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来了,白双才知道等的是州槟,她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还问候了一下他的右肩最近还有没有隐隐作痛。
州槟直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已经没事了,小神医名不虚传。”然后把一个绿色的铁盒子拎到沈星面前,拍了拍,说:“大的是这个月路费,小的是多走四趟,时间地址车辆信息,都在里边。”
沈星接过盒子:“好嘞!还是你们生意好做哈?”
州槟点了支烟,撑在车窗上跟他闲聊起来:“好做什么啊?都是贱卖。”他指了指递给白双的铁盒,说:“尽快出手,清干净。”
沈星问:“咋啦?”
州槟望着冒烟的方向,抽了一口手里的烟:“老虎过河了,那边不够他玩的,直接跨到磨康河这边来了,烟还没灭呢!”
沈星说:“你说那个金占芭的銮巴颂啊?他不是干赌坊的吗?伐木场他也想掺和?”
州槟哼了一声:“有几个人能开赌坊啊?在三边坡这边跑生意,说到底,不就是权势划分吗?钱权之间,很难说清楚的。再说,这回来的还是个大老虎,大曲林这些阿猫阿狗们,不都得抢着站队啊?我们就是不想跟他们沾边,惹不起就躲呗。”
沈星又问了一句:“那封锁区的伐木场可是你拿命换来的,那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州槟看着他回答:“我抢的不是伐木场,是信任。”沈星关了车门,他又补了一句:“看你最近有点颓啊?没事象龙国际喝茶?”
沈星答应:“行,到时候我找你。”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州槟:“诶?哥,正好我问你个事儿,你知道,放飞鸽是啥意思吗?”
“放飞鸽?就是跟新娘子商量好,收到彩礼以后,约个时间地点再把她接回来。”
“那不是仙人跳吗?”
“当然,怎么?刘金翠放飞鸽啊?”
沈星否认道:“没有,没有没有,就是跟她聊天,她提起过这个,我不知道是啥意思。没啥。”
州槟瞄到了那束玫瑰花和礼盒,然后主动提起:“跟你说个事,上个月陈会长让我去警察局保释刘金翠。我以为她犯了什么事呢!结果是一老外给她告了。”
“为啥呀?”
“说她提了裤子不认人,侮辱人家人格。”
沈星听完扭头,看向方向盘:“这确实是她的风格。”白双坐在一旁轻叹了口气:这小子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一二,都在劝他,就是不听,跟头倔驴一样。
不过很快,她也没空关心他那点春花秋月的心思了。来到麻盆仓库,白双就喊尕滚给她找来一张三边坡的地图,仔细研究着,一个猜测,在心中缓缓成形……
一切都透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沈星接到王安全的消息,带上白双,急急忙忙地往世纪酒店赶,和岩白眉两人汇合,拿到房卡后,直接去了郭立民所在的房间。
一打开房间门,沈星焦急地喊了一声:“郭立民!”话音刚落,白双刚拐了个弯,看到一个男人光着的身子在她视线里一晃而过,她就被沈星蒙着眼睛推了出去。然后她就明白了,这种场合她留在那里不合适。
沈星进去后,她听到那个经理用勃磨语说:“医院吗?我这边需要救护车,现在就开到赌坊门口。”
“啪”的一声,应该是岩白眉打了他一下,然后交代:“从后门送出去,都被打成这样,低调点。”
白双在房间外面听到动静,不知道谁伤的要叫救护车,只能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