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门外,见来了好几辆马车,北堂渊和方夫子就站在旁边,正吩咐人往下搬东西。
“见过太子殿下,方夫子。”谢婧兰规规矩矩地给两人见礼。
没办法,方夫子是最重礼仪教养的人,在他面前可不敢无礼。
“免礼。”北堂渊难得见她给自己行礼,那双桃花眼对她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
“哈哈哈!”方夫子笑了几声,道:“兰丫头,从今日起,老夫就来黎国公府住下了,省得每日来回跑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谢婧兰惊喜,本以为方夫子受到惊吓后,再也不敢来为弟弟教学了。
毕竟那些杀手的目的很l明显,是不想让方夫子来为弟弟教学。
“多谢方夫子。”她又给方夫子行了一个大礼,心里十分感激。
“不谢不谢。”方夫子笑了笑,忽然压低了声音,“兰丫头,如果还有丹药,记得再给老夫留一颗,一品的也行。”
他上次吃了那颗丹药,困扰他多年的一些老毛病都消失了,气也不虚了,身体仿佛恢复了年轻时的生机与活力。
“好。”谢婧兰也笑了笑,二品丹药而已,空间里还有,那是她在二十一世纪闲暇时炼着玩的。
“您老快请进。”
她请两人进府里,吩咐管家去为方夫子准备院子。
安排好方夫子的事情,北堂渊跟她去了月兰院。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谢婧兰皱眉,“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北堂霖夫妇的事情。”北堂渊说话间坐到椅子上。
“北堂霖夫妇的事情?”谢婧兰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才想起来,自那一日他们夫妻走了以后,再没有来找过她。
“他们怎么了?”
“就是因为你要那东西……”jing液这两个字,北堂渊实在说不出口,耳尖微微泛红。
“不给就算了。”谢婧兰冷淡道。
既然他们不愿意配合,她也没有办法。
“北堂霖是听说你想要那东西做检查,还怀疑他身体可能有问题,就很生气,跟华晓玉大吵起来,还动手打了她。
这事后来也被嘉郡王妃知道了,也很生气,就罚华晓玉跪了几日的祠堂。”北堂渊说到这里,眼里涌起一丝愠怒,“兰儿,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懂得感恩,你以后不要再随便给人看病了。”
“我知道了!”谢婧兰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整个光元大陆,都知道她的血能治百病的事情,日后来求她看病的人,怕是不会少,她没有那个时间。
“谢音!”她对门外喊了一声。
谢音走进来拱手,“请小姐吩咐。”
“从今日起,本小姐不再给人治病,你按我的意思写一张布告,贴到大门外去。”谢婧兰吩咐道。
祖母闭关,府里的事情,还有外面的账,都要她来处理。
虽然有人帮忙,但大事情还是要她来拿主意。
一到晚上她要修炼,有点时间还想炼丹,不想去给人看病了。
虽然很想让空间里仓库的积分快点涨起来,但更不想遇到像北堂霖夫妇那样的病人。
给华晓玉做了那么多项检查,还给她开了药,到现在没给银子就算了,还沾了一身腥。
“是!”谢音走到一张桌子前,研起墨来。
“小姐!”谢雪匆匆走进来,“嘉郡王府的世子妃来了,想要见您。”
谢婧兰和北堂渊的脸,一下都沉下来。
谢雪一看他们的脸色都不对,连忙又道:“那属下去告诉她,您没有时间。”
“让她进来吧!”北堂渊忽然开口道。
“是!”谢雪拱一下手,退出去了。
“且听她想说什么?如果要求太过份了,不必给她面子,记得跟她要上次的医药费。”北堂渊声音沉冷,站起来走进里间屏风后面待着。
谢婧兰知道他这是生气了,笑了笑,把茶壶和杯子送进去给他。
过一会,谢雪把华晓玉带来了。
“谢小姐……”华晓玉刚要行礼,被谢婧兰一手扶起来,“你不必给我行礼,坐吧!”
“谢小姐,对不起,我没能按你的话要来那东西……”
“无妨。”谢婧兰发现华晓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很是憔悴,不过十多天,人就变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华晓玉咬着唇瓣,手绞着帕子,一副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谢婧兰淡淡问道。
“谢小姐……”华晓玉抬眼看她,眼神闪烁,“你说过世子爷的身体可能也有问题,能不能给一点你的血……”
“不能!”谢婧兰冷声打断她的话,“本小姐给人看病,只对症下药。”
可能是她的声音有点严厉,华晓玉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脸色更白了几分。
“世子妃,如果来找我,只是为了要我的血,那就请回吧!”谢婧兰脸色很不好,心里很气。
本来可以用药治疗的事情,却不想检查身体,还张嘴就想要取她的血,以为她身上的血是自来水吗?
如果个个都像华晓玉这样想,不想吃药,只想要她的血,把她当成什么了?当取血的工具?
“谢小姐,取那东西太有损男人的面子,求你帮帮我?”
华晓玉忽然跪下来,哀求道:“世子爷不相信自己的身体有问题,还骂我胡说八道,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我没有一儿半女,可能会被世子休了然后赶出王府,求你可怜可怜我。”
“我再说一遍,我给人看病只对症下药。”谢婧兰站起来,冷冷道:“明明可以用药治好的病,是你们不想治。”
“可我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世子又不肯来检查,你的血能治百病,只要给我一点点血,然后偷偷放进他的吃食里,他的病就能好,我也能怀上孩子了,这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你们是两全其美了!那我就活该为你们牺牲?人的血,能说割就割的吗?”谢婧兰心里一阵烦躁。
她又不是圣母,上赶着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像嘉郡王府这样的人家,就算帮了他们,怕是也得不到他们的一声好。
见她说的话如此绝情,华晓玉站起来,脸色十分不好看,话里带了几分恼怒。
“谢小姐,你就这么见死不救吗?你可知道如果没有孩子,我在王府里过得有多艰难?有可能会死的,你身为医者,都说医者仁心,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