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见过她。”骰子店老板盯了会照片,思量片刻说道,“她好像是说要去那里翻本的。”
“那里?那里在哪里?”自来也问。
“既然都来这里了,怎么能不玩上两把呢?”老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要与自来也玩上一局,“两个骰子点数的和若是偶数的话,就叫‘丁’,奇数的话,就叫‘半’。赢了情报奉送,输了拿一千两换。”
“没问题。”自来也在老板面前坐下,小樱和鸣人则在身旁落座。
老板熟练摇晃着杯子,快速扣在榻榻米上方的木板上。
“那你猜是丁还是半?”
“呃我今年整五十,是‘丁’!”自来也说道。
“要是‘半’,我就赢了!”说着老板将手放到杯子上,“那我可开了。”
杯子揭开一半,自来也就暗呼不妙:惨了!二加五,是‘半’!
这时,小樱的手碰到木板边缘,以不易察觉的动作,轻轻用力,木板微微晃动,立刻将两枚骰子滚动起来,二加五变为三加三。
太棒了,小樱!自来也大喜。
“嘻嘻,你输了!”
三人根据骰子店老板给的情报,来到钢珠店,然而纲手早已离开。经询问,两个时辰前,纲手在这里大赚了一笔,不过她似乎并不开心,带着忧虑的神色离开了店子。
“那个家伙运气向来不好,但倘若走了好运,对她而言,只怕有更大的祸事。”自来也说道。
前方一阵骚乱,自来也拦住一个慌张逃窜的村民,得知附近有大蛇出没。
“大蛇丸?他们果然在附近!”
终于,在镇上的一家酒馆里,自来也三人终于找到了纲手,以及她的助手静音。
刚刚与大蛇丸碰面的她,意志消沉,一直喝着闷酒。
刚喝完一壶,纲手又大嚷道:“老板,再拿壶酒来!”
“纲手大人,您不能再喝了!”静音在一旁劝道。
“心事很重啊,纲手,喝成这副模样!”自来也悠悠地说道。
“自来也?你怎么会来这儿?”纲手吃了一惊。
小樱看向传说中的纲手,暗自赞叹:虽然有五十岁,却果真美艳异常。
鸣人则纳闷道:搞什么她就是纲手?她真有五十岁吗?骗人!
“总算找到你了!”
三人坐了下来。
“老板,加菜!”自来也喊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老能碰到熟人!”纲手的态度依旧冷淡,“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不兜圈子了,纲手。”自来也直奔主题,“村子里想让你来当第五代火影。”
听到这话,刚吃下一块肉的鸣人顿时噎住,他站起身愤怒的喊道。
“喂!好色仙人,你不是说来取材吗?第五代火影是什么意思?”
小樱静静地看着纲手,她心知以纲手的性格,必然不会答应自来也的请求。
纲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自来也身旁的两小只。
“这两个小鬼,是谁?你新收的弟子吗?”
自来也微微一笑“这位是春野樱,这位是漩涡鸣人。”
纲手再次一惊:与蛞蝓仙人签订契约的少女,还有九尾妖狐的男孩!
“那你的意思呢?”自来也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纲手沉默不语。
“怎么样,纲手?”
“这不可能!我拒绝!”纲手斩钉截铁的回答。
除了小樱外,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自来也叹了口气,笑道:“这倒是让我想起来以前,我想和你交朋友时,你也是这样回绝我的。”
鸣人却是暴跳如雷:“不是说要把这家伙带回村里给佐助看病吗?怎么又成让她当火影了?而且她居然还说什么不干!”
小樱摁住鸣人,让他不要激动。
纲手呵呵一笑:“自来也,你找的徒弟可比你之前的差远了,不光口才和头脑,性格也是奇葩。就长相还说得过去,当然,我指的是旁边这位小妹妹。”她指了指小樱。
“你再说一遍!”鸣人大吼。
“和第四代火影比,谁都会逊色的。”自来也慢悠悠地说道,“因为他是有史以来最具忍者天资的人。而且他的施术才能出众、头脑灵活、深受爱戴,仪表堂堂,如我一样!”
“可就连第四代火影也没活多久为了村子把命都搭进去,命和钱是不一样的,那么不珍惜,真是愚蠢!对平定战乱无比渴望的爷爷和第二代火影,最后不也为了村子抱憾而终吗!猿飞老师也是一般年纪了,还逞什么强啊,这不是找死吗!”纲手满脸不屑地说道,“火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只有傻瓜才会去当呢!”
就在鸣人要打翻桌椅之际,小樱赶紧施展幻术让他陷入昏睡之中。
“所以,你害怕了?”稳住了鸣人,小樱幽幽地说道。
静音吓了一跳。
“臭丫头!你在说什么!”纲手的表情严肃起来。
“身为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初代火影的孙女,也会害怕死亡吗?”小樱始终保持着微笑,但言语中丝毫不留情面,“还是说,你害怕鲜血?”
静音大惊失色,她不明白眼前素未谋面的少女,为什么会知晓纲手大人的恐血症。她已经能够感受到纲手出离的愤怒。
纲手站起身,厉声喝道:“我们出去说!”
月光之下,小樱和纲手站在街头,对决一触即发。
“我也是愚蠢,怎么能跟一个下忍置气。”纲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打算中断对决。
“纲手大人,”小樱再次开口,“如果您畏惧死亡,就没有资格嘲笑那些为了理想和信念,牺牲的先辈!”
“无礼的小鬼!”纲手怒不可遏,“自来也,我不会给你留情面的!”说完便向小樱冲了过来。
自来也不明白小樱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想要上前阻止。
但小樱并不慌张,她咬破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流了出来。
纲手停下了脚步,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双臂紧抱在胸前,浑身不停地颤抖。
静音也傻了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小樱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自来也不再上前阻拦,带着深深的疑惑,看向小樱。
“身为医疗忍者,连对血的恐惧都克服不了,不配称为忍者,更不配当火影。在你眼中不值一提的鸣人,他可是能够豁出性命保护村子的家伙,他跟你完全不一样,火影,是他的梦想!”
这似曾相识的话,让身体颤抖的纲手,内心也为之一颤。这样的话,她在自己的弟弟和爱人那里,同样听过,这激起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纲手跪坐到地上,瘫软不起,静音赶紧上前将之扶起。
“静音,你先她回旅馆吧,这些事明天再谈。”自来也说道。
等纲手二人走后,自来也来到小樱身边。
“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抱歉,自来也老师,我还是不希望让纲手大人做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