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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好狠的心,就这么晾着奴才?

    黑气能让人清醒,却不能改变性格。

    纯妃懦弱,第一次出头就被暴击,断断不敢冒险。

    且就算赢了,她也回不去原来的位置,不如维持现状,起码她还有个妃位,也还是个主位。

    “永璜在惊惧之下病倒了。”魏嬿婉清楚她做不得许多,便将消息告诉她,“他的福晋去求了娴嫔未果,哭着走了。”

    “什么?”终归是养育多年的养子,纯妃就算偏心也还担忧着永璜,便不由自主地追问道:“他的病严重吗?”

    魏嬿婉不可能告诉一个母亲,她的孩子无药可治了,便含蓄的提醒道:“我所知不多,若纯妃担忧,不如等事态稍稍平息一些,多去看看他。”

    她曾伺候过大阿哥,也不忍看他在惊惧欺瞒之中撒手人寰。

    “且我想着纯妃你性格温良,永璜受你养育,怎么也不会差。”魏嬿婉又道:“我怀疑,他是不是错认了生母死亡的真相。”

    祭礼之时,因她陪着璟瑟跪在上首,所以清楚的看见了永璜的表情。

    那表情,那神色全然是瞪视一个杀母仇人一般。

    永璜资质平庸,太过轻信别人,心中怀了仇恨却又轻易表露在外。

    这些也就算了,偏生胆子不够,被皇上一吼就吓破了胆,也是他一病不起的真相。

    “不,不会吧?”纯妃怔住了,“他错认了谁?”

    魏嬿婉目光微往外一看。

    纯妃立刻明白了,她惶恐的抓住了魏嬿婉的手,“他认为是孝贤皇后杀了哲悯皇贵妃?所以才会……”

    “姐姐不会杀人。”魏嬿婉认真道:“纯妃与姐姐相处时日比我更多,应该也信她做不了这件事。”

    富察琅嬅就算临死,也还念着她,更将璟瑟的信任交在了她的手中。

    是护女,亦是护她。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魏嬿婉眼底泪意上涌,“她不会做,我信她。”

    为何会来钟粹宫,为何让纯妃去劝永璜,皆因为她不忍心富察琅嬅死后,还有人时时怨毒了她。

    许是被她笃定的语气感染,纯妃不由自主道:“我也信她不会,可——”

    可是谁都不知道哲悯皇贵妃的死因,她又用什么法子来让永璜相信她说的话呢?

    “你养育永璜多年,想必对他的性子有几分了解。”

    魏嬿婉轻声道:“此事久远,当时大阿哥也年幼,难寻真相,但纯妃你该明白孝贤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为了三阿哥和六阿哥,你也该让大阿哥相信哲悯皇贵妃的死和孝贤皇后无关。”

    她垂着眼眸,“养子亦是子,永璜若一直这么认为,少不得又会顶撞了皇上,那责罚会落在谁身上?”

    纯妃身子一抖。

    不用想,倒霉的一定是她!

    魏嬿婉抿着唇。

    她这般说,其实有点仗势欺人了。

    但永璜命不久矣,与其让他带着无法报仇的苦痛死去,不如给他一个梦境。

    后宫之中,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真相大白,更多的只会在黑暗中静静消亡。

    如哲悯皇贵妃的死因,如纯妃的珠花,如意欢的坐胎药……

    不知晓,有时反而是一层保护。

    她能为纯妃和永璜做的,也仅仅如此了。

    看着纯妃陷入了思索之中,魏嬿婉便借故出了宫,只是刚踏出暖阁,便瞧着钟粹宫前来了一队人。

    领头那人身量纤长,腰封勾勒出一道窄窄的腰,行走风流自在不说,一双眼眸轻佻的望过来,便又化做了黏人的情深,亦步亦趋跟着她。

    是进忠。

    灵堂庄严,他虽不信神佛却还顾着她的情绪,每日来来去去,护膝软垫,药油不知道送了多少,却始终不敢与她亲近。

    魏嬿婉看见了,却又当做没看见,扶着春婵的手从进忠身侧走过。

    进忠嗅着空气中隐约的栀子花香,哪还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便打了个手势,吩咐身后的小太监上前点人,而他则快步跟上了她。

    宫道之上他尚守矩,不过才转过一个弯,春婵就眼前一花,再瞧去,主儿和进忠同时没了踪迹。

    她眨了眨眼,选择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望风。

    天知道被禁了贴贴蹭蹭这么久的进忠公公得疯成什么模样?

    而隐秘的巷子里,魏嬿婉正好奇的张望,“你怎么知道有这处——唉?”

    拉她进来的进忠旋身将她抵在了墙上,似乎怕她碰伤,还用左手挡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动作体贴,可面上却难得出现了急躁的模样,“令主儿。”

    进忠咬着牙,“你好狠的心,就这么晾着奴才?回宫了也不让人唤奴才一声?”

    妃嫔众多,又因着太后年老得慢行,是略迟一点才回的后宫。

    他在养心殿外都走了几百个来回了,也不见永寿宫来人,若不是他过来钟粹宫办事,还抓不到她呢!

    永寿宫这几个人,没一个有良心的。

    尤其是眼前这个,更是没良心的紧!

    魏嬿婉自知理亏,“我是想回了永寿宫再让王蟾去叫你的,只是途中有了些感慨,才绕路去了钟粹宫。”

    进忠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冷笑道:“令主儿的意思是您累了这么多天,又刚奔波回来,没有回去歇一歇,反而去了那劳什子钟粹宫?”

    进忠后悔了,就该亲自料理钟粹宫。

    完了。

    魏嬿婉捂住了嘴,说漏嘴了!

    她可怜兮兮的想求进忠别生气,却见他俯下了身,竟不容她反抗的将她横抱了起来。

    “唉?”

    魏嬿婉骤然腾空,惊得揽住了进忠的脖子,“你干什么!”

    这还是大白天呢,难道进忠打算将她抱回永寿宫?!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令主儿。”进忠凑在她耳边轻声道:“猜猜看,有没有人能看得见我们?”

    不等魏嬿婉回答, 他竟大步沿着这条隐秘又狭窄的宫道一路前行。

    比起他的镇定自若,魏嬿婉连脚尖都绷得紧紧的,“进忠,放我下来!”

    进忠第一次不听她的话,也不和她解释。

    走了一刻钟,进忠熟门熟路的又钻进了一条小巷子,再钻出来,竟已到了永寿宫前。

    正靠着门打瞌睡的王蟾听见脚步声,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便与一双阴鸷的眼睛对了上,惊得他后背冷汗“唰”的一下起了满身,“进,进忠公公……”

    话音才落,王蟾又看见了进忠公公怀里的人儿。

    天哪!

    王蟾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怎么就好死不死的站在门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