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曌满怀欣慰,“钟意你明白就好。”
柳漾朗声大笑,“祁安、顾嘉鸿你们该放心了吧。哈哈哈。”
祁安表情一松,“嗯。”顾嘉鸿死鸭子嘴硬,“我才没有担心她,我担心她做什么。”
钟意没说什么,只是释然一笑。
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正确与错误,有的只是阴差阳错和将错就错罢了。
这些天,钟意一直在刻苦修炼,终于她的修为突破到了筑基六层。
而祁安和顾嘉鸿的修为也达到了筑基五层。
七月初七,牛郎织女来相会。
七夕当天,柳漾约了尚曌师姐去玩,而祁安和顾嘉鸿也来找钟意了。
祁安今日穿了一身青衣显得他如松如柏,顾嘉鸿今日穿了一身银白色的锦衣,看起来贵气十足。
“猗猗好了吗?我们该走了。”“就是,快点啊,小爷我的腿都麻了。”
“来了,让你们久等了。”
祁、顾二人呼吸一滞。
只见眼前的少女身穿藕荷色刻丝芙蓉软烟罗齐腰襦裙,犹如盛夏亭亭玉立的清荷般皎洁。
钟意唇角微勾得意一笑,她用手在二人眼前挥过,“喂,二位公子,该回神了。”
祁安眼神恢复清明,面色羞红,“咳咳,姑娘美得不似凡间客,小生这才看呆了,还望姑娘莫怪。”
“嗯,姑娘不怪你,顾嘉鸿你呢?你觉得我好不好看?”
顾嘉鸿最终还是选择顺从本心,“好看。”
“嗯,这样啊。我觉得你们两个今天都很英俊。”
“谢谢猗猗。”“那是当然了,小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哈哈哈,顾嘉鸿你继续。”
……
今日的金陵城十分热闹,年轻的适龄男女都身着华服游走在大街上,连走路带起的风都是香的。
“真香啊。”“猗猗金陵人喜熏香,所以衣袍上会带有香味。”
“哦,祁安你真厉害。”“有什么厉害的,小爷我也知道。”“是是是,我们小少爷是最厉害的。”“这还差不多。”
不远处,有一个精神病矍铄的老人正在用汤勺浇铸糖人,糖人不一会儿就做好了,做得惟妙惟肖的。
拿到糖人的小孩兴高采烈地说声谢谢,然后就跑走了。
钟意有些怀念了,她小时候也喜欢买糖人,但买糖人是为了收藏而不是吃,等到最后糖人都化掉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十分有趣,钟意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祁安观察细致,察觉到钟意的渴望,便来到摊子前询问老板,“老伯,这个糖人怎么卖?”
老伯呵呵一笑,“十文钱一个。”
顾嘉鸿立刻掏出一两银子丢给老伯,那个样子颇有一股纨绔子弟豪掷千金的感觉。
老伯看得出三人非富即贵,但他也不想赚不该赚的钱,“这……太多了。”
钟意瞧出了老伯的为难,便嫣然一笑,“老伯你就收下吧,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让我们自己动手做糖人吧。”
“那也行。”“哇!太好了,我以前就觉得做糖人是一门艺术,现在没想到自己能上手做了。”
“谢谢小姑娘,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艺术,就讲究一个眼疾手快而已。”
“来,我教你们怎么做,你们先看一遍。”
但是糖浆没了,只能再熬,只见老人先将红糖、白糖放进小炉子里用小火慢熬,待成拉丝状即可,接着老人用勺子舀了一勺糖浆,飞快地将其浇在案板上,之后开始勾勒造型,最后再用铲子铲起来粘到木棒上,糖画做好了。
瞧着是简单,可要讲究心、眼、手的配合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还好钟意她们是修士,五感本就比普通人敏锐,所幸有惊无险地做好了。
钟意画了一个小狗,也就是黑子。祁安做了一个山茶花的糖画,顾嘉鸿也做了一个花的糖画,不过却是芙蓉花。
钟意心中有了猜测,故意逗他们,“咦,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花啊?”
祁安猜出了钟意的小心思,便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是,这花儿特别调皮不过我很喜欢。”
顾嘉鸿则是霸气回复,“小爷我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对了你画的是什么。”
钟意将她的糖画展示给二人看,“喏,一只小狗。”
顾嘉鸿越看越觉着眼熟,“这不是小煤球吗?”
祁安摇头,十分肯定,“并不是,这只狗更文静些,如果是小煤球,应该更活泼一点。”
钟意眼睫落下一片阴影,“对,不是,是我以前的伙伴。”
难怪钟意之前见到小煤球那么高兴,原来如此。
……
钟意她们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摊位,上面写着蔚县剪纸。
这个摊位上的剪纸是彩色的,与市面上的剪纸不同,钟意一下子就移不开眼了。
“老板,你这剪纸怎么那么特别啊。”
老板骄傲地昂起头,“那是因为我们有特殊的工艺,这平常剪纸都是用纸剪出来的,而我们是用刻。”
“刻,听起来就好有趣。”
“那是当然了,我们蔚县剪纸那可是出了名的,小姑娘要不要买点带回去。”
“嗯,老板你这最好看颜色最丰富的剪纸拿给我看看。”
“好嘞,这就来。”
老板取出了一幅红黄配色看起来很喜庆的年年有余剪纸。更妙的是鱼身上细微的鱼鳞都刻了出来,这完全就是复刻啊。
钟意眼中异彩涟涟,而一直观察着她的祁安、顾嘉鸿二人自然看见了,二人抢着付款,最后钟意自己付了款。
“哇,真是越看越好看。不过,我打算把它送给师父,这么喜庆的东西师父一定喜欢。”
“嗯,你高兴就好。”“哼,有什么可宝贝的。”
钟意一下子就发觉了顾嘉鸿的不高兴,眼珠子一转,余光扫到了一个摊子,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钟意拉住顾嘉鸿的手,拽着他来到一个摊子前,“顾嘉鸿,你看看这些你喜不喜欢,你要喜欢,我全买下来送你,怎么样?”
顾嘉鸿双手抱胸,噘着嘴,“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