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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百 章 高烧

    三人用完膳,永琪便很有眼色的告辞,回去休息了。

    皇帝听嬿婉唱了几段,方才的火气也都散了个七七八八,方才奇怪的赘婿感是怎么回事,到嬿婉身边来倒是没有那感觉了。

    “皇上今日怎么又到臣妾这儿来了?”嬿婉给皇帝捏着肩膀,“臣妾都被吓了一跳。”

    “颖嫔和恪贵人,大逆不道,朕已经准备将她们废为庶人,送回紫禁城了。”皇帝提到这事就来气,“两个人不知收敛,出言不逊,若不是念在木兰秋弥蒙古的王公贵族齐聚,朕当时都想直接拖下去赐死!”

    “皇上消消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了。”嬿婉柔声劝道,“二人出身高贵,又是蒙古嫔妃之首,难免有些傲气,要说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平日里未曾对她们多加教导。”

    “你能教导得了她们,她们连朕都想教训!”皇帝气不打一处来。

    “是臣妾无能,不曾管束好嫔妃了。”嬿婉叹了口气,“前些日子等皇上狩猎归来的时候,二人就颇为不服气,说臣妾连弓都拿不起来,宫里的嫔妃们养在闺阁里,娇娇弱弱的,只想把尾巴翘到天上去,那时候臣妾就该好好管束,否则今日如何会铸成大错,惩治她们事小,气着了皇上的身子便是大了。”

    “竟有此事?”皇帝将嬿婉揽在怀里,“这哪里是傲气,这分明就是僭越,你是妃位,又有协理六宫权,她们还敢如此对你,可见就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是臣妾撑不起来,辜负皇上期望了。”嬿婉一双眼睛娇弱极了。

    “这有什么的,你是朕的爱妃,还轮的到旁人说三道四的,”皇帝低头说道,“朕明日亲自教你骑射,叫众人都看看,朕想宠谁就宠谁,若是看不起你,那便是瞧不上朕。”

    “多谢皇上如此看重臣妾。”嬿婉眼睛亮亮的,“有皇上照拂,臣妾什么都不怕。”

    ——

    四阿哥处

    “怎么会,怎么会伤着了?”顺嫔火急火燎地赶来,今日她才用了晚膳,就听四阿哥的身边人来报,说是四阿哥昨日骑马摔着了,当时不严重,不曾想今天晚上伤口化脓,竟然发起高烧来。

    “阿哥好胜,不想输给五阿哥,那是拼了命的往前冲,皇上说了,木兰围猎是为了叫后世子孙记住先祖的功勋,务必要勇猛,不怕死伤,五阿哥射艺了得,阿哥不敌,便只想着协助皇上,能得皇上赞赏,当时摔下来皇上也慰问了,阿哥只说没事,不告诉皇上和您,更不愿请太医,谁知今日严重起来,人都糊涂了。”小太监飞快地说了首位,念真扶着熙珠火急火燎地往那赶。

    “太医请了,皇上呢?”熙珠赶到,四阿哥伤口已经包扎好,只是整个人面色潮红,身体滚烫,宫里人忙前忙后,药灌不下去,急得要命。

    “皇上在令妃娘娘处安置了,阿哥不让请啊。”小太监急得要哭了,“好不容易才请了太医,您都还是奴才偷偷去请的。”

    “这犟孩子。”熙珠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小步往前去。

    “阿清,你到哪去了?我说了不许去请皇阿玛。”人都烧糊涂了,四阿哥还在说着话。

    “永珹,永珹?有什么比命还重要,你怎么就这么倔?”宫人不敢动手,熙珠索性亲自端了药碗来灌,“你要是烧的糊涂了,你看你皇阿玛眼睛里还有没有你!”

    “谁?谁来了?”永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感觉面前有个模糊的身穿玫红色衣裳的女子。

    “不许碰我,你是谁!”永珹挣扎着。

    “你好好瞧瞧,我是顺娘娘,你清醒点。”熙珠一巴掌拍掉了永珹的手。

    “额娘?是额娘吗?”永珹手乱挥舞着,对了,额娘最喜欢穿红色的衣裳了,“额娘,皇阿玛根本不喜欢我,我好想你,额娘……”

    熙珠一下子愣住了,任由永珹抱住她。

    “额娘,我很努力了,可是皇阿玛只看得见五弟,他眼里根本没有我,没有我。”永珹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他不喜欢大哥和三哥,木兰秋弥都不让他们来,我来了,他为什么也不理我,我不服,我不服,呜呜呜呜呜……”

    “娘娘,四阿哥烧糊涂了呀。”念真惊呆了,谁也不敢上前。

    “好,我是你额娘,乖,把药喝下去。”熙珠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她都是做了娘的人了,这点子场面还是能撑住。

    “额娘喂我喝,您每次都是喂我的。”永珹嗫嚅道。

    “好。”熙珠没办法,耐心地哄着,四阿哥松了手,阿清上前将四他扶起来半坐着,一口口喂,总算是喝下去了。

    “四阿哥这是人烧糊涂了,本宫是她的庶母,答应了她额娘要好好照顾他,今日的事就是四阿哥将本宫当做了她的额娘,若是有人胆敢乱嚼舌根子,本宫绝不轻饶,听清楚了吗?”熙珠转过头,眼神冰冷,阿清已经把四阿哥放平睡下,拧着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奴婢/奴才明白。”屋里伺候的人纷纷跪下。

    “行了,这里人多也不顶用,本宫会守着四阿哥,除了阿清和念真,都出去吧。”熙珠吩咐道。

    “奴婢/奴才告退。”

    众人低头退出去,熙珠半低着头,被子掩盖之下,四阿哥始终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念真,去取些酒来。”熙珠说道。

    “是,主儿。”熙珠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你也是,现在才来找本宫。”熙珠看着阿清,“四阿哥胡闹,你也不懂事了。”

    “奴才冤枉,您又不是不知道四阿哥的性子,奴才实在是劝不了啊。”阿清手上动作不停,可熙珠依旧能感受到四阿哥手心的滚烫。

    “这烧今日必须退了。”等念真取了酒来,熙珠拍了拍他的手,“听话,让阿清给你用酒擦擦身子,额娘一会就进来陪你,好不好。”

    手上的力道紧了一下,又顺从的松开了。

    熙珠带着念真出了帐子,手心满是汗。

    “主儿。”念真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念真,”熙珠转过头,“你知道的,四阿哥儿时就没了母亲,这些年陪着她的只有本宫,本宫心里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了。”

    “奴婢明白。”念真低着头,主仆二人在门口待了一会,等阿清端着盆和毛巾出来。

    “阿哥似乎好一些了。”阿清说道。

    “再去换。”熙珠掀开帐子走进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比方才倒是好些了。

    才坐下,便是永珹又紧紧拉住了她的手。

    没法子,熙珠坐在床边,亲自照料着,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退了烧,床上的永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主儿,您回去歇着些吧。”念真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儿眼下的乌青。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永珹终于松开了紧紧抓着的手。

    “好,退了烧,应该没什么事了。”熙珠最后碰了碰永珹的脸,“好好看顾着,随时传太医。”

    “您放心。”阿清躬身道。

    熙珠也疲惫地很,靠着念真的身子往回去。

    床上的永珹睁开眼睛,是不带一丝浑浊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