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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洗干净脖子吧,江余发送了甜食

    “哈下层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可以去找星核啦。”三月语气轻松地道:

    “而且更好的消息是,因为史瓦罗的资料,所有人都知道星核是罪魁祸首了,大家有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任务进展顺利极了!”

    “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比如星核的确切方位。还有可可利亚态度的突然转变,这一点我和小鱼都认为可能和星核有关。

    “但只是现有的线索,还没办法完整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其实,我做了几个梦。”星忽然说道。

    “梦?”丹恒疑惑地看向星。

    三月则是眨了眨眼:“噢!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提过,做了什么怪梦”

    随后,星详细地给丹恒与三月讲述了下梦的具体情况。

    说起来,那些梦也的确是奇怪,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它们在星的记忆中仍旧清晰,她甚至记得所有的细节。

    “三次梦境都是相同的场景,都包括可可利亚和另一个声音”

    “要说是巧合,也太怪了。”三月耸了耸肩。

    丹恒则是顺着思路继续说道:“史瓦罗给出的资料中,某位大守护者可以听到星核的声音,也许可可利亚也在遭受同样的情况。

    “而星一直梦到这些片段,或许并非毫无缘由,可能是什么东西引起的。毕竟不管是我,三月还是小鱼都没有这种情况。”

    三月皱了皱眉,然后灵光一现:“是星体内的星核?”

    “嗯,我也是这么猜想的。”丹恒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已知的信息都将矛头指向这一结论,可能是星核之间产生了共鸣。”

    “唉,那等于没说所以咱们回地面以后该怎么行动呢?”三月撇了撇嘴,“咱们说了半天,特别激动人心,可好像啥结论也没得出来。”

    丹恒摇了摇头:“聚沙成塔。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找地火的人一起研究吧。

    “或者你也可以像小鱼一样,找一个最直接的目标”

    “江余他说了什么吗?”三月看着丹恒疑惑地问。

    “嗯。”丹恒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说道,“小鱼说,巡猎的复仇,至死不休。希望可可利亚能够做好觉悟,洗干净脖子等着”

    “真直接啊”星咧了咧嘴,“倒是很有他的风格。”

    “他不会打算玩真的吧?”三月捂嘴道。

    丹恒耸了耸肩:“不清楚,不过那孩子的行事风格你们也了解,他这句话里可能只有复仇是真的。”

    “确实。”三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她还记得,某一天里,帕姆因为和江余互抢早饭,呵斥江余之后——江余也是这么对帕姆说的,让帕姆洗干净脖子等着。

    然后,帕姆准备作为晚饭的列车锅就不翼而飞了

    这孩子直接是真直接,果断是真果断,记仇也是真记仇但冷酷和残忍的话,就有点微妙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可可利亚就算不死也有苦头吃了。

    按照江余的习惯,他说不定会把布洛妮娅藏起来急死对方

    想到江余平时的作风,三月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然后问道:“话说你们看到江余了吗?”

    丹恒和星愣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来,摇了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余不见了!

    “所以他跑什么地方去了?”三月问。

    “可能是和虎克他们去玩了吧。”丹恒道。

    “也有可能是去找克拉拉玩了。”星道,“我看他们俩关系也挺不错的。”

    三月:“”只要没找桑博玩就行。

    与此同时。

    铆钉镇。

    娜塔莎曾经的幼儿园。

    除却受到外宇宙之冰和江余的破坏留下的孔洞之外,这地方保存的还算良好。

    希儿和布洛妮娅站在这里,站在围栏边上,眺望着下面的镇子。

    希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语气说着:“你看那边,看见了吗?那儿以前是铆钉镇最乱的街区,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在那儿跟着大哥大姐们混,成天想的都是该去哪儿去整下一顿。直到奥列格首领把我拎了出来,送到孤儿院。

    “然后我就跟着娜塔莎学读书、写字,十岁开始跟着奥列格到各个矿区去巡查,有时还会跟当地的混混对峙。”

    布洛妮娅倾听着希儿的声音,然后放松一笑,她从那话语中听到了自由,于是便感叹道:“真好啊。”

    “真好?你在挖苦我吗?”

    希儿反问了一句,虽说不至于恼火,但作为亲身经历者,那些回忆留给她的,大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是永远也走不完的坎坷和永远也尝不完的苦难。

    有上顿,没下顿,水都要抢着喝。身边危险重重,人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无数小孩成了孤儿——每个人都好像被打断了四肢在泥坑子里面折腾,蛄蛹着爬出去的过程中还得呛两口,脏腑里面全是土腥味

    至少她从不觉得这样很好,苦难就是苦难,不会令人感到任何的快乐,哪怕苦中作乐想的也得是些开心的事儿才行。

    苦难从不令人成长,人的成长是人自己的事情,坚定的意志只会因为苦难而显现,绝不会在磨练中滋生。

    它会生长开花,是因为种子早已埋在每个人的心中。

    而那种子不是苦难带来的,苦难只会夺走身边的一样又一样

    “抱歉。”布洛妮娅说道,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发言的不妥之处,“下层区的生活很艰辛,我不该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希儿叹了口气,转头将视线从布洛妮娅身上移开:“干嘛这么郑重其事你这点最让人受不了了。”

    布洛妮娅有些语塞,但还是支支吾吾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希儿——我有些羡慕你。”

    闻言,希儿再次回头,看向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则是抬起头,脸上带着追忆的神色。

    她看着地底的天空,这里和上层区一样,看不到日月星光,甚至连漆黑繁重的愁云也没有就像是一个笼子。

    “从记事起,我每天的生活都在读书、礼教、训练中循环。

    “每天都有人在耳边提醒我:‘牢记你的身份,布洛妮娅’,‘这有违筑城者的训诫,布洛妮娅’,‘淑女不该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布洛妮娅’

    “有些人会羡慕这样的生活,但我却有些不自在。

    “一辈子都重复着同样的几件事,所有的目标都由别人为你设立,这种感觉,你大概没法想象吧?”

