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不觉得愉答应有些疯魔?”
白蕊姬怕吓到了七公主,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就在皇后刚被禁足的那段时间,她来寻了永琪,让他在皇上问功课时,替皇后求求情。”
那个时候,皇上厌极了皇后,恨屋及乌,同样也讨厌海兰。
永琪虽然一直养在永和宫,但总归还是因着生母受到了些牵连。
“那会,永琪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白蕊姬冷哼道:“她倒好,连体贴几句都不肯,一开口就是要永琪做事。”
庆嫔惊讶极了,“那五阿哥同意了?”
不得不说,目前的几个皇子以永琪最为优秀,六德、六艺、六行几乎都是完美的。
“她是永琪生母。”白蕊姬“嘿嘿”笑着,“他当然不能拒绝她,不然就是不孝,可是——”
她指了指自己,“我是他的养母,我不许他去,他也得孝顺听话不是么?我早就告诉了永琪,觉得什么不能答应,便就抬了我的名字出去,愉答应听了,最后只能算了。”
魏嬿婉忍笑,“她被你抽了这么多次,哪还敢和你对上。”
“算了,不想继续提她,无端端让人觉得晦气。”白蕊姬嘟囔道:“反正皇后还有一段时间才出来,愉答应在慎刑司也做不了什么妖,也能清静一段时间,倒是七公主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魏嬿婉微微愣了会,便笑着摇头,“不急,我还想仔细想想。”
“你还不急。”白蕊姬打趣她,“听永琪说,皇上已经在给七公主挑额驸了。”
……
魏嬿婉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小七才刚刚出生,怎么就挑起了额驸?
这份震惊一直持续到进忠来时。
“进忠。”见他进门,魏嬿婉立刻就追问道:“皇上真的在给七公主挑选额驸?”
瞧着魏嬿婉急得眼睛都噙了泪,进忠赶紧几步上前哄道:“还在坐月子呢,仔细眼睛,可不能哭。”
可不安席卷上来,魏嬿婉哪能忍得住?
进忠越哄,魏嬿婉眼泪噼里啪啦掉的就愈狠。
“哎呦我的主儿啊。”进忠抽出帕子赶紧给她擦泪,“您别哭,这是好事啊。”
魏嬿婉哽咽着拿眼别他,“怎么就是好事了?”
“您忘记了吗?”进忠柔声道:“和敬公主的额驸从小也是养在京内的啊,皇上如今看中的是超勇亲王策凌之孙拉旺多尔济,不日,他便要被送入京城养育,想来,等七公主长大,她也会如同和敬公主一样,不必远嫁蒙古。”
他凑到魏嬿婉通红的眼睛旁,轻吻了一下,“所以,我的令主儿,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进忠不会告诉令主儿,当时备选的还有六公主璟安,只是既他在养心殿伺候着,这个好处肯定落不到旁处去,定是要落在七公主身上的。
魏嬿婉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若是这样,那她岂不是闹了个大乌龙,丢人死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进忠,璟妧这个名字是巴林湄若取的,我不喜欢。”
“嗯。”进忠久未亲近魏嬿婉, 亲了一口便有些把控不住,便顺着她的发鬓一路轻吻,“她取的名字自然是配不上七公主的。”
“所以——”魏嬿婉抓了他的领子,扯到身前,“你来取。”
“啊?”进忠的游刃有余瞬间就碎裂了,他难得的慌了神,“奴才卑贱,怎么能给七公主取名字。”
他本要起身去跪,却因着魏嬿婉扯着他的领口而不敢动弹,整个人悬在了半空,局促又不安。
除了父母,谁都不能给七公主取名。
他,他怎么配呢?
令主儿平日赐给他的些微甜蜜,已让他觉得惶恐,又怎敢再肖想其他?
“翅膀硬了?”魏嬿婉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本宫的话也敢不听了?”
进忠自然是不敢的。
他只能抚上了自己狂跳的心脏,声音颤个不停,“七公主的名字是璟昭。”
昭,日月之光华,明亮,光明,又灿烂。
才配的上令主儿的小七。
进忠却还怕魏嬿婉不喜欢,正忐忑着,却听见魏嬿婉重复了几遍,再抬头起来,眼睛愈发的明亮好看,“好,小七就叫璟昭。”
进忠忽然就不会呼吸了,心跳却愈发的凶猛。
辗转反侧的夜晚,他也曾悄悄妄想过“夫君”这个身份。
只敢妄想。
却从未想过,令主儿会给他这样的赏赐。
太甜了。
进忠往前俯身,贴上了她的唇,抵开她的牙齿,吻进去。
太甜了。
进忠从不敢想,他的妄想有朝一日会如此实现,给她的孩子取名——
就好像她承认了他的身份,亦是在虚无的婚书上画了押。
他啊。
这辈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无非一条烂命,一颗真心,给了她,都给了她。
唇齿相碰,只隐约听得见进忠唤她,“令主……嬿婉。”
唔。
魏嬿婉被亲的有些迷迷糊糊,伸手就想去扯进忠的衣领,却又听见了一声低笑,手亦被裹进了一只大手之中。
“别急呐。”
他的声音微哑,“再等等。”
魏嬿婉微微清醒,恼羞成怒的瞪了眼进忠。
这话说得好像她急色一般!
可瞧着进忠尽在掌握的模样,她亦起了坏心,手往下一带,就将进忠的手带去了那份丰盈之上。
“七公主轮不到我来喂。”魏嬿婉嘟囔道:“我难受得很,田嬷嬷说若不解解,必要生的高热。”
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羞了,便别开脸看向别的地方,可那手指,却已经解开了里衣的扣子,露出那抹盈白。
月也害羞,躲进云层不敢看。
烛光轻晃,只映得那人无限珍重,无限眷恋,无限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