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沈放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幕。
难道说,他们还是来晚了?
可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会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
他小心的绕过尸体往前走。
基地不大,也就是不到一个足球场大的地方,到处都是尸体。
他的头皮发麻。
刚想转回身出去,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后飞过。
可,等到他回头看去时,却是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他又看到远处的一个尸体摇晃着宛如丧尸般的爬了起来。
沈放虽然不怕鬼,可是如果这么多尸体都变成丧尸爬起来?
他可不想死!
抬腿就往大门处跑。
此时,其他的‘尸体’也一个个的爬起。
沈放:“……”
此时,他才注意到这些‘尸体’与丧尸不同。
末世两年多的时间,他见识过人类死后变成丧尸的过程。
虽然这些人装的很像,但是……他们还不够丧尸那么僵硬。
特别是小孩子跟老人,起来的瞬间就已经露出了破绽。
“装神弄鬼!”沈放不想再管这些人,想立刻离开这里。
才抬起脚,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糟了!
感觉到自己中计,他立刻放了一枚危险信号弹,防止古琛他们进来。
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醒过来时,是在一间昏暗闷热的房间里。
也就是十平米大的屋子里,除了四面墙,就只有一扇木头门。
上方有一个正方形的玻璃小窗口。
脱下自己的背心裹到手上,走过去一拳砸碎了玻璃。
一阵凉风从窗口处吹进来,让室内凉爽了些。
他试图伸手从外打开门,可外面上了锁。
无奈,收回手他放出了一把火。
瞬间火势吞噬了木门。
等到门烧没了,他就控制住了火势逐渐熄灭。
走出去是一个狭长的走廊,有着几十个同样的木门。
很自然的他靠近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扇门,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
里面昏暗他的视线集中。
此时,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凑到了玻璃窗前。
即便是不怕鬼怪,可这样突然间出现的东西,还是把他吓得向后退了两步。
何况,这张脸奇丑无比,两边嘴角向上裂开到耳根,像是在笑。
可,那双眼睛又像是在哭。
沈放低骂了一声:见鬼!
如果不是他心里强大,这会儿怕是魂都没了。
“你是什么人?”他问道:“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可里面那张脸就贴在玻璃上看着他,根本不回话。
像是嘲笑他般,让他极为不舒服。
原本想要救人的心思没了。
他没管这个人,看向另外一扇门里。
瞬间……
沈放差点没爆粗口。
里面是个一模一样的人?
是一样的没错吧?
因为大致的样子差不多,都是丑陋无比,嘴角两条到耳根的疤痕,一样趴在玻璃窗上看着他。
强压下怒气与逐渐浮躁的心情,他又看向另一扇门内。
毫无意外的又是一样的人。
他都怀疑是有人想整蛊他,如果换做是末世前的话。
现在是末世,应该没人为了恶趣味干出这种事情。
他没再看其他窗内,而是快步朝着唯一的出口处走去。
正当他靠近大门时,身后连续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
那是开门声?
沈放回头。
几十扇门全部打开,每扇门口都站着一个长相丑陋又恐怖的人。
他们的表情都一致,咧嘴笑着,僵硬的移动身体朝着他走来。
是丧尸!
这些他还以为是人的人,不是人,而是丧尸。
只是有些人给他们整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因为它们看到他后太过冷静,一点没表现出疯狂,让他以为是人。
即便此刻,它们也还没有疯狂的扑过来。
有人控制它们!?
沈放退到了门边,刚想伸手去触碰,就听到了一道声音极小的女声:“千万别碰门,有电!”
沈放:“……”揽月!!
她不是应该在基地吗?
还是他出现了幻觉?
“等出去再跟你说,前面有两个监控,你头顶也有个监控。等下我们同时动,我去弄坏远处的两个,你把头顶的这个搞定了!”揽月声音很小,但是说的很清楚。
沈放没做回应,免得被监控注意到。
揽月:“三,二,一!”
一字落下,沈放一跃而起照着监控就是狠狠一击。
异能者们的力量会随着异能等级提高而变得越来越大,徒手毁坏一个监控很容易。
与此同时,前方的两个监控突然也爆开。
“杀吧,这些都是丧尸!”揽月不避讳了,身形出现,拿出千斩刀就开始杀丧尸。
这些丧尸原本是被控制的,这会儿突然狂暴起来,大部分猛扑沈放,少部分奔着揽月扑过去。
不过就是几十只丧尸,虽然是三级的,可这会儿她已经四级异能。
就在来的路上,她的异能很幸运的升级了。
这跟上一世比,跟坐火箭似的快。
沈放见揽月的速度跟能力都提升了,就猜她的异能又升级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惊喜。
有她在就特别安心。
“我出来转转,刚到这里古琛说你出事了!”揽月没细解释。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沈放简单的把自己的遭遇说了:“那些人装丧尸,这会儿又是让丧尸装人?”
他理解不了这操作。
“我进来的时候,这里像是个死城,一个人一个尸体没看到。”揽月说道。
她是幸运,正找不到线索时,看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基地里,奔着这边来了,她就跟着进来查看。
那人把所有的锁都给打开后,离开时在大门处通了电。
沈放不由暗惊。
如果不是揽月及时叫住他,这会儿他没准已经被电死了。
这个地方揽月已经检查过一遍,没有什么,她拿出了一副隔电手套给了他,便消失在他面前。
沈放打开大门的瞬间,数个人影朝着他攻击过来:“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问话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他精瘦干瘪眼眶也深陷下去,可眼睛却是泛着探寻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