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胡同里又恢复了安静。
谢婧兰出了空间,朝这些御林军反方向而去。
刚回到熹梅园,小金子声音就从空间里传出来:“主人,这个人的伤势过重,已经休克了,需要立即输血抢救。”
谢婧兰关好了房门,意念进空间里。
见小金子已经把那个男人放到手术台上,并取下他脸上戴着的黄金面具,“看来还是一个有钱人,连面具都用黄金打造,真是豪横。”
当看到男人的脸,不由惊讶道:“居然还是一个美男子。”
谢婧兰走近一看,也不由惊艳了一下。
北堂弘长相俊美,有盛京第一美男之称,但这个男人长得比他更胜他几分。
年龄不超过二十岁,五官精致,一张脸真是俊美到无可挑剔,雌雄莫辨,再加上他那头浓密乌黑如丝缎般的长发,说他像天上的仙子都不为过。
“主人,这个人比你现在的那个未婚夫要好看得多了,等把他救活了,要不就甩了那个北堂弘,收这个做老公吧?”猴子建议道。
“你不是说他流血过多快死了吗?再废话就要替他收尸了。”谢婧兰白它一眼。
这猴子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巴有点八卦。
“马上来。”小金子立即忙起来,先取血化验血型。
谢婧兰解开男人的衣服,准备帮他消毒处理伤口,看到他布满黑丝的胸膛,愣住了。
“百毒蚀心咒!”
“什么?”小金子闻言惊讶,百忙中凑过来看了一眼。
“居然是真的,这男人这是得罪了谁?竟被人下这种阴毒的咒术?”
百毒蚀心咒十分邪恶,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施咒者需以心血为引。
如果被下咒者意识反抗,就会出现像他这种情况,在蚀心咒的折磨下,神智一点点丧失,转变为疯魔。
“看来他被人催动了咒术,控制不住自己才跑出来的。”谢婧兰道。
“主人,看他也挺可怜的,要不我们救救他吧!”小金子生了怜悯之心,“而且空间还能涨积分。”
“这种咒术有点棘手,以我现在的功力还解不了,先救活他再说。”谢婧兰道。
再则,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底细,不能随便就把人救了。
“知道了。”
一人一猴忙活起来。
“B型血,幸好不是什么熊猫血。”小金子化验出血型,去拿血袋和所需要物品。
忙了半个多时辰,他们才把男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今晚守着他吧!我睡一会去,”谢婧兰又给男人换上一瓶消炎水,跟小金子说了一声,就朝灵泉水潭而去了。
她今日刚重生回来,就被割了一碗心头血,今晚又忙到现在,真的有点累了。
到泉水潭边上,先检查一下祖母的情况,然后也脱了衣服走进水里泡着,洗涤这个废柴身子的经脉。
次日,黎国公府库房也被盗的消息传遍盛京,震惊朝野,引得城中百姓们各种猜测,议论纷纷,认为这两家人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针对他们下手。
而罪魁祸首已经回到自己的月兰院。
小金子从空间里出来,坐到椅子上,“这里不能出去玩,真是无聊啊!”
“那个人怎么样了?”谢婧兰问它。
“已经没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猴子说完拿了一个苹果,又进空间里了。
谢婧兰走到一个大衣柜前,想找一件衣裙穿上。
刚打开柜门,就看到了挂在那里面的一件绣工精美的嫁衣。
眼里顿时流露出无尽的恨意。
这件嫁衣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绣成的,每一个细节都倾注着她的心血和对北堂弘满满的爱意。
她手抚摸着嫁衣上华美的花纹,想起拿起针线开始刺绣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嫁进穆王府,那只是她踏进死亡深渊的开始。
找了一身衣裙穿好,收起那件嫁衣,打开房门。
田氏正守在房门外,见她出来屈膝行一礼,“小姐,您起来了。”
“嗯。”谢婧兰微点一下头。
“小姐,您先洗漱,明莲已经去拿早膳了。”田氏边说话边把洗漱用品端进来。
“田姐姐,你把这衣服拿去烧了。”谢婧兰把嫁衣交给了田氏。
田氏听了感到诧异,这么精美的嫁衣居然要烧了?
她听冯嬷嬷说了,小姐半月后就要嫁入穆王府,怎么在这个时候要把嫁衣烧了?
脑子里虽然百转千回,但并没有多问。
“是。”田氏抱着嫁衣下去了。
谢婧兰已经在空间里洗漱过,出来了房间走到左边的耳房,这是她用来做书房的,放有一张小床。
意念把那个男人移出空间来,放到小床上。
小金子可能是怕男人醒过来,在他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箓。
谢婧兰先给男人把一下脉。
气息沉稳,脉相有力,是比昨日好多了。
“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不然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这时,她另一个侍女明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小姐,您该用早饭了。”
明莲也是她的贴身侍女,前世对她忠心耿耿。
上一世,因为长期取血,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连床都下不来了。
北堂弘却说她是装的,命人把她拖下床割血。
明莲实在不忍心,就跪下来哀求北堂弘不要再割了,反被他狠踹了一脚,头撞到桌腿上,当场死亡。
“给我吧!这里不用侍候。”谢婧兰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是。”
昨日那人牙行的人来后,就把自己院中和熹梅园都清理一遍。
把被谢如嫣收买的下人,该喂毒的喂毒,该发卖的都发卖了,只留下几个忠心的人。
卖主求荣的奴才,下场就是死!
她正吃着早膳,那个男人就醒过来了,看到陌生的地方,一下就坐起来。
“嘶……”他起来的动作有点大,一下扯到了伤口。
看到背对着他吃东西的女人,眼里满含戒备。
“你是谁?“
“救你命的人。”谢婧兰淡淡道。
男人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见昨日穿的衣服没了,换上了护卫的服饰,松松垮垮的,胸口的伤已经被包扎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
“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都看了。”谢婧兰见他满是警惕的语气,起了故意逗弄他的心思,“你的清白已经不保了。”
“你简直不知廉耻…咳咳……”男人气得一阵咳嗽起来。
“哈!看来脾气还有点大。”谢婧兰放下碗筷站起来,拿了块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