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没看见华儿在里面休息了吗?”
“回王大娘子,不是我们要吵是有人在那里嚷嚷……”
“嚷嚷什么,把她赶出去不就好了吗。”
“我们可不敢?”
“是谁呀?这么大的威风,竟然连英国公家的人都不敢把他赶出去!”
里面的盛老太太也听见了,于是让明兰先把王若弗请进来。
“你和下人们置什么气,又不是他们可以做决定了,这是人家英国公家不是咱们盛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了!”
“可是母亲今天是咱们家华兰的哥第一次办洗三宴,突然被人打扰了,我还不能说句话吗?真是要把我憋死!”
“不管怎么样你先坐下,外面的事情自有英国公家的人处理,你再这样越俎代庖,省得以后人家看不起咱们家华儿!”
听到这里,王若弗只能悻悻的坐下,不过还是满脸不高兴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大娘子不用生气,想必这点小事大姐夫都会处理的!大姐姐如今在床上不能出去,大姐夫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大姐姐怎么会那么崇拜大姐夫呢!”
王若弗听到明兰提起了张玉树,心里转念一想。算了吧,自己得了张玉树这么一个好女婿,他们家人肯定会处理好这种事。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等王若弗想通了以后,又看着华兰问:
“不是说给如兰说门亲事吗?是哪一家的?”
“母亲,祖母,你们也认识……”
华兰没有说完,如兰便立刻开口道:
“你们怎么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些。一点也不知道害羞。我要出去和那些官家小姐一起玩了,六妹妹我们走!”
不等明兰答应,如兰凭着全身的力气拉着明兰就往外面走。
看着如兰远去的背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笑。华兰这才继续道:
“也是一个好人家,他也是从禹州过来的,现在无父母只有他孤身一人,不过现在也在汴京做官,不过是一个小将军罢了!”
“小将军,哪个将军?”
“小郑将军他和你大姑爷是上下级关系,现在他听你大姑爷的!虽然说他们是从禹州过来的,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他人心眼好人心不坏就是最大的好事了,更何况他无父无母,只要如兰嫁过去便可以当家做主不用受婆母的气,而且小郑将军是禹州来的,以后的官家也是禹州过来的。想必小郑将军以后也就是个当朝新贵呢!”
王若弗仔细思量了一下,又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小郑将军。
不错,确实是从禹州来的,那孩子没什么心眼,好像有一次还被人设计了,不过也是一路平安顺遂。当将军的最多最多也就是当上个一品将军,不过这也好,以后也没人敢欺负如兰,而且小郑将军看着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上一世虽然自己没有过多关注过他,但听明兰口中提起小郑将军和他夫人感情倒是和谐美满。
不过这是自己一个人可答应不了,于是王若弗又看了看正坐在那里的盛老太太说道:
“母亲,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着还是先观察一下人品,叫你官人来再仔细问问,如果不错那也是一门好的亲事!”
“瞧瞧,母亲连我都信不过了!”
“不是信不过你。这事关如兰的一生,我可不得替如兰做好打算吗?更何况……”
王若弗没有说下去,王若弗在心里盘算着。
(难道因为自己重生了,非要把墨兰嫁给文炎敬。那如兰和别人的亲事都要有所变化了吗?虽然说小郑将军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可是明兰怎么办?顾廷烨以后还怎么能如愿的娶到明兰呢!”)
老太太看着王若弗发呆的样子,笑着说:
“这件事不着急,回去后仔细打听打听在做定论!”
“是,母亲!”
老太太又回头看着华兰说:
“你现在正在坐月子也不易操劳,你这样子一天到晚替这个想事情,替那个考虑。怎么不考虑怎么养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好了才是最大的本钱,你瞧瞧祖母我这样子。看起来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
“是是是祖母肯定能活二百岁呢,我可不和祖母抢!等我老了的时候,祖母依然这么年轻!”
“贫嘴!好啦我和你母亲也来这么一阵子了,也该去大厅坐着了。你先休息等会儿洗三宴结束以后,我和你母亲过来再看!”
“是!”
老太太和王若弗起身往大厅里走去,大厅里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许多达官贵人都来到了英国公府。一是参加华兰孩子的洗三宴,二是想着现在张玉树只有华兰一个大娘子,要是张玉树能看上他们的女儿在这家里当个贵妾不错!
王若弗看着那些打扮耀眼的小姐们,就没什么好脸色想给他们。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谁不知道他们的意图!
老太太看着王若弗耷拉着个脸,戳了戳王若弗说:
“你不能耷拉个脸,今天是华兰孩子的洗三宴。你再这样子,人家还以为谁得罪了你呢!”
“母亲,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就来气!”
“好了忍着。现在华兰已经在家里站稳脚跟了,你可不要给华兰再丢人,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愿意带着你出门了!”
王若弗换了一脸的微笑,看着老太太问:
“母亲这下好了吗?你满意了吗?”
盛老太太无语,让房妈妈去找找明兰和如兰那两个野丫头,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吉时到了,张玉树抱着孩子就放到了盆里开始准备洗三。这孩子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大声。声音大的刺穿了许多人的耳膜。大家纷纷夸咋这孩子以后是个有福气的!
谁知张玉树刚把孩子抱走众人,也就纷纷入座。王若弗一抬眼,竟然看见坐在一旁的墨兰!
而墨兰也看到了王若弗正在看她。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径直地往王若弗身边走去。
王若弗不知所措地看着老太太:
“母亲她来是干什么啊?这么多人看着,她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