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们俩才刚刚明确了彼此的心意,但拓下午去麻盆卸了货就往达班赶回来,披着月色,归心似箭。
进门后,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换上昨天洗完晾干的衣服,把两个小盒子揣进兜里,脚步轻飘飘地去了白双住的地方。
耳边听到动静的白双正在灯下看书,她不由勾起浅浅的笑。推门进来的但拓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一样的美景:房间里暖黄的灯光撒了满屋,白双娇美的小脸在灯下显得更加柔和,她披着头发,发尾微微湿润,看起来是洗完了头发,正在晾干。穿着一身棉麻质地的宽松睡衣,长袖,领口却很大,露出一片肩膀上的皮肤。
但拓觉得,不管再见她多少面,他永远会为她的美而失神。
见但拓呆愣在原地,白双放下手里的书,温柔地笑着明知故问:“拓子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临门一脚,但拓却有些踟蹰:“我,我就是来看哈你在搞哪样。你看的是啥子书哦?”说着他便走近白双,装着好奇地去看她刚才拿在手里的书。
白双莞尔,把书合上,露出封面,说:“《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啊?啥子?吃个橘子还能写一本书噶?”
白双站起来,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来,就是看看我在干什么吗?”说着凑近了但拓,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然后往下滑。
这明晃晃勾引的动作瞬间点燃了欲望,但拓诚实地说:“不是,是来睡你。”
话音刚落,他就抓住她那只不老实的小手,往他这边一带,人就落进了他怀里。
但拓右手按着白双的脖子开始吻她,左手则是环住她的腰,贪婪的搜刮着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于一个吻,手滑进宽松的睡衣,毫无阻隔地握上那一处柔软。
白双的手也还是不怎么老实,早就伸进但拓的衣服,在他的腹肌上流连,点起一簇簇火苗,让他的欲望来得摧枯拉朽。他知道,她也一样地渴望他。
于是但拓把人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迅速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压了过来。吻继续落在白双的下巴,耳垂,脖颈,然后他咬住睡衣的领口边缘拉开了一些,如同拆开了糖纸,开始大快朵颐。
他粗糙的胡茬伴着狂热的吻,像丛林中的荆棘,带来微麻刺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他在百忙之中问了一句:“哪样?嫌我扎?那也忍到起!”
热季的三边坡,晚上的风也是凉的,白双一个人时要盖着厚被子,但拓的身体却是火热的,紧贴在一起时甚至让她觉得有些热,却怎么都逃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情。
带着凉意的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轻轻吹过寨子,她却觉得热得发黏,下意识地想要逃离。男人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腰,让她向他靠拢,她哀求,她哭泣,换来了低声的诱哄,却没有换来他的怜惜。
最后只好气愤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他却喘着粗气,戏谑地说:“对了嘛!痛就咬我。”反正他也不会停。
两人在意乱情迷中水乳交融,跟上次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心也紧紧贴在一起。但拓前半生的跌宕起伏仿佛有了可以倾诉的依靠,尽数交付给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下的追夫河依然潺潺流动,仿若情人间的低语。但拓也借着这月光看清了爱人熟睡的脸,恍若神明。
嗯,是他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