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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黎明前升官 水田里改旱

    杜辰宇的日子在一半米糊糊和一半奶水,养育中,一天天长大,硬气功杜辰宇继续在练习,除了增加他的力气和活力外,也没得好大用处,前世的穿越不是都说,婴儿期自带先天之气,很容易飞天循地,摘花伤人,看来一切都是骗人,这辈子想要飞天循地,看来是没有希望了,只有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活下去。

    在距离10月10日的前3天时候,父亲下午很早就回来了,杜辰宇看见,就喊道

    “爹,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撩了撩长衫,小跑到杜辰宇的面前。

    “儿子,我今天被委任为代理邻水保第七甲甲长,今天中午去了趟余保长家里,余保长把委任文书给杜辰宇,由于他目前不是第七甲的人口,只能暂时代理。”随后在怀里拿出一张在泛黄的纸质文书。上面用小楷毛笔写着委任杜德才为舞阴乡第八堡第七甲甲长,落款是百丈分关巡检司舞阴乡,宣统三年八月。

    清朝实行保甲制度规定:每户设户长,十户立一牌头,十牌立甲头(甲长),十甲立一保长。若村庄人少,户不及数,即就其少数编之。因此,川北地区山高地陡,地广人稀,几里路才一户人家,他们这里一甲仅有四五牌,父亲这个代理第七甲也只有30多户人家,100多口人。

    在清代其实,地方乡绅、秀才、生员、举人有功名和身份的人都不愿意做保甲长,因为保甲长属于衙役,属于下等行业,地方政权基本掌握在宗族势力手中,保、甲长也是有名无实,为乡绅、宗族势力跑腿。但是在现在废除科举,父亲这末代秀才也没有任何用处,山里宗族势力也弱小,一个甲长还是有很大权力,虽然处在余跃东脚下,处处被辖制,但是还是有好处,父亲也就欣然接受了委任。

    杜辰宇看了会儿,委任状就还给父亲。

    “爹、这是余跃东推荐,还有就是你那老同学帮忙的结果。”杜辰宇问。

    “差不多吧,余保长还问我和吴乡长什么关系,他说我在会上一提你,吴乡长就附和,满口赞扬你了,所以最后很轻松的通过了”。父亲回答道。

    “现在你是甲长了,你打算怎么办,还有你要去学堂教书,又要负责征缴赋税、徭役、治安等等这些,忙的过来不。”杜辰宇说。

    “学堂工作不能丢,害的靠这个养家糊口了,但是,能怎么办,你帮我想想看。”?父亲抱着坐在院坝边大石头上。

    “我也没啥好多想法,目前我们也没钱、没枪招收护乡团丁,要是有几个人跑腿的团丁帮忙也就没事了。”杜辰宇说。

    “要不把胡老四,叫他来长期帮忙”。反正一有事就会想到胡老四。

    “他一个人也不够,我有个想法,你看我们在马财主那里租了近二十亩地,虽然有一半不让砍树开荒,但是现在你是甲长,给他商量一下,砍伐几亩树林,他也要同意。这么多地,我们目前一家人种不完,可以分给两家没地的佃户让他们种,但是必须出一人作为护甲治安队员,每家出一人,分两亩地,作为补偿,不收租金,只缴纳赋税,队里没事就在家干活,有事必须服从治安队安排,你看怎么样”。杜辰宇第一次提出以地换人的策略。

    “你这办法到还是挺好的,用土地笼络人心,地租支付报酬,我们试一试,应该可行。”父亲摸摸他那几根稀疏的胡须说道。其实,他的目的就是让父亲学会用土地收买人心,在乱世收买流民、佃户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粮食和土体,只有学会放粮、分地必然会收获民心。

    “那你现在是甲长了,你请客庆祝一下不了”?杜辰宇问到

    “那还是算了,要是放到以前,哪个秀才愿意做这种下等行业,都是自毁身份的事情,又不是啥高尚的官职,况且还是个代理。”父亲说。

    “那也行,过几天休沐(放假),不上课,你还是去,你的领地走一圈,把我也带上,看一看,长长见识。”大半岁一直窝在家里,不敢出门,他必须要趁机溜达一圈,快被憋死了。

    “嗯,这可以,这第七甲老百姓虽然基本都认识,但是有几户还不知道住的地方,去看看也好”。父亲回答。

    然后,他们又聊了一会,晚上给家里人,爷爷、娘亲、幺叔讲了父亲升甲长的事情。

    在期盼中,又过了三天,辛丑年的公历1911年10月10日终于到来,但是这一天除了阳光明媚,秋旱正在加剧外,没得什么其他变化,武昌起义的枪声距离川北上千公里,也传不过来,杜辰宇继续慢慢长大。

