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僧兄,文渊兄来了!”
举起护国军第一面旗的高峰五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虽然他是第一个举起护国军大旗的人,但是他资历浅,在胡笠僧面前只是半斤八两。
和井文渊相比,更是差了一大截。
好在这次南下的是胡笠僧,以及郭方刚。
其中郭方刚部几乎全军覆没,胡笠僧营也死了不少。
而高峰五因为留守,所以本部人马没有损失。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起义军中仅次于胡笠僧,郭方刚的人物。
但是还有很多人,虽然没有兵马,可是名字就是兵马的。
比如井文渊,整个同心会都是他创建的,谁敢说不听话?
不过枪打出头鸟,你没有兵马,还这么牛逼,不干你干谁?
胡笠僧一听,竟然是自己的老大来了,赶紧出去迎接。
“文渊兄来了?在哪呢。”
“笠僧兄,文渊在此。”
井文渊走了进来,一看就是大将之风。
等他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特别是胡笠僧,更是激动。
“文渊兄,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你来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打是打不过的,除了不能动的第二旅(三团四团守汉中)还有第三旅(原29团30团)加独立第七团,骑兵团,山炮营等。
甚至,还可以从陈仓地区的新兵团,以及秦东地区的第一旅,以及长安城抽调部队北上。
更何况眼下的丁德成带人去挖墓,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
外面的投资,作为发展工业,鸡生蛋,蛋生鸡而不动。
至于说丁德成的钱,以及未来种鸦片的钱,则是用来发展军队。
不过就表面的兵力,也不是秦北道的这些起义军能比的。
井文渊拍了拍胡笠僧的肩膀,示意有他在。
这次大溃败,各路起义军全部都聚集在榆林一代。
这里有井文渊的堂兄井岳秀驻防。
井文渊看向高峰五,说道。
…“峰五兄,麻烦你把大家都叫进来。”
“是。”
第一个竖起护国军大旗的高峰五,此刻只是一个传话的。
别看军事多牛逼,但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听政治。
井文渊就是大秦省起义军的代表,谁也不能绕过他去。
很快,起义军的各路代表都来了。
高峰五,曹俊夫,郭方刚,耿端人,胡笠僧,张义安,焦子静,师子敬,岳维峻,樊钟秀,邓宝珊,杨忠祥。。。。
这么多人,只是同心会的一半。
另外一半就是郭希仁,李元鼎,李同轩家族,张深如,南风薰,杜守信,张聚庭等。
作为领袖,井文渊必须重视,抬举他们的功劳。
“各位,这次反袁驱陆的行动圆满完成,袁蛤蟆死了,陆郎斋走了。
可以说,大家的功劳大大滴。”
“啪啪啪。”
大家都跟着鼓掌,毕竟这是自己等人的功劳。
但是现在要说的是以后,这也是大家现在谁也说服不了谁,而特意请他回来做主。
井文渊悠悠说道。
“根据时斋兄的电报,我们可以相信新任督军杨寿孙是一个重视实业,重视教育,重视我们老秦人发展的一个人。
我和其他人讨论过,这是一个留学美利坚布朗大学,参与创建欧美同学会的人。
虽然不是留日生,但此人是个实干型军阀。
这样的人,做督军来说,比陆郎斋要好的多。”
“这,文渊兄怎么给北方军狗子说话啊?”
“管他是不是好官,只要不是我当官,就是坏人。”
。。。。
台下议论纷纷,显然不满意井文渊抬举杨寿孙。
为啥?大家现在要的是大秦省的权利。
可是大秦省有督军,那么怎么办?自然是说他的坏话,然后才能有借口干他。
哪怕你修铁路,拉拢同心会,发展工商业,减少税收。
就是让在座的各位去办,也不一定比现在好。
可是那也不行,我们必须说他坏话,然后好有理由借口开战。
知道自己说的不是时候,井文渊注意到台下的表情,赶紧换语气。
“但是,我们也要知道他是北方军政府推出来的。
这种人,我们要斗争到底,但是也要有限度的合作。”
“文渊兄的意思是?”
郭方刚不解,于是问了出来。
井文渊拿出一份委任状,赫然是杨寿孙要诏安。
只要不打仗,那么大秦省南北的发展将是天差地别。
别的不说,丁德成的工兵团一年挖两个墓可以吗?一年就得一千万大洋收入。
再少了,五百万也可以吧?
样一年一千万,那就是一年增加两个步兵师。
一个步兵师包含四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一个炮兵团,工兵营,辎重营,警卫营等,一共七个团兵力。
一年增加两个师,那就是十四个团,最重要的是大秦省的墓葬很多,一年挖两个那是一点不多。
可是一年增加两个步兵师,时间越长,优势越大。
井文渊也不想打,毕竟打来打去死的都是老秦人。
“这是杨寿孙给的委任状,准备把秦北道交给我们起义军来治理。”
“这个杨寿孙可不是好鸟,这分明是拖延时间。”
有看明白的,自然说了出来。
可是他忘了这是什么时候。
郭方刚,胡笠僧差点被打没了,其他人兵力不多,都是一两百人的样子。
没有地盘,没有税收,大家维持下去都困难。
要是拿下长安城还好说,可是现在长安城没有拿下,麾下的士兵如何安抚?
别的不说,该给军饷了,你有钱吗?
所以能分二十多个县也不错。
按照这里十多个人,每个人能分一两个县。
最重要的是杨寿孙战斗力强,没人愿意打下去。
胡笠僧是想打,可是他麾下部队不多,大概一个连。
好在他在老家有威望,叔叔大爷的,拉出来几百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时间是个问题,现在拉出来就打?死的可是他二大爷啊。
因此胡笠僧都不说话,其他人更不愿意打了。
焦子静是文官,但是在同心会资历深厚。
“文渊兄,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对,我们都听文渊兄的。”
听他的,那就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