    布洛妮娅心中颇为感慨

    适应绝对是人类最伟大的能力之一,适应让贝洛伯格的人民可以在寒潮中坚持至今。

    适应也是人类最糟糕的能力之一,适应会催生麻木,而毫无疑问,麻木是可怕的,这是一个丧失自我的过程。

    她也曾在适应中日益麻木,如今又在下层区重新醒悟

    当不再迷茫和胆怯之后,再去回想此前发生的事情,反而会在心底产生些许后怕的感觉。

    “确实想象不出来。”希儿点点头,然后笑道:“不过我更关心,你到底说了啥粗鄙之语?”

    “”

    布洛妮娅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在酝酿情绪和回想,旋即,她目光一凝,语气一正,定睛喝道:

    “我这就代表筑城者的意志,把枪戳进你的鼻孔!”

    “哈哈哈,就这?”希儿笑了笑,“跟隔着靴子瘙痒似的,不带劲。看来在你回去之前,我得好好叫你几句话黑话。

    “你要是觉得太难听不好又想要攻击力,那去找那个和你挺像的外来者小孩请教请教也行!”

    “呃不了不了。”布洛妮娅连连摇头。

    希儿耸了耸肩:“起码比戳鼻孔带劲儿”

    随后,希儿语气又罕见的柔和起来:“真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里跟未来的守护者谈心。

    “我从小就没见过几个上层区的人。只听大人们讲的故事,我还以为你们都是群傲慢又冷淡的家伙。”

    布洛妮娅想了想,则是说道:“我听几个铁卫老兵说过,在隔绝令下达以前,上层和下层并没有什么分别。

    大家吃的是相同的食物,聊的是相同的话题,庆祝的也是相同的节日。

    “到了我们这一代,虽然成长的环境有些不同但说到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还有人与人之间的牵绊,这些珍贵的情感一定还是相通的。

    “如果能有一个桥梁把上下层再次连结起来我们一定还能回到那个不分你我的年代,并肩抵御寒潮和裂界。”

    “”听着布洛妮娅说的话,希儿短暂的沉默,“我不像你,总结不出这么多大道理。不过如果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未来,我愿意跟你一起造这座桥。”

    布洛妮娅眨巴着眼睛看向希儿,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谢谢你,希儿。你的信任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一瞬间,希儿的双眼蓦然睁大,希儿眼神有些飘忽,慌乱地立刻扭头到别处,双颊之上却是开了两朵绯红的花儿。

    “话、话说回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希儿磕磕巴巴地道,“从史瓦罗那儿听到的事,对你肯定影响不小吧?”

    面颊发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希儿迅速靠着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冷静了下来,而后才回过头。

    “嗯。”布洛妮娅点点头,谈到这件事,她的神情就稍显落寞了起来,“我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还是”

    布洛妮娅抬手按在胸前,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迅速的跳动,也能听到这强大的肌肉在胸腔中如何有力的轰鸣

    那声像是战鼓,推着她前往战场。

    “只要我还是守护者继承人,就迟早会接触到那些真相。”布洛妮娅的眼神坚定了不少,“但母亲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些,又为什么要我追捕知晓星核本质的外来者我怎么也想不通。

    “思前想后,我现在能做的事就只有一件——当面向她问个明白。”

    希儿愣了一下,她看着布洛妮娅:“你等等,你不会真要去吧?”她皱了皱眉,语气变得稍微有些急躁,担忧地道:“你一个人去?不行,这主意也太”

    “我已经想清楚了,希儿。”布洛妮娅打断了希儿,“我是可可利亚大人的女儿,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不管作为女儿还是银鬃铁卫,我都必须尽到当面谏言的责任。哪怕”

    “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转过头,对着希儿伸出了手:“这个给你,希儿。请帮我把它转交给那几位外来者。如果我没能和你们会合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

    希儿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你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我再怎么反对也是白费力气。你就给我记住一件事——要是你碰上了什么危险,我拼了命也会去救你的。”

    布洛妮娅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那我等着你。”

    随后,布洛妮娅转身,再次朝着栏杆外面眺望,问道:“你小时候也在这里看过风景吗?”

    “当然了。”希儿发出一声轻笑,“只是那时候还不懂得这景象有多珍贵真好啊。”

    在希儿和布洛妮娅的交谈声中,在下层区漆黑的天空下,在无数昏黄的灯光上,在这座废弃的孤儿院的屋顶上,一道未被察觉的光芒闪过。

    江余放下手机,双手垫在脑后,躺着。

    “真好磕啊”江余说。

    “是啊。这苦难中的短暂美好,就像是在岩石缝隙中顽强生长的花儿。太美了”在屋顶另一端躺着的桑博也发出感慨。

    “哈秋!”歌德大饭店门前,三人正讨论去哪里找江余的时候,三月忽然打了个喷嚏。

    接着,美少女抱紧双臂缩了缩脖子。

    “我怎么感觉有种不好的感觉”

    “江余说他马上回来,问我们在哪里。”

    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小灰毛脸上带着笑,在手机上发出“我们在歌德大饭店”几个字。

    随后,她眨了眨眼:“咦?江余发了个视频!里面好像是希儿和布洛妮娅。”