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突突……”
黑袍人刚砸落到地面上,全身又挨一阵子弹,被打成筛子。
但蛇类的生命力很顽强,被打成那样子了还不死,倒在地上挣扎翻滚,一条尾巴从宽大的黑袍里露出来。
钟离霄飞身而下,一道掌力拍下,把那黑袍人拍成肉泥。
这里的大动静,引来山上的弟子纷纷赶来,对那些所剩不多的蛇魔人追击。
谢婧兰见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拿了一副望远镜,想看大长老和二长老那边怎么样了,却见他们也正往这边赶来了。
她把飞机降落下来。
飞机刚停好,钟离霄也走了过来。
“兰丫头,幸好你们来了,不然这一战没这么快结束。”
“嘿嘿,那师父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小福星啊?”谢婧兰对他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脸。
“那是自然,哈哈哈……”钟离霄心情不错地笑起来,还有一些小傲娇,“我钟离霄的徒儿自是不凡的。”
“宗主。”
大长老和二长老相继赶来了,身上还沾染了一些血迹。
“嗯,你们如何了?”钟离霄问他们。
“我们都没事,那鬼东西见跑不了了,就自爆身体想与我们同归于尽,所幸我们躲得快。”大长老沉着脸道。
钟离霄看满地的蛇人尸体,脸色也沉了下来。
“看来是又有人破了那阵法,把这些蛇魔人放出来。”大长老道。
这时,祝逸尘杀完蛇魔人回来了,“大师伯,师父,你们都没事吧!”
“无事。”二长老清雅的嗓声响起。
谢婧兰不由看向祝逸尘的师父,二长老。
看到他的那张脸,不由愣了。
刚才只顾着打架了,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位二长老,现在仔细一看,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一个中年男人,竟也能长得如此飘逸不凡!
外表看起来不超过四十岁,五官俊美、面相白净,一袭白袍、身姿颀长,宛如翠竹般挺拔,通身的气质给人一种矜贵又优雅的感觉,完全吊打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男明星。
有的男明星明明长得很丑,却被吹嘘长得如何帅气,如何有魅力。
看看这一个,这才是真正的英俊有魅力,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来。
知道祝逸尘通身的气质怎么来了,原来完全源于他这个师父。
两个人是师徒,但她觉得更像父子,除了两人的容貌长得完全不一样,其他的哪哪都一样。
只是总感觉他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见她一直盯着二长老看,北堂渊在旁边提醒她,“兰儿,这是二长老。”
谢婧兰这才回神,给二长老行了一礼,“拜见二长老。”
二长老这才转头看向她,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微点一下头,“嗯。”
“渊儿,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带兰儿先回去休息。”钟离霄道。
“是,我先把兰儿送回去,等会再过来。”北堂渊说完牵过谢婧兰的手。
发生这样的事情,今日有得忙了。
两人还是坐直升飞机离开的,回到山上,飞机还是降落在上次停过的地方。
在去北堂渊住的地方,谢婧兰忍不住问他,“二长老是哪里的人?”
“二长老。”北堂渊有些疑惑看她,“就是我们玉雍国盛京宗政家的啊!你居然不知道?”
“宗政家的?”谢婧兰听了更是诧异了,难怪有种熟悉感,原来是宗政家的人,那她以前一定是见过的。
“是啊!他是皇祖母唯一的同胞弟弟,这些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北堂渊问道。
“他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同胞弟弟?也是当时宗政家唯一的嫡子。”谢婧兰一听更懵了,这些事情她还真不知道,根本没人告诉她这些,“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其实你还小,不知道也不奇怪。”北堂渊把关于二长老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她:
“二长老从小天赋不错,拜前宗主为师,年轻时经常出去游历,像现在的祝逸尘师兄一样,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公子,年纪轻轻就名扬四海。在后来的三四十年里就鲜少出现在人前,年轻一辈的人是很少认识他的。”
“既然他是宗政家唯一的嫡子,那他为何没有继承宗政家的家主之位?”谢婧兰对这一点很是不解。
“或许是人各有志吧!”北堂渊对这些事情也不太清楚,“现在继承宗政家家业的人,是二长老的庶长兄那一脉的人。”
两人边说着话边走,不觉已经来到北堂渊住的院子,青云阁。
“殿下,你们回来了!”身后有人喊他们。
两人转身一看,是北堂渊的那一个小厮。
看他跑得一头汗水,想来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出去看了。
小厮拿钥匙打开院门,又帮他们把东西搬进来。
进了主屋的房间,北堂渊对她道:“兰儿,你就先在这里休息,我还得去帮忙,那些蛇人尸体需要焚烧,还有阵法也要重新布下。”
“好,你去吧!”谢婧兰点头。
等北堂渊走后,谢婧兰还在想二长老的事情。
她很想不通,不过一个玄极宗二长老的位置,竟然让他放弃了整个宗政家家族?
就算他淡泊名利,但相信他的家人也不会同意的,毕竟他是唯一的嫡子啊!
难道是因为当年先帝夺嫡之事?
她打量起北堂渊的房间,见房间里的装饰简约而不失雅致,摆设的每一件物品都不简单,床榻旁立着一座衣架,上面挂着几件质地精良的衣服。墙壁被刷成了米白色,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感觉。
窗边摆放着一张桌子,整齐地放置着笔墨纸砚,香炉里小厮刚点上了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让整个房间弥漫着清幽的檀香气味。
“谢小姐,您请喝茶。”小厮端茶水进来,脸上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殿下第一次让女子进来他的房间。”
“哦?那就是说以前有女子想进他的房间,然后他都不让进来?”谢婧兰想起那些想要嫁给他的女子,都被他骂得挺难听。
这货对待女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是呢,连大长老的灵竹师姐都不让进来。”小厮道。
“灵竹师姐?”谢婧兰心里暗想,不会就是北堂渊的烂桃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