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长喝了一口香槟,终于看着吴海山开口:“会说普通话?”
吴海山示意猜叔的方向:“猜叔也是华裔。”
这时候陈会长才用拿着香槟的手示意猜叔落座:“猜叔你好。”
猜叔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陈会长你好。”
吴海山主动开口:“会长,是这样的,猜叔这边呢,对于艾梭的行事方式非常熟悉,也一直在帮我们出谋划策,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呢,孤儿队的几个孩子啊……”
他的话被陈会长打断:“说过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一下午都在打电话,这个林业部把问题推给了内务部,内务部又把问题推给了政府军,政府军的回答是让等。”白双眉头紧锁,这个含糊不清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吴海山点头,瞄了一下猜叔:“哦哦,是这样啊。”
猜叔此时出声:“陈会长,你说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我会一字不漏转告给艾梭的。”
陈会长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猜叔是吧?木料的事我已经休手好几年了,可是现在抢的是我唯一的红木场子,我的损失才是最大的。但是两个点我既然说出口,我就不会变的,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也请你呢,一字不漏地再次给艾梭说。至于那三个孩子,我会全力营救,只是时间问题啊……”
猜叔纠正:“现在只剩下两个,一个被你外甥打死了。”这是在说不管怎样,你们打死了人,总是理亏的一方。
果然,陈会长满是横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也知道,他好歹也是我外甥,抢路是坏了规矩,确实是冒犯了,但是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你总不能让我抬着他的尸首去见艾梭吧?”
猜叔没接话:“陈会长,我只是在说孩子,孩子的事一定要解决的,不把他们送回去,我很难帮上忙的。”白双的心气这时候才顺了过来:不愧是猜叔,看似弱势,实则寸步不让。
但那边的陈会长也同样的寸步不让:“时间,我只是在说时间,不是不救,要给政府军时间。”
双方正僵持着,突然会客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衣着精致时髦的中年女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上来就给了州槟一巴掌。吴海山连忙上去拦她,接着尖利的声音响起:“陈昊!你还我儿子!”
陈会长尴尬地朝猜叔笑笑,在来人撕扯州槟的时候开口:“猜叔,不如你先回去,回去等我消息?”说着行了一个双手合十的佛礼。
猜叔还礼,心知现在也不是谈事的时候,便起身带着白双走了。
出去的路上,吴海山一直帮陈会长说话:“猜叔,你看陈会长这边确实是跟政府军沟通过了,但是那边很坚决啊!就叫我们等。”
猜叔回他:“那我便这么同艾梭讲,叫他也等等先呢?”
达班几人正打算打道回府,就见但拓开车过来,车一停稳他就急忙说:“猜叔,沈星他还在,娃娃也在,另外毛攀也在,他并没有死。”
猜叔本想拉着他私下谈,但吴海山已经开口问了,但拓掏出一个吊坠,说:“这个是我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上面的五条经文,还有庙徽,应该可以证明他。”
猜叔问吴海山:“对吗?”
后者点头:“这是毛攀的。”
猜叔心念一转,又问道:“刚才毛攀的妈,我看她指着陈会长大声讲话,她有点份量哦?”
吴海山明白猜叔的意思,回答:“陈会长的基金还有慈善都是他这个二姐在打理,所以对我们商会来说非常重要。猜叔,你这个思路是对的,把握住这个女人还是有机会的。”
但拓听完提出自己的疑惑:“但是州槟为哪样要骗我们说,毛攀死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