾有起身的想法。
他们都不是傻子,也许从那家伙果断杀死日灌横三的时候,他们看不出什么。
可直到如今,他们又怎会不知这少年心中所想?
此刻的他们只是这人案板上,即将给猴立威的鸡。
要是表现得顺从,说不定他们之中还有可能出现一抹生机,可要是选择反抗,那等待他们得估计只有百分之百的死亡!
见场上一时竟无一人起身,墨逸嘴角扬起得弧度越发明显,“啧啧~你们可真不忠心呢~”
此话一出,在场便有不少人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这些人却并没有声张,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默默坐着,最多是叮嘱了身旁后辈一句闭眼后,便再度陷入了石化状态,仿佛外界一切与他们都没了关系。
果不其然,随后不到三秒的时间里,高座之上再度传来了那少年森寒的声音:
“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外敌策反,你们这群人也会出卖我呢?”
至此,一切都有了定论。
那些有些疑惑的年轻人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长辈会有那般叮嘱。
这是一出杀鸡戏,脚盆鸡国自从那矮子站起来,便注定了来到此地的脚盆鸡人的全面死亡。
而目睹了全过程的他们,此刻恐怕也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一则是对这位与他们相差无几的人表示臣服,另一则便是跟那脚盆鸡国整个领导层一样,彻底消磨于此处。
咔嚓!
锐利的刀锋声再度响起,一个个人体喷泉便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雪白的教堂内随处盛开满着妖艳的血色之花,在场所有人几乎人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了猩红散发着腥臭气息的血。
往日一眼便足以让数千上万人见血的他们,低眸望着斑点似的,攀附在他们身上,犹如死亡锁链的灼骨之火,正贪婪的侵蚀着他们的生机的血迹。
内心百感交加,不过最主要的情绪依旧是担忧。
担忧他们,或者说他们的晚辈是否能走出这座被疯子所把控的教堂。
“好了,不忠者们已经肃清,现在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想好怎么称呼我了嘛?”
轻扬、甚至带着些许柔和,恍若春风拂面的声音,在气氛越发沉闷,且弥漫着浓郁血腥味的教堂缓缓荡开。
即使那声音甚至比最小之鸟雏鸟的羽毛还要轻上百倍,可对于在座早已掌权半生的老年人而言,却犹如三座连绵的珠穆朗玛叠压在身上。
尽管心中早有预料,可真当要做出决定之时,却又无比煎熬。
一部分人是因为不愿意好不容易改造完成的国家,再度回归那皇权为主的制度之中,被这么一个疯子把控。
一部分人长期遭受与皇权制度无异的人们则是因为,对面前这随性杀人的家伙有些恐惧,担忧臣服后,自家也沦为第二个脚盆鸡国。
至于家族、财阀等非国家集团,则是保持了沉默,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无论如何都能接受,不过在接受之前还是得保持沉默。
万一第一个出头鸟,就是下一个脚盆鸡国呢?
咚!
咚!
咚!
手指敲击声在空寂教廷内回荡的同时,众多老年人们后背也逐渐爬满了汗水。
就在墨逸想着要不要再揪一两只鸡的时候,情况迎来了转机。
“我鹰酱国愿意称呼您为陛下。”
苍老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金发穿西服打红色领带,身材有些许臃肿的男人站了起来。
为了验证话语中所概括的真实性,男人脑袋一直抵着,像是在表示臣服。
可通过其脚下黑影兵传递过来的实时影像,墨逸还是能很清楚的看清其面部表情。
实话而言,这人面部表情很复杂,不过墨逸也没太在乎。
毕竟他又不是真想让这些家伙臣服。
随着男人话语落下,仿佛是大洋彼岸的蝴蝶扇动了它微妙翅膀,整个教廷中迅速响起了不同呼声。
尽管称呼不同,可一个个行为上却竭尽臣服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