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活着长大,难道就很难吗?就算死能不能让我病死或者老死,为什么就那么难受得死?我很乖的,很听话,也没有伤害任何人,就算是奴才,我对他们也很好的,”永琏满腹委屈,哭是不可能哭的,也没有那么怨恨,但是还是很委屈。
“仙子姐姐,你说为什么她们欺负不了皇额娘,就来欺负我?是我年纪小吗?皇额娘也不要我了,因为我病了,不能给她争地位,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就算是病了也得吹着冷风继续读书,我病了,皇额娘不要我了,就想要个弟弟,我知道,也不怪皇额娘,可是为什么其他人就开始欺负我了?”
永琏很是委屈,扬起小脑袋看向唐落,“莲心姑姑是因为恨皇额娘将她嫁给王钦,她受苦了可是她报复不了皇额娘就来报复我,那莲心姑姑是有原因的,可是那个海兰为什么害我?纯嫔娘娘为什么害我啊?我对永璋很好很好的,”可是都来害我啊!
“那你有什么愿望?”唐落虽然觉得小家伙是该委屈,但是看到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很想笑,但是为了顾忌小家伙的心情,她憋住了!
“愿望?”永琏仔细想着自己有什么愿望,“我想要活着长大,仙子姐姐,可以吗?”
唐落:这是最好完成的一个愿望,她这个没有心的都觉得有点心痛了,要不做点人?
“这个可以,还有什么愿望吗?需要给你报仇吗?”唐落看向永琏问道。
“报仇啊?那报吧,只是可不可以保护下皇额娘,”永琏看向唐落,“仙子姐姐若是为难,可以不报仇,我也可以不长大,就保护皇额娘好不好?”
“第一重要是保护皇额娘,第二次要是要长大,最后是报仇,一切以第一为主,第二第三随意,可对?”唐落总结了一下。
“对,”永琏点了点小脑袋。
“契约成立。”
唐落来的时候正好是要憋死时候,用被子遮掩快速吃下一块复元丹,然后从系统商城购买了一个治疗器,吸入的芦花全部消失,身体损伤全部修复完成。
而那边悄然观察了一下的莲心就在不远处看着,唐落仿佛惊慌失措,又带着病重的虚弱般有气无力的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皇阿玛~”
外面人听到声音自然进来,莲心有些愣神,“二阿哥怕是做噩梦了,一醒来就是如此。”
“素练姑姑,莲心伙同海贵人还有纯嫔用芦花被子要憋死我,是我听到那边说的,她求天神不要怪她,要怪就怪皇额娘将她许配给王钦!素练姑姑~救~”
唐落,不,是永琏还吐出一口血,然后晕了过去,剩下的事就不是他的事了,那是乾隆这个皇阿玛和富察琅嬅这个皇额娘要做的了。
乾隆实在延禧宫海贵人处,出了此事自然是要来长春宫的,富察琅嬅直接要打杀海兰,被乾隆拦住,终于知晓了所有的事,安排毓瑚去查探是否属实。
这件案子其实也很简单,人证物证都有,海兰和纯嫔无法辩驳,莲心更是如此,至于莲心所受委屈,怎么比得了他这个嫡子!
虽然莲心本人受了苦,可是在这里一个奴才的命不是命的时代,她敢杀主就得接受九族尽灭的下场!
