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禄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迅速改变当前四面楚歌的局面,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目光如炬,快速扫视着四周,寻找可能的脱身之法。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棵粗壮的大树上,心中暗喜:“这或许能成为我暂避锋芒的绝佳掩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唐禄脚下生风,几个箭步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大树疾驰而去。可就在他即将抵达大树之时,隐藏在草丛中的枪手瞅准时机,果断扣动扳机。只听“嗖”的一声,一颗子弹呼啸而来,与唐禄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劲风,甚至擦破了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但此刻的唐禄根本无暇顾及伤痛,一个闪身便躲到了大树之后。而那些穷凶极恶的杀手们见此情形,纷纷加快脚步,呈包围之势缓缓向大树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唐禄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摸出一枚精心准备的烟雾弹,并使出浑身力气将其奋力掷向敌人。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烟雾弹在空中炸裂开来,刹那间滚滚浓烟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区域都笼罩其中。原本气势汹汹的杀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晕头转向、阵脚大乱。
趁着这个稍纵即逝的良机,唐禄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出浓烟,朝着树林深处发足狂奔。一路上,他健步如飞,耳边只听得呼呼风声。不知跑了多久,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正当唐禄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追杀,以为已经安全无虞的时候,却不想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网。显然,狡猾的敌人早就料到他会逃往此处,提前布下了如此阴险的陷阱。
不过,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唐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像常人那般惊慌失措。相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平静下来,并开始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起眼前的局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众人都以为唐禄已经陷入绝境之时,只见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原来,他凭借着多年积累的经验和过人的洞察力,敏锐地发现了隐藏在大网边缘处那根不太显眼但却至关重要的用于控制的绳索。
确定目标之后,唐禄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先是小心谨慎地紧贴着地面,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悄无声息地迂回前进到网边。整个过程中,他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引起敌人的注意。
终于,唐禄成功抵达了大网边缘。此时的他没有丝毫犹豫,瞅准时机,猛地伸出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把死死抓住那根绳索。紧接着,他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狠狠地向后一拉!
刹那间,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那张原本张开的巨大网兜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只凶猛无比的巨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朝着正急速追赶而来的敌人们当头罩下。
可怜那群杀手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一个接一个地被这张大网紧紧缠住。他们拼命挣扎,但无奈大网越收越紧,就像是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将他们牢牢束缚其中,使其完全动弹不得。一时间,惊叫声、咒骂声响彻云霄。
然而,唐禄可不会给这些敌人留下任何喘息之机。趁此机会,他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一枚手榴弹,用力向被困住的敌人扔去。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待烟雾散去,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刚才还穷凶极恶的杀手们此刻已全部命丧黄泉。
做完这一切后,唐禄甚至懒得再去查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或者幸存者。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迈开大步,如同一阵疾风般向着茫茫林海深处狂奔而去。眨眼之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这样,经过一路的奔波和艰难险阻,唐禄总算是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回了南浔镇。此刻的他看上去略显狼狈不堪,衣服有些破损且沾满灰尘,头发也略显凌乱。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宽阔的肩膀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尽管已经简单地处理过,但仍有丝丝血渍渗透出来,染红了他肩头的衣物。不过所幸,经过他自己的初步处理,这伤势并不会危及生命。
当唐禄拖着疲惫的身躯踏进陈宅大门时,恰好就在院子里与满脸焦急、正翘首以盼着他归来的陈寄云撞个正着。原来,陈寄云自从昨天与唐禄分别之后,便一直未曾再见过他的身影。由于深知唐禄此次外出可能会遭遇重重危机,她整日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却又因自身能力有限而感到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祈祷唐禄能够平安无事地归来。
此时此刻,当亲眼目睹唐禄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时,陈寄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喜悦之情瞬间溢于言表。
然而,就在她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转移之时,那惊鸿一瞥却恰好落在了唐禄仍在缓缓渗血的肩膀之上。这一瞬,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被惊恐所占据,脸色也在刹那之间变得如纸般煞白。只见她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地急速上前,伸出那双纤细而又略显颤抖的手,紧紧地扶住了唐禄的胳膊。此刻,她的声音因焦急而微微发颤,急促地开口问道:“唐禄,你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啊?快些让我仔细瞧瞧!”话音未落,她已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全然不顾唐禄的阻拦,不由分说地就要查看他肩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面对着陈寄云这般关切备至的举动,唐禄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阵春风轻轻拂过,暖洋洋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宽慰人心的笑容,轻声安抚道:“寄云,莫要忧心忡忡啦,我真的并无大碍,不过就是一时不慎,稍稍擦破了点皮罢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的。只需用酒精消消毒,再精心包扎一番,相信不出三日两夜便能恢复如初了。”说到此处,他稍作停顿,目光柔和地凝视着陈寄云那张满是忧虑之色的脸庞,接着补充道:“所以呀,你无需如此紧张,你家里应当存有消毒和包扎所需的医用品吧。若有,那就烦请你帮我处理一下这微不足道的小伤即可。”
陈寄云听后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有的,有的,你且先回房歇息片刻,待我速速前去取来医用品,马上就回来替你料理伤口。”言罢,她转身急匆匆地朝着放置医用品的地方奔去,那匆忙的背影之中,透露出的尽是对唐禄伤势的关心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