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劫,与爱莉希雅对视。
爱莉希雅虽然说的很有道理,言语也很真切,可你能不能把你眼中的小星星收一收。
还有,你脸上那期待的笑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微笑,也不是浅笑,是那种张开嘴很开心,很期待,伸着脖子一脸向往的笑。
另外,你手里那个相机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就爱莉希雅现在这一套,你说她不是想摘面具,鬼都不信。
其实这也不能怪爱莉希雅了,毕竟其他人也都好奇千劫面具下面有什么。
而现在,是个好机会!
可千劫很显然不想。
所以双手抱胸的他冷哼一声。
“我来看着她。”
“………………”
没人说话,可所有人看着千劫的双眼都一个意思。
“你?”
“你认真的?”
“怎么,不相信?”千劫冷哼,也没多说,转过身,就看到格蕾修抱着一个小律者站在那里瞅着自己。
就那个场面,千劫,高大威猛,抱着一个小可爱站在那里,一脸的天真懵懂。
虽然看不到,毕竟戴着面具,可也是能感受到的。
所以,可以明显看到伊甸身躯双手抱胸的动作紧了紧,额头青筋都起来了。
“过来!”
“唉?”格蕾修注视着面前这个很凶的伊甸。
“伊甸,姐姐……”
“别叫我姐姐!叫我千劫!”
“千劫?”格蕾修歪了歪脑袋,好似是在思考。
“千劫,很可怕的人……”
“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最好别再用那个语气说话!”千劫声音加大!
“还有!把你怀中那几个烦人的土豆扔了!”
“哈~!火药桶你怎敢……”
嗖嗖嗖嗖……!
咻——!啪!
几小只飞出去,脑袋插花盆里面了。
“站直!”
“把手放下!别那么抱着!”
“说话声音能不能稍微大一点!”
“别歪脑袋!”
“你能不能别那么看着我!”
“把手放下!别碰那个面具!”
千劫,对格蕾修开展你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教育。
咱不得不承认,千劫面对格蕾修时,其实和面对樱时差不多,没那么凶。
可这个没那么凶,也只是和他面对其他人时相比,在外人看来,还是很凶。
白陌看着就头皮发麻,因为她感觉千劫怨气越来越多了,而这些怨气不知为何汇聚成一口大锅,并隐隐有要扣在自己脑袋上的感觉。
这让白陌感觉不妙啊。
“我们要不要阻止一下?格蕾修,不会被欺负哭吧?”
毕竟格蕾修和科斯魔还有阿波尼亚在一起时,可没人敢这么训她,现在被这么训斥,会不会对她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啊?
可很显然白陌忘了一件事,格蕾修,她就不是普通孩子。
的确,正常情况一个被保护的孩子要是被这么训,那一定会受不了的。
嗷嗷大哭都是基础的。
可格蕾修……
在被训斥时并未表现出伤心或是难过,而是……平静。
平静的注视千劫,身上的气势却在一点点改变。
直到……
“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我撕碎的话,滚开!”
“…………”
加的后缀啊,这话是格蕾修说的。
正宗!太正宗了!
现场的沉默是因为她们听到了最正宗的,千劫式发言!
是的,格蕾修突然双手抱胸,用着千劫的身体,千劫的声线,千劫的动作,千劫的威慑,说出了到此为止所有英桀除去爱莉希雅之外最正宗!最真实的一句话!
在这个英桀都换了身体的时代,她们竟然还能听到如此真实的发言吗?
千劫停顿了。
停顿过后双手抱胸眯了眯眼。
“你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是你最后能完好站在这里的机会。”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伊甸……看着自己身体在颤抖过后,开始狂笑。
“很好!很好!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那么现在,你是觉得自己还站在这里,所以有了莫名的自信吗?冒牌货!”
“冒牌货?看一眼你自己吧,抱胸的手臂,不累吗?”
伊甸:“……”
看了一眼那边自己的胸口,她选择沉默。
“哦?这就是你向我叫嚣的资本?用我的身体?”
“现在,他是我的。”
“当然,如果你想拿回去的话?可以来试试。”
“……………………”
“这……这是?”
白陌看着面前两个语气一模一样的人,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来,是小格蕾修染上了千劫的颜色呢。”爱莉希雅拍手,看戏不嫌事大。
白陌反应过来了。
对啊!格蕾修是会染色的,现在这是……千劫自己和自己骂起来了?
“那让我来看一看,你有我几分,冒牌货!”
“很快你就会知道谁才是冒牌货了!”
“这句话我不反驳,希望你现在的样子可以多撑一会。”
“等等……”眼看她们要打,白陌急忙伸出双手向前,想劝说。
“你们听我说,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
“闭嘴!×2”(整齐)(转头)(眼冒红光)(瞪着白陌)
“啊?”白陌愣了一下,脚步都停了。
自己……不是上来劝说她们的吗?这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
“还是说,你要来告诉我们,谁是冒牌货?!”
没等白陌反应过来,死亡疑问便已经甩在了白陌脸上。
白陌大吃一惊!
“完蛋!冲我来的!”
………………
哒~哒~哒~
小小西琳迈着小短腿,漫步在大教堂内。
目光时不时转向四周,一片狼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地面,巨大反光的石柱,以及那空旷的大厅。
这里早已变了一个样子,和白陌她们离开时完全不同。
嘭嘭嘭!
聚光灯投射在教堂中心,让那被灯光洒落之处看起来像是一个舞台。
一顶高帽自灯光照不到的黑暗缓慢下落,飞舞,旋转。
直至即将落地之时,一道白烟凭空升起,淹没了现场。
当烟尘散去,在那广场的中心,那里多了一个人。
一手接住帽子伸直手臂,一手抚于胸前弯腰行礼。
她就好似是一位绅士,或是台上舞者。
她有着很多身份,可在此时,她只是自己。
“你好,我的观众,也是,唯一的观众!”
起身,手中的帽子在其手指转动间舞动,旋转,抛飞至空中,接住,优雅而又流畅的戴在自己头上。
“此时此刻,在这场魔术的最后,由你我二人一起见证。”
“请让我以最高的诚意欢迎您的到来!”
“神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