谋害皇嗣且是乾隆最重视的嫡子,乾隆自然不会放任,莲心夷三族,九族流放,海兰赐死,珂里叶特氏夷三族,九族流放,纯嫔贬为庶人,幽居冷宫。
至于如懿那边是不是罪魁祸首,乾隆直接启用了血滴子,还得知如懿与凌云彻关系亲密,直接用了亲密二字,惹了乾隆的眼,而如懿所说的话都呈现在乾隆眼前,那刻意的提醒海兰关于芦花的事和永琏哮喘病的事,刺痛了乾隆的眼。
在永琏和青梅竹马的如懿之间,乾隆还是选择了如懿,永琏只能说真的这很懿症渣渣龙。
永琏醒来时候乾隆也在,乾隆这时候也知晓永琏身子大好,只是哮喘难以根治,更加心疼永琏,也对他愧疚。
“皇阿玛~我晕乎乎的时候还听到莲心说先皇后的人还在宫里,意图控制皇嗣等如懿娘娘有了皇嗣,其他阿哥都得死,大哥已经被养的蠢笨,纯嫔娘娘所生三哥当初在撷芳殿时被下了什么前什么秘药,皇阿玛,永琏没有听清楚。”永琏还咳嗽好几声,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抓紧时间跟乾隆告状,“儿子怕以后记不住,或者再也见不到皇阿玛了,皇阿玛救救大哥三弟吧~”
“不会的!永琏不会有事,朕请了太医,太医说永琏身子已经大好,以后可以和皇阿玛一起读书,”乾隆眼眸划过失落,可惜不能骑马了,或许等再健康些可以。
“其他的事交给皇阿玛,一切都有皇阿玛,永琏要好好休息,”乾隆将这些话记在心里,内心无论如何愤怒,此刻都不会表现在永琏面前。
永琏和和乾隆说了好一会儿话,就慢慢再次睡过去。
乾隆怒气冲冲回了乾清宫,立刻安排人去彻查,而此事永琏已经给素练和阿箬贴了傀儡符,还将高晞月手腕处镯子内零陵香给弄出来了,金家并不干净,血滴子一查一个准,永琏并没有去处理,素练做的事并没有多高明,所以这次得让乾隆知晓。
而且必须将皇额娘这里完全排除自己,富察琅嬅来看自己时候,永琏和富察琅嬅单独说了好些话,“皇额娘,慧娘娘手腕处的东西,儿子取走了,以后她们身子有问题,那个如懿手镯中有东西,都不是皇额娘做的,是太后!”
富察琅嬅一脸难堪,可知晓皇上在彻查各种事情,富察琅嬅立刻警醒,“好,额娘记住了,你要自己好好的,这些事交给额娘和你皇阿玛,你只要好好休息。”
“皇额娘,我不放心你,我一会儿在休息,你听永琏说,”永琏靠在富察琅嬅怀中。
富察琅嬅脸上带着心疼和无奈,还有一丝窘迫,“永琏,额娘知道怎么做的。”
“额娘知道怎么做,怎么不知道素练不听额娘的,只听郭罗玛嬷的?”永琏似虚弱无力,但还是仰着头盯着富察琅嬅,“儿子死过一次,不想要再死一次了,儿子只想额娘不要再被继续利用,郭罗玛嬷所做足够她死千次百次!”
等到她回到正殿,逼问素练时候,外面静悄悄,富察琅嬅似想到了什么,手紧紧攥起,手心全是汗,看向跪在地上的素练,“你告诉本宫,你屋内的高丽参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多次去启祥宫?多次和嘉嫔联系?谁都会背叛本宫,莲心会,本宫不会这么伤心,素练!你是陪着本宫多年,从幼年到现在,你告诉本宫,这些都是本宫误会!”
“本宫还想到一件事,阿箬那个人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你那次和她有些眉宇间……素练,你告诉本宫朱砂一事真的如懿那个贱人所做,不是你们掺和诬陷的!你告诉本宫!本宫都怀疑错了!”
素练是被永琏控制的,此刻素练有些犹豫,在富察琅嬅怒吼中颤颤巍巍的开始回答:“主子,奴婢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啊!”
“为了本宫?你是为了让本宫乃至富察家万劫不复吧!你可知你所做是谋害皇嗣!谋害皇嗣!!当真是你啊!你可知那金玉研乃玉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金玉研野心勃勃生下贵子为何?你可知如今永璜笨、永琏身子坏了,永璋早就被纯嫔教导的那样,你可看看,只剩下这个身有异族血脉的四阿哥!素练啊!素练啊!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本宫,为何事事都瞒着本宫,莲心这次谋害永琏差点就成功了!”
富察琅嬅对这些真的不知道,她一直以为真的是如懿做的,没想到真的不是如懿,怪不得皇上不信呢!