    10月中,杜辰宇每天在家里院坝里帮忙晾晒新收回来的水稻,这是他明年口粮,只有两担左右,也就是300来斤,够一个人吃一年,毕竟只有不到一亩多点水田,冷水稻产量太低,加之雨水太多,减产了五分之一,还要交田税和人丁税和其他杂七杂八的赋税人均每年一两白银左右,这幸好还是在清朝,过了今年,明年开始军阀混战,据前世记载川北的军阀刘存厚把税收征到百年以后去了。

    清代实行“摊丁入亩”,将丁银和田赋都按田亩征收。除“地丁银”(大粮)外,当地官府还征收糟粮、屯粮、租课,“糟粮”是指派征谷物。但是川北山区,几乎都是官府只征收铜钱和银两,铜钱官方定价2000文换一两白银,但是民间折价都是2500左右折价一两白银,所以用白银和大洋收购粮食,价格相对低一点。这个年代,佃户虽然吃不饱,但是还是饿不死,只要有劳动力,租种一亩地一年还是勉强养活一个人,只是一年到头两顿清水稀饭。

    晚上杜辰宇决定在家说服爷爷推行,水田改旱,一年两收,以前的水田都是冬季放一整田水,来年好继续种水稻,这种方式其实浪费大量田地,记得直到二十一世纪初期,200几年在国家强力推广“水田改旱”才消灭四季冬水田模式,冬季种油菜或者小麦,夏季种水稻。

    一家人在吃晚饭时,天没黑他就吃了小灶,坐在他那个破竹椅子上,杜辰宇说到:

    “爷爷、我有个方法,就是增加粮食产量的,你们想听不听。”

    “什么方法,乖孙子,快说说”,一家人都把他望着,因为我平时在家不怎么说话,只是和父亲交流家庭大事说的多一点,一说话很容易惊世骇俗。

    “我们家田里,夏天缺水不”?

    “不缺水啊、只要不是大干旱,大田沟不会缺水”。爷爷回答道。

    “不缺水,为啥我们冬天不把田里水放干,然后翻耕出来,种上麦子,明年夏天麦子收了,继续放水栽水稻了,这样就多收一季粮食”?杜辰宇问道。

    “这以前也没有人这样种过呀,明年麦子收,赶不上种水稻,怎么办了”?爷爷放下筷子,皱眉说道。

    “收麦子是芒种时节,收完就栽秧,或者不等麦子完全黄了(成熟)就收割,肯定不耽搁栽秧时间,但是我们得留下一个田育秧苗。”杜辰宇仔细给他算时间。

    “那把田里水放完了,明年田里就要漏水怎么办”?父亲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就问道。

    “收完麦子后,他们得放大量的水在田里,然后借头牛,多在田里耕几遍,等田泥沉淀下来,不一样不漏水了么”。杜辰宇解释道。

    “嗯”,父亲和爷爷都在思考他说的话。

    “其实明年可以试一试,看看效果嘛,万一效果好,一年收两季粮食,多好,不行也损失不大,明年我们也还有收购水稻那么多,吃一点也没事”。杜辰宇继续说。

    “你说的有道理,爹你看了,平时都是你在种他们田地”?父亲看看他,问爷爷。

    “可以试着种一年,今年就把那两个大田这样种,趁着这几天还没有往田里灌水,去借头牛耕出来,下个月就种麦子”。爷爷也打消顾虑,做着艰难的决定,毕竟改变一样种植模式,在思想上很难,虽然也找不出理由反驳,仅仅是单纯不想改变现状。

    杜辰宇心里还是很高兴,水田改旱他提前一百年就开始推行,这是解决南方山区粮食问题的主要法宝,因为水田土壤肥沃,改种旱地,旱地作物绝对高产,比旱地高三分之一以上。然后水田历经旱地作物的施肥,夏季水稻产量也会提高。

    第二天恰好是沐休(放假)时间,父亲决定到第七甲走一走。早上起来,穿上他那破旧长衫,母亲帮忙把辫子梳理了一下,穿上唯一的一双布鞋,这也是全家唯一布鞋,只有重大事情才拿出来穿一下。

    “就我们去么”,杜辰宇问道。

    “我昨天喊了老四,同路一起去,帮忙处理一些杂事,其实老四还是挺聪明的孩子,他是我带第一批学生,那时我二十几岁,年纪小,需要书伴,余、刘几家才同意他进私塾读了几年书,一般的文书材料还是能处理。”

    “额,那等四哥了。”杜辰宇听父亲介绍胡老四读书经历,难怪胡老四一直对父亲特别尊敬,几乎算是半个家人,原来以前是父亲书童。

    不一会儿,胡老四就从后山下路,一蹦一蹦往下走,嘴里还哼着山歌:

    “月儿落西下呀啊,西下留冤家呀,冤家哟不哦在哟我家耍哟,心里乱如麻呀”,胡老四一路唱着蹦到我面前,小辫子也重新梳了,草鞋都换新的了,手里还舞着一根两米长的竹棍,上面还沾满青草丝,估计路边杂草被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