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果然不出您的所料，袁蛤蟆坐不住了。”
大夏五年的春天，在秦南道这个地方还是很温暖的。
不过春雨贵如油，这不一场雨即将到来？
而大雨来之前，自然是乌云压城，让人心情跟着沉闷。
大夏五年，1月16日蔡松坡率护国军出击川蜀。
1月27日黔州都督刘显世宣告独立。
2月18日炮裆在九省通衢起义。
虽然失败了，但是仍然动摇了根基。
为了缓和国内日益高涨的反对，袁蛤蟆只好通电全国，暂缓登基。
面对登基，杨寿孙选择的是沉默。
反正他麾下已经有了九个团加五个独立营，根本不怕陆郎斋。
而且他的大靠山，淮系首领段小头也是持有反对态度的。
自大夏成立开始，段小头就一直担任陆军总长，掌握全国兵权。
谁当陆军总长，不得提拔自己人？
但是段小头提拔军官，自然让袁大头不满。
这你提拔的人，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所以在前面，大夏三年的时候，袁蛤蟆设立了大长老府军事处，削弱陆军部的权利。
同时，还让长子定太子成立模范团，并扩编为三个师。
加上两个人在保府军校的校长人选冲突，段小头已经有了和袁蛤蟆斗法的心思。
再加上他并不看好袁蛤蟆称帝，因此给了淮系各地大将信号。
而他自己辞职了陆军总长，给了袁蛤蟆清理淮系的机会。
陆郎斋早就知道他不是自己人，对他并不热烈的支持也不意外。
不过杨寿孙毕竟是翅膀硬了，不听话了。
陆郎斋也不愿意和他发生冲突。
杨寿孙并不意外，这可是历史的洪流。
除了他杨寿孙可以，谁还行？
“段小头那里有消息吗？我们目前一定要抱住他的大腿。”
“我听说袁蛤蟆的命令指挥不动前线，再加上他身体不好。
因此准备让段小头重新出山，担任二长老，兼陆军总长，来镇压起义军。
不过段小头说了，除非袁蛤蟆取消称帝，否则他不管。”
新来的副官高渠，是高家高士鹏的儿子。
去年毕业于省陆军测量学堂，和后来的大人物赵生龄是同班同学。
不过赵生龄没有他的关系背景，因此毕业后只是中尉排长，到了补充团去。
而高渠有高家的支持，一来就是上尉。
毕竟人家高家，可是捐款又捐物。
杨寿孙点点头。“看来，袁蛤蟆家的诅咒要开始了。
袁蛤蟆要是死了，那可就热闹了。”
“北方三杰龙虎狗，就是不知道谁服谁。
再加上关外虎视眈眈的张土匪，以及南方随时想打过来的铁拳无敌，这个大夏可是真热闹啊。”
“旅长，那我们呢？”
高渠毕竟还是年轻，再加上出身名门，自然不是许多年轻人那么唯唯诺诺。
杨寿孙信步来到军机处，这里是他处理军事方面的一个小房子。
只见这里有一个全国地图，一个秦南道地图，一个大秦省地图。
“看看，这是省内的驻军情况。”
“这，省内只有第四混成旅在秦北道，以及我们十五混成旅在秦南道，警备司令部在关中道。”
高渠一看，省内防御空虚啊。
之前十六混成旅在的时候，三个混成旅是一人一个道。
可是现在十六混成旅的九姓家奴被调走，大秦省内只有两个混成旅，以及一个警备司令部。
也就是说，关中地区的防务空虚。
杨寿孙拿出一把匕首。
“你说，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引蛇出洞，把警备司令部的中坚团给弄出来，会不会有人直插长安城？”
“可是，陆大人也不傻吧？难道不会调动部队，以及从其他地方求援？”
高渠自然知道，自家旅长和大帅陆郎斋不是一条心。
别说听他的指挥，不暗地里干他就不错了。
也就是说，省内只有第四混成旅的部队，和警备司令部的部队是他们可以调动的。
而第四混成旅的旅长陈柏森，和陆绍武是盟兄弟，拜把子。
杨寿孙哈哈一笑。
“傻孩子，接着看，不要急。”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现在不急，反正部队还没有训练好。
倒是再有几个月，足足一个师的兵力可以加入。
到时候以两万人的兵力，去镇压陈柏森一个混成旅，这不是三打一吗？
我喜欢啊。
不过，杨寿孙知道，自己不能让陆郎斋调动自己。
于是他来了一手养寇自重。
“去给新编第一团发电报，以秦岭土匪，大巴山土匪名义，骚扰秦南道。”
现在秦北道已经有了西北护国军，而陆郎斋麾下没有多余的部队。
不管谁是督军，都得从秦南道调动部队去镇压。
可要是秦南道自己有土匪起义军呢？那我肯定就没有办法去支援你了。
至于说是不是真的土匪，你还能挨个调查不成？
再说了，陆郎斋这会哪有时间来调查？
秦南道这边安静的很，但是秦北道可是开始了起义。
由于陆郎斋的残暴统治，从去年开始就有人不断起义。
有时候是东边，有时候是西边，有时候是北边。
但是南边，也就是秦南道少的多。
去年有十六混成旅的九姓家奴给他当打手，农民起义是不行的。
但是今年，可是连带着反对称帝一起行动的。
这一次有炮裆加入，因此火力非常猛。
比如西北护国军，就是由同心会成员组织的。
这些人有留学生，有裁撤军官，啥人都有。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本地人。
对付陆郎斋一个外地人，直接就是十多个县城被拿下。
虽然很多人看不上这么一群没有经过正规训练而起义的起义军，可是杨寿孙知道，流寇有时候很牛逼的。
比如推倒了大明朝的，就是大秦省一个被裁撤驿站小官。
因为西北护国军开始起义了，也说明陆绍武距离被俘虏不远。
因此杨寿孙安排新编第一团明面上骚扰秦南道，牵制十五混成旅。
但是暗地里，却做出了准备。
“传我的命令，全体十五混成旅的团长都来开会。”
“另外，新编部队的六个团长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