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白双把一张房卡和一张名片给了但拓,客气地交代他:“这是我在大曲林住的酒店的房卡,我的行李箱还在里面,照片在行李箱里,麻烦你帮我取一下可以吗?”
但拓接过东西,嘴上抱怨:“晓得了,女娃娃就是麻烦。”然后便迈开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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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但拓把白双的行李箱扛上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脸上胳膊上都是一层晶莹的汗水,开口又是抱怨:“你个女娃娃,带了些啥子哦,箱子咋楞个重?”
白双含着笑递上一条帕子:“箱子底下有轮子的,还行吧,不是特别重。”
说着便打开箱子,找出照片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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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叔听完但拓的汇报,问他:“你就没看看她那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打开看了,她的行李箱没锁,一半是书,一半是衣服。”但拓如实回答,丝毫没有翻女孩子行李的羞耻感。
猜叔背着手,心里明白这是白双在向他释放的没有敌意的信号,踱步了一会儿,吩咐但拓:“你找5个人,不要拿枪,你不要去,让他们晚上去她的房间……”
但拓睁大眼睛,啊了一声:“猜叔,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娃娃,不太好吧?”
猜叔的语气突然加重:“去办!”
但拓不情不愿地往外走,沈星见状,劝他:“拓子哥,猜叔让你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想啊,那个白双她赤手空拳的就把咱俩给制服了,还敢单枪匹马的闯进达班,这能是普通人吗?猜叔今天晚上应该是想试试她的实力,不会真的让她受伤的。”但拓神色这才缓和下来,去找人了。
猜叔听见沈星的一番分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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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躺在床上的白双陡然间睁开双眼,翻身起床,摸出枕头下的匕首,放轻了脚步,又从背包的夹层里摸出一块黑乎乎的香料放在蚊香盘里点燃,然后才走到门边,看着外面的人撬锁,开门。
进来了一个,白双猛地从门后窜出,用匕首柄把人打晕,三步并作两步从窗户翻了出去,左手吊在窗沿上,右手在腰际把匕首插进竹屋的墙壁,松开左手,挂在了墙上,她又果断抽出匕首,稳稳落地,就这么下到了一楼。没作停留,她又快步走向楼梯口上二楼,借着黑暗的掩护,一个人包抄了本来要包围她的房间的剩下4人。
半小时后,5个人被麻绳绑了个结结实实,排排坐在了白双的门口。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安安心心地敞开着门,躺在床上睡着了。
与白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但拓这边,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重重唉呀了一声,翻身下床,穿鞋就要去找白双。沈星听见他的动静,连忙拉住他:“拓子哥你现在不能去!”
“她一个女娃娃,我去看一下嘛,5个人,她再哪样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噻!”
沈星死死抱住但拓的胳膊:“你不能去,别坏了猜叔的事儿,猜叔他有分寸的!”
“好咯好咯,我不去,你伤还没好,莫扯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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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没睡几个小时的但拓就去找猜叔:“猜叔!那个女娃娃咋样咯?”
猜叔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说:“你去叫她过来吧。”但拓听到吩咐,便一路小跑去了白双房间,刚一上楼就看见她的房门开着,心里一紧,他不禁又加快了脚步。
到了房门口,看见5个排排坐的人,但拓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赶紧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脸,人没醒,他又猛地起身,问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的白双:“他们是咋个了?”
白双淡淡回答:“放心,没死,被迷晕了而已。猜叔让你来找我?”
但拓一脸震惊的表情还没收住,干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