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来无恙!”小樱将弥彦的尸体放在地上,“我把他交还给你们。”
小南警惕地看着小樱与鸣人,
长门全身虚弱不堪,已经瘦得能看到一根根肋骨,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就算你们打败了我,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忍者还存在,名为憎恨的怪物就会孕育出新的痛苦。”
说着长门身下的机关发射两根带有查克拉性质的黑棒,射向小樱和鸣人。
小樱双手接着两根黑棒,稍微用力,便将其捏碎,说道。
“即便是拥有轮回眼的师兄你,用这个东西也无法控制我俩的。”
长门惊讶地看着眼前二人。
小樱说道:“我平复不了整个忍者世界的憎恨,但是我想平复你的憎恨。”
“狂妄自大,没有经历过痛苦与仇恨的你,才会如此天真地直视神祇。火之国,木叶村,过于强大,故而必须在与他国的交战中,捍卫本国利益,如若不然,村内子民必将遭殃。然而,沦为你们大国战场的,却是我们这些弱小之国,每场战争,我的国家都民不聊生,饿殍满地。历经无数战争后,大国依旧国泰民安,而我们小国却只剩无尽的苦难。”
“这便是你们捕捉尾兽的理由吗?”鸣人神情严肃地问道。
“不单单是尾兽,包括木叶在内的所有忍者,都要被抹去。”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鸣人大喊道,“如果你们敢对村子动手,我绝不会原谅你们!”
“看到没有,你为了你所谓的正义,可以宣布对我复仇,我为了我心中的正义,同样能选择毁掉木叶。我们都不过是被卷入以正义为名的复仇漩涡中的普通人罢了。然而,如果复仇披上了正义的外衣,那么这样的正义必将孕育新的复仇,冤冤相报何时才能罢休。此时此刻,我们只是身处于这样的漩涡中,了解过去,预测未来,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历史画卷中的一部分。这一切都让我们醒悟,人类无论怎样,都是无法理解的愚蠢生物。忍者的世界,就是充满仇恨的世界。”
鸣人陷入沉默。
“我承认,”小樱开口,“现在的忍者世界,蔓延着仇恨,我也总在想办法消除这些仇恨,但如果是四年之前的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坚信,人们真正相互理解的时代,终将会到来。”
“自来也老师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但这样的理想主义已经落伍了。如果是你的话,为了创造和平,要如何处置这些仇恨?”长门问道。
“当然是靠力量。”小樱嘴角上扬,微微笑道。
“哼哼”长门嘲笑两声,“那你们与我何异?我为了打破着冤冤相报的漩涡,而成立了‘晓’,我能够打破那个漩涡,为此我需要九尾以及其他尾兽的力量,运用所有尾兽的力量,就能创造出拥有比毁坏这个村子的破坏力大数十倍力量的尾兽兵器,将一个国家瞬间摧毁。让这个世界感到真正的痛楚,才能用这个痛楚的恐怖抑制战争,将世界带往安定和平。”
“但是这样的和平,难道不都是骗人的吗?”鸣人暴跳如雷。
“人类决不是聪明的生物,不那么做,就无法获得和平。不久之后,这样的痛苦也会在数十年之后被遗忘,一旦恐怖的抑制力不在,人们又会再次陷入纷争,于是又会有人使用尾兽兵器的力量,再次令这个世界感受真正的痛苦,于是一时的和平再次到来,在这无尽的仇恨漩涡的长河中,因为痛楚,产生了一时的和平,这就是我的理想。你说创造和平需要靠力量,但现在的世界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强过尾兽兵器。”
鸣人还想反驳,但是被小樱的掌声打断。
“说得很好,师兄。”小樱笑道,“非常有道理,我完全能够理解。只是,我要纠正你的两点。”
小南诧异地盯着小樱,长门的目光始终冰冷。
“其一,晓并不是你创建的。”她指向地上弥彦的尸体,“弥彦师兄才是晓的真正创建者。”
长门的目光移向弥彦。
“那又如何?”
“不要着急,我一点点说。其二,我确信相信,创造和平,需要力量,但你说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强过尾兽兵器,我不这么认为。”
“那么在你看来,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超越尾兽?”
“这份力量就在你面前。”
“你们吗?实在可笑。”
“不,在他身上。”小樱再次指向弥彦,“在弥彦师兄身上。”
长门不明白小樱究竟何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信念,坚信互相理解的和平局面能够到来,并为这份理想矢志不渝地奋斗,无惧牺牲,无惧痛苦,这便是能够超越尾兽兵器的力量。”
“真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与自来也老师那落后的理想主义有什么区别?”长门质问道。
“弥彦师兄拥有这份力量,正因为他心中坚定的信念,他才会在晓组织的危急关头,选择舍弃自己的性命,将这份信念留给你和小南师姐。”
“你说什么?”长门不可思议地看着小樱。
“他将自己的信念传递给了你,他坚信你有能力带着晓组织,为着你们曾经那份共同的理想,前赴后继地为之奋斗下去,实现真正的和平。”
尽管小樱的面色有些感伤,但她脸上依然带着平和的笑容。
长门有些震惊,他陷入沉思。
“追求和平的道路是曲折的,从来不会一帆风顺,如果因为死亡和痛苦就停下脚步,或是背叛过去的自己,那是懦夫的行为。”小樱说道。“
鸣人走上前,说道:“小樱跟我讲过你们以前的事情,你的身世以及所经历的痛苦,包括弥彦师兄的死亡。作为从小便是人柱力的我,不能说完全与你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从小村子里的人就憎恨我,讨厌我,在痛苦的环境中成长,我想要改变现状,拼命的努力,目标成为火影,让村子的人认可我。后来我发现,我做到了,我让村子里的人开始不再憎恨我讨厌我,甚至还会在意我,我也获得了很多尊贵的同伴和战友。我完全可以靠着九尾的力量让他们因畏惧而尊重我,但我没有选择这么做,我坚信,靠着自己的努力,能够获得村子的认可。”
“但是战争不是过家家,这个世界的矛盾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邪恶,当死亡和痛苦来临时,你才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无用,所谓的热血故事是多么的天真。”长门反驳道。
“想想弥彦师兄,”小樱说道,“他并不害怕牺牲,也不害怕痛苦,不会因为战友们的死亡而放弃,他深知那只会让战友的死变得毫无意义。他愿意用他自己的牺牲和痛苦,换后代子孙一个和平的世界。当然,他也清楚自己的能力,他选择相信你,相信拥有轮回眼的你,能够带领晓,不断发展壮大,沿着你们心中规划的道路,勇往直前地战斗下去战斗下去,他愿意全力的支持你,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那么坦然地死在你的身边。求目标的过程或许会很漫长,但他坚信,只要锲而不舍,拥有足够志同道合的伙伴,最终一定能够实现真正的和平!”
“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和平!只要我们还活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存在!”长门大吼,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弥彦,内心已经开始动摇。
“那么,就让我们来解开这个诅咒,如果和平真的存在,那就由我们来达成它,我相信,如果弥彦师兄站在你们前面,对面你的质问,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鸣人低下头,从怀中掏出了自来也的那本《根性忍传》,说道:“我们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