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双的但拓,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微微笑了笑,搬了把椅子,把人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说:“好了噻!阿星他不愿意克就不克嘛!你在这点儿生啥子闷气嘛?”
白双看着他这明明心里千疮百孔,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止不住的心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为这个生气!”
但拓揉着她的小手,宽慰道:“我晓得,你是心疼我嘛!觉得阿星说嘞话太伤人咯对不对?”
白双哼了一声。
但拓继续说:“乖乖你想一哈你自己嘛!你对我楞个好,我能回报你啥子?
是不是少之又少?但是你是为了那点儿回报才对我好嘛?不可能得嘛!
我对你对阿星都是一样嘞,对你好,对他好,是为了你们回报我迈?
不是嘞嘛!所以他咋个想,我觉得都不重要。”
白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爱是不求回报的,如果是,那是爱得不够纯粹。
听他这么一说,她更加心疼了。她不想让但拓明明自己心里还难受着,却还要费心哄她,安抚她的情绪。
她紧紧抱住但拓,脸埋在他的颈窝,让他身上烟草和皂角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闷闷地说:“我跟你一起去拉赞。”
但拓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嘛好嘛!我晓得嘞,小媳妇儿,黏人得很!”
两人抱了一会儿,又各自回房收拾了些东西,便驱车前往拉赞。
到了地方,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白双开着车,找了一家像样的酒店,叫醒但拓,一起办了入住。
赶了一天路,身上脏兮兮,黏糊糊的。回到房间,她把行李一放就去洗澡了,快得但拓还来不及把自己挤进浴室,门就上锁了。
他只好偏头一笑,给自家小媳妇儿把日用品和干净衣服整理出来。
不急,天亮还早着呢。
白双吹干了头发,裹着浴巾出来后,她平时习惯用的护肤品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了。但拓就守在门边,给她递过来一瓶拧开的矿泉水。
她笑着接过,说:“拓子哥,你也快去洗澡吧,累一天了,早点睡。”
但拓自然地应声:“好嘛!”心里想的却是:洗澡是答应了,早点睡嘛……
还没有五分钟,他就半裸着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说:“乖乖?睡了嘛?”
“没呢?怎么了?”
他把吹风机拿到床边插好,背对着白双坐下,说:“你帮我吹一哈头发嘛!”
“吹风机给我。”白双侧坐在他身后说。
温热的风,慢慢把但拓的长发烘干,意料之外的蓬松柔软的触感。没有了发油的加持,原来他的头发并不是想象中的又粗又硬。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摸到但拓洗过吹干的头发了,但是之前她的注意力被其他存在感极强的事物夺走,以至于忽略了这柔软的发丝……白双的脸,有些发烧:快点儿给他吹干得了,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她突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人也站起来下了床,绕到他面前,给他吹刘海。
但拓也是不容易,眼睛楞是眯着一条缝儿看到了白双泛红的小脸,他问:“阿双你咋个脸红咯?”
她躲闪着他的视线:“被吹风机熏的。”
但拓平时不太灵光,这时候却敏锐得很:“是不是想起来那次扯起我嘞头发,喊我莫亲咯!……”
白双红着小脸,佯装生气的掐了一下笑的一脸痞气的男人,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毫无杀伤力,却风情万种,但拓本来只想逗逗她,结果被撩得邪火乱窜。他顺着白双的手关了吹风机,接过来扔在一旁,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开始解她的睡衣扣子。
白双按住他作乱的手:“你干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无耻的男人寸步不让:“哎呀!乖乖你上午再睡嘛!跑货我克就行喽!而且是你先招我嘞!不记得了噶?”
她瞬间想起来天还没亮,在车上时,她好像亲了他一下来着?不等她确定回忆,他就夺走了她的呼吸。
刚开始时,吻,又重又急,后来又如同春风化雨,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天地旋转,她只看见泛红的,但拓的眼白。
他今天格外温柔,娇嫩的肌肤上,少见地没有吻痕,连着他在耳边轻轻的呢喃,都显得格外缠绵:“乖乖,今天我伺候你好不嘛?”
白双已经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怎,怎么伺候?”
…………
灭顶的春潮将她淹没时,她脑子里只想到了一句:“轻拢……”
好吧,从今晚开始,她再也不能直视这句古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