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遵旨。”北堂渊应道。
谢婉英见事情已经都解决了,也跟太后和皇帝告辞,“臣妇告退。”
太后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最后只化做一声轻叹,“你们日后再遇到什么难事,尽管进宫来找哀家,哀家为你们做主。”
“多谢太后娘娘为臣妇做主,臣妇感激不尽。”谢婉英是真的很感激太后,没有忘了当年的情意。
谢婧兰看太后的样子,肯定是知道祖母当年的一些事情。
难道她和庆儿的亲祖父,是皇室中人?
但转念一想,又被她否决了。
如果亲祖父是皇室中人,那她就是皇家血脉,太后和祖母就不可能把给她许配给北堂渊。
那么!她的亲祖父到底是谁?
“孙儿告退。”北堂渊拱手也跟太后和皇帝告了一声退,就跟谢家祖孙仨一起离开了。
出了议政大殿,北堂渊就对谢婉英道:“请老太君放心,从今以后,黎国公府的事情,就是本太子的事情,以后若是谁敢跟你们过不去,就是跟本太子过不去。”
“多谢太子殿下。”谢婉英听到这话,对这个太子多了几分好感,至少比那个穆王好多了。
希望孙女这次能遇到良人。
“不客气。”北堂渊对谢婧兰眨了眨眼睛,似向她邀功一样。
“有人吗?先借我一些用一用。”谢婧兰问他。
黎国公府里的人都是林元胜的,自然不能用,临时去人牙行买,也得有人来教,她没有时间。
“可以。”北堂渊满口答应下来,“等着,我这就去找人。”
说完步子一转就离开了。
返回国公府的这一路上,谢婧兰与田氏一起骑马,跟驾车的陆德民商议一些府里的事情。
她现在能用的人只有冯嬷嬷和明莲,还有这陆德民两口子,外面的事情得由他去做。
“大小姐,如果您相信属下,属下一定帮您找来一些可靠的人。”陆德民道。
“好,我相信你。”谢婧兰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次就看他的办事能力如何了?
马车停在黎国公府前,见姓林的这一家人正往外搬东西。
谢婧兰的脸一下冷下来:“陆德民,田姐姐,看好他们,除了她们身上穿的衣物外,一件东西都不许他们带走。”
“是!”陆德民夫妇应道。
明莲手忽然一指,“小姐,看有人来了!”
谢婧兰转头一看,见路那头有一大队人骑马而来。
这些人都穿着侍卫服,是宫中的人。
这队人马很快走近,领头的人二十来岁,翻身下马,对她拱一下手,“谢小姐,属下胡修,奉太子殿之命前来保护黎国公府。”
“胡大人是吧,辛苦了。”谢婧兰没想到北堂渊的动作这么快,他们刚回来,他的人就到了。
胡修连忙摆手,“谢小姐客气了,以后叫属下名字就可以了。”
“行。”谢婧兰点点头,“想必你已经知道黎国公府的事情,你们就帮忙盯着这些人着点,不要让他们带走任何东西。”
“是!”胡修应了一声,抬手做了一个手势,留一部分人守在府门外,然后带其他的人进府里,去守住后门和侧门。
谢婧兰搀扶着祖母下了马车,走上台阶。
正好林如媚从府里出来,那只断了的手臂用木板夹着,一根带子吊在脖子上。
她的十来个侍女手里都挎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还有两个大箱子。
田氏伸手拦下她们,“陛下有令,你们不能带走黎国公府的任何物品,这些东西都放下。”
林如媚见她不过一个新来的奴婢,顿时就怒了,“一个贱婢,也敢阻拦本小姐?”
“不仅是东西不能带走,包括你头上和身上的首饰、还有这些婢女一个也不能带走。”田氏面无表情地道。
“凭什么?她们是我买来的人,怎么不能带走?”林如媚嚣张惯了,被一个下人拦了去路,根本不能忍受,上来就要扇田氏巴掌。
然而,人还没有靠近,就被田氏一脚踹中胸口,飞出去,砸落到府门的门槛上。
“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那些侍女们惊叫纷纷跑开。
“媚儿!”易氏刚好带林高的一大群小妾出来,尖叫着连忙把林如媚扶起来。
林如媚手本来就受伤,又被田氏踹了一脚,人当场又晕过去了。
“谢婧兰,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易氏怒问道。
“这就叫绝了?你们仗着我黎国公府做威做福的时候,可想过给人活路?易氏,你们一家子人之前对我们姐弟所做的一切,我会从你们身上一笔一笔讨回来的。”谢婧兰道。
“你……”碰触到她冷冽的目光,易氏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到她真的变了。
“来人,把他们身上的首饰拿下来,人丢出去。”谢婧兰下令。
“是。”
田氏和明莲上前,把易氏母女和那些小妾身上的首饰全取下来,然后把她们都丢到台阶下。
一时间,府门外哭叫声一片。
姓林的这一家子人出宫后,只有易氏和林如媚回黎国公府了,想卷走一些细软并带走这些小妾,刚被他们堵了正着,连下人都给扣下了。
胡修把那些侍女和小厮押回府里,等候发落。
“去找人牙子来,把他们都发卖了吧?”
谢婧兰吩咐完,就搀扶着祖母走进府里。
在这两年里,林元胜和易氏把父母和祖母身边忠心的人都发卖了,这些奴仆都是那姓林的调教过的,不能留用。
林元胜被谢婉英休了,连同继子被赶出黎国公府的事情,消息很快在盛京里传开了。
百姓们在讨论这件事情时,大多数人都说他活该。
林元胜的野心昭然若揭,明人眼里都看得清楚。
陆德民走进来道:“小姐,那个管家自戕了。”
“哦?”谢婧兰抬头,“看来也知道自己做的恶事太多,落到我们手里也活不成了。”
“在我们没有回来之前他就想跑,但被太子的暗卫给抓回来了,丢进柴房里关起来,自己撞墙死了。”陆德民道。
太子的暗卫?看来北堂渊早就派人来保护国公府了。
也是,他堂堂一国太子,暗中怎么可能没有侍卫保护?
只是!昨夜里他被北堂弘的人追杀,怎么没有人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