“主子,莲心的事是奴婢做错了,奴婢不该因为嫉妒莲心得主子信任就欺骗主子说莲心与王钦情意相投,主子没想到她敢害二阿哥的!”素练急忙认错。
富察琅嬅差点反应不过来,但是立刻就顺着往下说,满脸悲伤愤怒,“素练,你!”好在素练还不笨,知道为本宫找补,外面皇上听了,自己应该能排除,只是自己管理不善是抹不掉了,不过这已经很好了!
“主子,奴婢所做真的是为了您啊,奴婢一切都是听夫人的,”素练最后趴在地上,无奈说出自己主子!
富察琅嬅满目不可置信,“不!我不信,你说是额娘让你这么做的?她为何要害我?不!额娘不是害我,额娘……不!素练,本宫之前劝过额娘,宫里本宫是主,谁都不能越过本宫,皇嗣无论是不是本宫所生,都是本宫的孩子,都叫本宫一生额娘,额娘一点也没听进去?”
“夫人说主子太过心软,到时候让庶子都凌驾在主子头上,就没办法了,只能先下手为强,此事大老爷那边不知晓,夫人不敢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大老爷和大夫人,夫人害怕被扔去庄子,或者直接病逝!”
“伯父身子近来不适,更因为本宫成了皇后,所以伯父伯母那边更不敢对本宫额娘严厉些,也因此让额娘有机可乘,可是就是额娘如此‘机灵’,一下子让整个富察家满门所有儿郎全部背负利用本宫爬上位的名头,一下子磨灭了富察家历代满门儿郎用鲜血换来的成就,一下子让富察家所有女子背负了会谋害庶子庶女的恶毒名声,素练,你告诉本宫,这都是为本宫好?本宫就算再恨如懿一次次越了规矩,都没有对她出过手,”反正零陵香不是自己放的,就像永琏说的,高晞月的怎么没有,富察琅嬅如今已经心安理得了。
此刻富察琅嬅满目悲痛,这可不是演的,是她真情实感,“我富察家不是她窝囊废乌拉那拉氏一族,富察家子子弟死了多少?死在战场的多少?在整个大清为百姓安乐而累到的多少?我富察琅嬅纵死都难赎其罪,如今两个皇嗣的命,本宫该怎么还?素练,来,你不是说忠心本宫吗?一切为了本宫吗?你来告诉本宫?”
“你来……噗……”富察琅嬅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咳咳……”
“主子!”
“皇后!”
外面乾隆脸色一变,立刻推门而入,快速跑到富察琅嬅身侧,抱住富察琅嬅放到她寝宫的床上,“宣太医!”
乾隆看那边的素练就看死人一样,如今乾隆身边李玉已经被处理掉了,就连江玉彬和齐汝也是如此,现在的是张玉柱,张玉柱立刻将素练送入了慎刑司,交给了精奇嬷嬷们。
“如何?”乾隆看着昏迷的富察琅嬅,面色有些复杂,这件事他没法不去怪皇后,但是皇后却真的没有做过坏事,一切都以他为重,甚至即便再嫉妒如懿,也都没对如懿出过手,可以说是个很合格的皇后。
可是她的陪嫁却成了一切的凶手,而幕后真凶却是她的额娘,甚至还瞒过了富察马齐和他夫人,不过也是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臣妇敢染指皇嗣!
无论如何,富察福晋必须死!
“来人,去查嘉嫔!”乾隆还想到刚刚皇后所猜测的嘉嫔目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四阿哥是永远不可能继承这个位置,金玉研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自信?
永琏那边控制着素练将所有事情都抛给了金玉研,本来也是如此,而阿箬这边说着先皇后留下的人脉,想要以皇上对如懿情谊来迷惑皇上,在如懿生下子嗣后,给皇上绝子,如同先皇一样。
只能说不扎在自己身上,那就不痛,这次牵扯到乾隆自己,冷宫内惢心都被处理了,而凌云彻更别说,根本就查无此人了。
等到乾隆大刀阔斧清理整个皇后时候,太后那边都不敢动,不想触怒皇上,只是等太后甄嬛发现自己人也都清楚干净时候,那可是愤怒异常,如今后宫可谓是风平浪静,对她很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